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靈敏的躥進了車子裏,蕭雨頭一歪,又開始睡覺了。
「要去學校你自己坐公交,我才不會帶你過去。」童謠抓着他的一隻手,使勁的向外面拖。
「大小姐,你不能這麼無情無義。」蕭雨搖頭。
「我無情無義怎麼了?」童謠搖頭反問:「誰讓你那麼厚顏無恥的。」
見童謠態度那麼堅決,蕭雨真是頭疼之極。無奈之下,他突然抬起手指,然後勾開了她胸前的衣領。
「啊!」童謠嚇了一跳,只好鬆開他的手,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既然想讓我做你的大懶貓,就一定要對我好一些。」蕭雨很得意,心中哼哼着:「你再這樣虐待我,晚上我有你好看。」
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童謠還真有些害怕了。這個蕭雨總是讓她弄不明白,搞不清楚。
「算了。」最終,她嘆息了一下,卻還在堅持:「你想坐我的車子可以,但是,你來開車。」
開車而已,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蕭雨。他伸出一隻手,握住了方向盤。然後,車子猛的沖了出去,向着學校的方向狂奔急馳。
終於再一次和蕭雨一起上學了,童謠的心裏說不開心是不可能的。她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然後將那件很長時間都沒有穿的齊P小短裙又拿了出來,套在了身上。
蕭雨眯着眼睛從倒車鏡里看了一眼,感覺對方青春洋溢,活力四射,真是誘惑力十足。
「移開你那色迷迷的眼睛。」童謠警告了他一聲。
「你穿成這個樣子,還不是為了吸引別人目光的。」蕭雨切了一聲,有些努力的睜大了眼睛。
「蕭雨,你就不擔心自己的眼睛出問題?」童謠故意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
「看美女不會出問題的。」蕭雨回答。
真是拿他沒轍,童謠只好放棄了。她一邊望着車外,一邊哼着歌曲,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車子很快就到了桃源中學的外面,蕭雨停車之後,卻依然不想下車。
「你不去上課?」童謠下車,好奇的問。
既然來了,蕭雨自然要去上課的。只是,他感覺自己突然間真的變了好多。那懶洋洋的感覺仿佛佈滿了他的全身,滲透到了他的骨髓里去。
能睡着,絕不坐着,能坐着,絕不站着,能站着,他絕對不會去四處走動。
「蕭雨,你是不是病了?」見他的表象和以往差別那麼大,童謠終於關心的問了一句。
「當然病了,而且得的是懶病。」蕭雨點頭,很不情願的下了車子,然後呵呵笑着:「謠謠,你知道麼,這可都是因為你。」
「再油嘴滑舌,我饒不了你。」童謠抬腳去踢他。表情微懊的樣子,臉頰卻有些紅暈。
蕭雨竟然連躲閃都懶的去做,讓她直接踢了一腳。
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踢中蕭雨的腿了,童謠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後拎着書包,向學校內走去。
「難道我是天生被虐的命?」蕭雨無奈的自嘲了一下,搖搖晃晃的跟了過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向教學樓走去,不多時間,就到了教學樓的下面。
兩個人還沒有上樓,梁文兵突然迎面走了過來。
童謠不認識梁文兵,表情詫異的看了一眼。可蕭雨是認識他的,而且印象深刻,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心中有些狐疑:「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梁文兵抬頭看了看蕭雨和童謠,表情也有些意外。上一次在酒吧的時候,蕭雨就和兩個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而這一次,他沒有想到對方身邊竟然又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女學生。
看來,這小子艷福不淺,似乎很有女孩子緣。
「童謠,你先上去。」見梁文兵向自己走來,蕭雨說了一句。
「怎麼了,蕭雨?」童謠問。
「沒事!」蕭雨搖頭,笑:「我等會就上去。」
童謠無奈,只好一個人向樓上走去。
「你是來找我的?」等童謠走了之後,蕭雨才問。
「我是來送妹妹上學的。」梁文兵搖頭,表情很詫異:「你的傷好了?」
成功獸化之後,蕭雨身上的傷勢當然好了。此刻的他,已經不怎麼把梁文兵放在眼裏了。但是,對方畢竟是一個古武傳人,鬼宗弟子。
中華武術傳承幾千年,能流傳至今的門派都不簡單。鬼宗隸屬太極三宗中的一宗,宗內弟子個個出類拔萃。梁文兵看似尋常,但絕對是一個罕見的世外高人。
身為異能者,蕭雨雖然異常厲害,但也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這樣的人之外,同樣還有隱士,修真者以及其他的可怕存在。
「讓你失望了!」蕭雨點頭:「已經沒什麼大礙。」
能承受自己一掌而全身而退,梁文兵這些年也只遇到蕭雨一個人而已。
他已經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調查過對方的身份,可惜的是,收效甚微。
像蕭雨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可是,他卻隱身在了校園。
若說他有所圖,不應該隱身在這樣的地方。若所他沒有所圖,可是,似乎又不可能。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對蕭雨充滿了好奇。
「蕭雨,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來自什麼地方?」梁文兵沉默了一下,才說:「我只想告訴你,文靜是我的妹妹。你以後如果還敢欺負她,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這是在威脅我?」蕭雨反問,然後笑了:「對不起,我從不接受威脅!」
梁文兵也沒有想到對方的語氣如此放肆,這裏如果不是校園,他很難保證自己會不會再對對方出手。
他身懷古武秘訣,又是太極三宗鬼宗的傳人。這些年來罕遇對手,同樣沒有把蕭雨放在眼裏。
「你可以把它當成威脅,也可以把它當成勸誡。」梁文兵表情有些冷的說:「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他扭頭,向學校外走去。
「操,要不要這麼囂張!」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蕭雨忍不住抬了抬手。但是,最終,他也沒有出手。
當然了,不是他不敢,也不是心裏有什麼顧慮。
既然知道對方已經威脅不到自己,他也懶得再和對方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