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卿歌無比心碎,眼中有霧氣漫延:「在夏家的花園裏,你說過喜歡我要娶我的,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江凌風臉上出現了厭惡的神色,道:「凌風不會喜歡別人,只會喜歡清羽一個,請你自重。」
卿歌搖頭,眼中霧氣更重了:「你騙我,你若不喜歡我為什麼會救我!」
她的質問換來江凌風更加厭惡的神情,道:「你別自作多情了,救你非我本意,是清羽心腸好讓我救你而已。」
「是不是東方離打傷你的了,是不是他施了什麼法術讓你失去記憶?」卿歌握着他的手關切問道,她不相信他真的會忘了自己。
「放開你的手!」他一把將她推開。
卿歌跌落在地,不敢相信眼前這麼粗暴對她的男人,會是當初對她溫柔寵溺的江凌風。
江凌風看都沒有再看一眼,便馭着飛行法器離開。
「凌風!」卿歌追上去叫到,可惜江凌風理都沒有再理她飛走了。
看着那越變越小的黑點最終消失於天際,她內心一陣悲嗆,眼中的霧氣終於凝成了淚水滑落,讓她忍不住失聲痛哭。
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所以的等待、想念、委屈都化作那決堤的眼淚,盡情的發泄。
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止住哭聲,就在此時一個猥瑣的聲音響起。
「小丫頭,誰欺負你了。」
卿歌聽得吳良的聲音抹了一把那未乾的眼淚,沒好氣道:「要你管。」
「剛才的事我可就全看在眼裏了,是個男人都會選清羽宮主,你啊……」吳良口沫橫飛,絲毫沒有顧忌卿歌的心情似的。
「滾!」卿歌氣憤的打斷他,吳良這話可是刺痛了她,象清羽那般美麗的女子,也難怪江凌風會棄她而選擇清羽。
「你說你長得不如人家好看,脾氣還那麼壞一點不可愛,怎麼會有人要。」吳良繼續打擊她。
「關你屁事。」卿歌氣急敗壞的說道,她若是能打得過這個老叫化,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吳良卻沒理會她的叫罵,湊到她的面前,道:「小丫頭,剛才你有沒有撿那塊我留下的鐵疙瘩?」
卿歌知他所指的肯定是金頁,但卻裝作一無所知,道:「什麼鐵疙瘩?」
吳良伸手在比劃一下,道:「就是那一塊這麼大,全身繡跡斑斑的鐵塊啊。」
「哦!你說那一塊啊,好象是被汪洋他們撿走了。」卿歌裝做恍然狀說道。
一聽到她的話,吳良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捶胸頓足道:「我不活了啊,寶貝到手卻丟掉,我怎麼這麼賤啊……」
卿歌看到吳良懊悔的模樣,內心無比舒暢,之前被他搶東西的氣消了一大半,只不過她卻不敢表現出來,佯裝關心說道:「寶貝乃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也不必如此難過了。」
吳良一聽從地上一跳而起指着卿歌便破口大罵:「你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懂個屁,那是一般的寶貝麼,那是人界至寶,得到它就得到了天下。」
被罵後,卿歌不怒反喜,那玩意就在自己的氣海裏頭躺着,只是她非常好奇這個吳良所說的人界至寶到底是什麼,於是臉上湧起諂媚的表情,道:「是是是,我見識太少了,您老人家見識廣,給我把那寶貝說道說道,讓我也漲下見識唄。」
看得她太度端得良好,吳良哼了一聲,道:「那可是混沌天書。」
「混沌天書有什麼用啊?」卿歌問道,雖然她剛才也聽清羽她提過,可是對它有什麼用還是一無所知。
「你個丫頭片子給我聽好了,那可是自混沌以來就存在的天書,裏面有神陣陣法的秘笈,不是現在一般陣法可比的,得到它便可能得到整個天下。」
「這麼神奇?」卿歌好奇的說道。
吳良繼續道:「相傳這天書在六界大戰時被魔尊蚩尤奪了去,後面魔尊身死便拿來陪葬了。」
卿歌抓了抓頭皮表示不明白,道:「即然你說得這寶貝這麼珍貴,那這些年為何就沒有人來魔陵盜取?」
吳良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以為魔尊拿它是來做擺設的麼?他從天書中領悟到的陣法是六界中沒有人能破的……」
「如果不破我們怎麼又能進來。」卿歌打斷了他。
吳良瞪了她一眼,道:「想知道就閉嘴好好的聽。」
聞言卿歌將嘴唇緊緊抿住點頭,表示自己閉嘴不再打斷他說話了。
看到她態度端正,吳良才又才用他那黑不溜湫的手,捊了捊他那打結成一團的鬍子說道:「也不知為何,這一次五常山開放後不久,當初魔尊佈下的禁制便失效了,所以我們才能靠近魔陵。」
「居然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魔尊利用混沌天書所學到陣法給魔陵佈下了混沌禁制,使得魔陵千百萬年固若金湯,無人可破。」
「你就吹牛吧,那現在還不是破了。」卿歌不屑的說道,看來傳言所虛。
吳良瞪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此禁制相傳只有混沌之軀靠近就能影響五行運轉,禁制便會自動解禁。
可自開天闢地以來混沌青蓮只孕育出一顆蓮子而已,那顆蓮子吸取混沌之氣化成了盤古,也就是說自創世以來,只有盤古一人是混沌之軀。
而混沌青蓮早就自爆身體,來修復因六界打響毀壞的天地,是不可能再孕育多一顆蓮子的,所以這天地間就不可能存在混沌之軀,魔陵禁制到底是為何被破,我也很是好奇。」
卿歌聽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突然間她靈光一閃。
蓮子?她的氣海內不正是有一顆發了芽的蓮子麼?難道是混沌青蓮,魔陵因她而靠近禁制被破?
如果這樣想的話,這一切就能解釋得過去了,這樣的念頭讓她不禁興奮起來,如果是這樣,看來自己氣海中的兩件東西都是很了不起的。
吳良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狐疑道:「小丫頭,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