重生之美人多嬌
&瞧她那猖狂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太子妃呢!也不想想,若是太子表哥有意,早就會迎了她進府,哪裏會讓她淪為京都笑柄。」義安縣主冷笑一聲,雖說她與瑞康縣主同為縣主之身,可她是出自海郡王府的嫡出姑娘,與瑞康縣主身份自是不同,若不是瑞康縣主之母福康公主所嫁之人是淑妃胞弟,哪裏有輪得到瑞康縣主在她面前囂張的份兒。
玉娘勾了勾嘴角,瞧了昭華一眼,見她面色並無變化,才說道:「她未必不會如願,你何苦得罪了她去。」
義安縣主愣了一下,看向了昭華,眼睛睜得大大的,問向玉娘道:「你這話是打哪聽來的?太子表哥的心思暫且不論,只說她是那位的侄女,阮貴妃就容不得她進了太子表哥的府里,更何況……」義安縣主話音兒頓了一下,雖說阮貴妃召昭華進京的目的可謂人盡皆知,可這事到底沒有擺在明面上說,她自然不好當面捅破,便只瞧了昭華一眼。
昭華微微一笑,面上並沒有不悅之色,反倒是點了下頭,贊同玉娘的話:「你怎得忘記了,正因為瑞康縣主是那位的侄女,聖人才會如此疼惜她,如玉娘所言,瑞康縣主心中所想,未必不能成真,日後,你少不得要稱呼她一聲小嫂子的。」
義安縣主輕「呸」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便是她真如了願,也別想得寵,也不瞧瞧她那樣子,太子表哥如何瞧得上她。」說完,勾了昭華的胳膊,笑道:「咱們也跟過去瞧瞧。」這分明是想看太子妃與瑞康縣主的好戲。
昭華嗔睨了義安縣主一眼,說道:「我可不去,沒得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來。」邊說着,邊推了義安縣主一把,笑道:「你若想去,便和八表姐同去就是了。」
義安縣主想了一下,到底耐不住心裏被勾起的好事之心,便扯了安柔與另外兩個小娘子同去瞧了熱鬧。
玉娘不由失笑,拉了昭華坐回了廡廊下,又招呼了吳家小娘子與阿湘,說道:「咱們不理會她們,再這清靜清靜挺好的。」說着,拿了火筴子撥弄着烤的焦糊的玉茭,喚了丫鬟來:「把這些都撤了下去吧!」
昭華歪倚在欄杆上,用手在鼻唇之間扇了扇,笑道:「可算是搬走了,要不然烤的一身汗,可真真成了笑話。」
玉娘輕笑起來:「你若覺得熱了,咱們去涼亭那邊呆會,太子府花園涼亭建在高抬上,遠遠朝下看去,正好把花園的精緻覽盡眼底。」
&也不用,走動起來更要出了一身的汗。」昭華搖了搖頭,探出手去撥弄了廡廊外面種着的芍藥花,手指沾了花粉。
玉娘見她孩子氣的緊,不由搖頭,掏了帕子遞給她:「擦擦手,多大的人,還像個孩子一樣。」
昭華彎唇一笑,回身接了帕子,俏皮的斜髻上插着的那支明珠攢花簪微微顫了顫,她容貌本就生的極美,明媚的春光斜照在她的身上,讓她猶如一尊玉雕美人,可謂寶光流轉,美得惑人。
玉娘不由驚嘆,饒是她這般常常與昭華相見的人每每都要驚嘆於她的美貌,更何況是外人了,也難怪外面的流言不止,太子殿下也不曾辟過謠,想來也是想把這麼個美人收藏於府中。
&聽着那邊好似開了席,咱們也別在這呆着了,過去湊個熱鬧可好?」玉娘輕聲詢問道。
昭華點了下,起了身,舉止間帶着特有的嬌柔,含笑道:「也好。」
昭華幾個到正廳時,廳堂中間已經隔開了一道水晶珠簾,右邊坐着一群女眷正嬌聲說笑着,義安縣主因身份高貴,佔據了一個好位置,瞧見昭華幾個,便招了手,無所顧忌的喚道:「玉娘,阿穠,過來坐。」
這般一喊,不免惹得眾人的目光齊齊朝着她們望去,就連坐在左邊的男賓都看了過來,似乎想透過水晶珠簾瞧瞧近來聞名於京都的盛氏女是否如傳言一般容光懾人。
昭華和玉娘手挽手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近了身,聞到義安縣主身上傳來的淡淡酒香,便笑問道:「這是吃了多少的酒。」
安柔坐在義安縣主身側,沒等她開口,便打趣道:「吃了整整一壺果子露,攔都攔不住,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打哪來的女酒徒呢!」
義安縣主歪着身子,笑嘻嘻的,拎着白玉的長嘴酒壺給昭華和玉娘一人斟了一杯酒,努嘴道:「這府里別的不說,酒卻是一等一的好,你們且嘗嘗這果子露,香甜的很,也吃不醉人。」
昭華倒也不推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贊同的點了下頭:「是好酒。」
&吧!是吧!」義安縣主眨着眼睛,她本來就好酒,自白家大郎的事後,更是日日與酒為伴,見昭華似乎也頗為好飲,自覺找到了知音,便笑道:「我那才得了一罈子陳釀的梅子酒,眼下這個時節鎮了冰來喝最爽快不過了,明兒個我給你下帖子,你過我這邊來咱們一起吃可好?」
&是好的,正好讓人採買了新鮮的蝦子和蟹子,咱們支起爐子烤來吃。」昭華嬌聲說道,笑吟吟的,說話間,又飲下了一輩子果子露,雪白無瑕的容顏上,飛了二道淡淡的霞光。
義安縣主撫掌笑贊:「那就說好了,你們誰也不行缺了席,明兒個我就給你們下帖子。」
幾人說的熱熱鬧鬧,又因周圍的都是年紀相仿的小娘子,倒也沒有人拘束,太子妃坐在首位上,瞧見昭華笑意嫣然,一張小臉更因飲下幾杯酒水而粉光艷瀲,心下一沉,不由撫了撫自己的面頰,她僅比殿下小上一歲,在過幾年也是三十的婦人了,如何比得上小了自己將近一輪的盛昭華,眸光一轉,忽兒見左邊席面上的齊光目光灼灼的望着珠簾,嘴唇便浮了一抹冷笑,前有狼來後有虎,她這個太子妃做的委實太窩囊了些。
吩咐丫鬟把昭華請來,太子妃瞥了一眼齊光,心下冷笑了起來,她也算看明白了,別人是不敢張嘴要了盛昭華進門的,總歸是阮貴妃眼下態度不明,怕得罪了她去。
太子妃狀似親熱的拉着昭華的手,指着自己右手邊的婦人介紹道:「母親,這是殿下姨家表妹,原隨着信國公在南邊,今年冬進的京,你瞧瞧,咱們京都里可尋不出這樣的美人來。」
太子妃的母親總歸是長輩,昭華便起身福了福,唇邊銜着淡淡的笑意。
李夫人滿臉驚艷倒不作假,拉了昭華的手仔細的打量着,贊道:「好顏色,莫說是京都,想來在咱們盛唐也難尋出這麼一個美人來。」
太子妃掩着嘴角輕笑一聲,似乎打趣一般,說道:「這樣的美人母親還不趕緊領了家去。」
李夫人與昭華皆是一愣,隨後兩人都反應了過來。
&嫂怎麼拿我開起玩笑來了。」昭華嬌嗔的跺了下腳,露出一個羞澀的樣子,順勢從李夫人手上把手抽了回來。
李夫人目帶深意的望了太子妃一眼,才道:「我倒是想把這麼一個美人領回家去好好疼着,就怕安少夫人捨不得。」
太子妃彎唇一笑:「這可得母親去問問表姐了,她若是捨得,這可是親上加親的大喜事。」
李夫人點着頭,用一副慈愛的表情端詳着昭華,她自是明白女兒的用意的,以這盛昭華的容貌,若是真進了太子府,太子殿下又如何瞧得上旁人,加之她身後的阮貴妃為倚仗,日後哪裏還有女兒的一席之地。
&是好孩子,越瞧越招人喜歡,也不知信國公府是如何養出來這麼個嬌人的。」
太子妃與李夫人的用意,但凡不傻的人自是看的明明白白,心下不免各有心思,不過卻無一人看好太子妃,別的不說,就算信國公已逝去,人家盛昭華也是正經的公侯小姐,手裏更握着令人眼紅的銀錢,更不用提上面還有阮貴妃作為依靠,哪裏輪得到寒門出身的李家窺視,也不瞧瞧自己腿上的泥濘有沒有洗乾淨,也敢如此生出妄念。
一聲嗤笑從右邊席面傳來,太子妃聞聲皺了一下眉頭,別人聽不出來這聲音,她卻是做了鬼都記得一清二楚的。
&康表妹笑什麼呢?」太子妃目光冷冽,比起盛昭華來說,她更要防備是瑞康縣主,想起這幾年因瑞康縣主鬧出來的事端,太子妃恨不得活活颳了她。
瑞康縣主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望着太子妃,她雖瞧不上盛昭華,卻更看不上李氏的做派,如她這樣的眼淺的無知婦人,也配佔了太子妃的位置,當真是委屈了太子表哥,瑞康縣主此時卻是忘記了,太子之所以娶了李氏,始作俑者完全就是她的好姑母淑妃娘娘,便是當年太子不曾把李氏娶進門,阮貴妃也斷然容不得讓她成為自己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