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張瑤瑤的確帶我出去吃飯了。
不過不是大餐,貌似她家境一般,工資也大部分都寄了回去,其實也挺節儉。
帶我去的地方是個路邊攤,過橋米線。外表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但味道的確挺不錯。
吃起來那叫一個酸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張瑤瑤覺得在一起太招搖,就故意跟我分開坐。
而且跟老闆娘有說有笑的談笑風生,看起來是這裏的常客了。
看着她如此天真爛漫的樣子,真是很令人心動。
這樣的女神,如果誰不想保護的話,那絕筆不是男人。
後來吃完,就回學校上課。
下午貌似她有什麼公開課,需要去教育局備案下。
離開學校的時候,還給我發了一條微信來,讓我好好處理艾小暖的問題,謝謝。
我心頭一暖,有張瑤瑤的牽掛和思念,甭說是收拾個艾小暖了,就是王海洋都不在話下。
可我等啊等,麻痹的,廈流這廝辦事兒果然不靠譜,老子都等到第三節課了,送花的還沒來。
馬上就要體育課了,這可咋整?說好了是晚自習得有個交代的,不能等了,我打算蹺課自個兒去找花店。而且身上沒錢,得讓在外面逍遙快活的爸媽給打點兒資金來流通流通。
接通電話之後。我還沒開口,對面那裏就傳來一陣喘聲:"呼......呼......兒子,兒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我,我跟你老娘正在大戰......"
先是老爸猥瑣的聲音。之後就傳來老媽的嘶吼,那聲音聽着......醉了。
其實我老媽也算是一朵花了。年輕貌美的,哪怕現在四十歲的年紀,卻也是風韻猶存,更有滋味。
不然的話,就沖我老爸年輕的時候那所向披靡的作風,能被老媽拿下?
只是他退出江湖已久,早已成為了傳說之中的傳說,不理會社會上的紛爭而已。
整天的跟老媽在全球旅遊,甭問哪兒來的錢?年輕時候就掙下的,有錢,任性。
而且是純粹倆老頑童,辦事兒不靠譜,說話不景氣,尤其是那性格,正常人都能整成精神病,不然我怎麼這麼能侃大山,全跟他倆學的。
所以我也不廢話,直接說道:"你兒子我沒錢花啦,先別急着在床上大戰,趕緊給我打點兒錢過來......"
"打你麻痹啊!"
"啪啪!他媽就我啊,你都已經在跟我幹這事兒了,你還想咋滴?"
尼瑪。瞧見沒,這就是我的極品爹娘,在我面前說得這麼低俗粗鄙,而且還罵我,給我搞得很不爽,就想要發火,結果老爸來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你小子不是剛收了個房客嗎?租子呢?這一月不到,這麼快就花光了?老子記得臨走的時候,給你扔了一百塊......"
"我靠!一百塊也好意思說?尼瑪,我早花光了好不好。咦,不對啊?你咋知道我收了個房客?我沒告訴過你啊......"
"你忘記你老爹我以前的外號了?過江猛龍,雖然早已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都是我的傳說,隨便找個人打聽,多盯着你,啥事兒不知道?而且我不僅知道你收了個房客,還是個女的,還是你老師。你小子還整天對着人頭像打飛機對不對?"
"我靠!"
"行了,別亂靠,你那點兒齷齪事還以為能瞞天過海似的。我沒空啊,你自己沒錢了,自己想辦法去,反正我給你的規定是,在我們回來之前,會再給你打一百塊過來,剩下的自己搞定。另外,我養的鸚鵡記得給餵啊,家裏的水電氣也別忘記了交。"
"......"
老子實在無語,這尼瑪是管生不管養的嗎?
從小到大都這樣,讓我自食其力有點兒過頭了吧?
我就要發作,老媽則是說道:"兒子乖,別說老媽不心疼你。現在給你倆選擇,第一,自己去打工,找個班上,拿工資。第二我就給你爺爺打電話,叫他......嘟嘟!"
嚇尿!
一聽見爺爺這倆字兒,我瞬間嚇得大小便失禁。
這可使不得,我寧願挨餓受凍,也絕筆不讓這老狐狸過來折騰我,那是要死人的。
掛斷電話,我更加無語。唉,現在咋整,且不說這回花的事情怎麼處理,單單是未來的生活,我要怎麼繼續?吃飯要錢,坐公車要錢,幹啥都要錢。偏偏沒啥有錢的朋友,這不是要一毛錢難倒英雄漢嗎?
"郝劍,郝劍!你在那裏站着幹嘛?過來,趕緊過來!不知道現在集合了啊?你眼裏還有沒有點兒集體觀念?知不知道這是在上課?"
我正納悶兒的時候,身後傳來體育老師那殺豬般的嗓音。對哦,本來是打算溜出去找花店的,結果打電話要錢宣告失敗,還沒來得及出學校。那現在還出去搞毛?算了,等下午放學再說吧,找廈流合計下,偷點兒。
尼瑪,我是真被逼良為娼了!
竟然淪落到要靠一個小偷給我弄生活費用,謝特。
我也不耽擱,迅速跑過去,位列排隊。反正做着一些很傻叉的體操動作。
到了一半,在教學樓里也出來了部分學生,好像是高二的。一開始我並不在意,後來我見到了一個不忍直視的身影!
艾小暖。
我次奧。
這是她們班的體育課嗎?
我以前怎麼沒有碰見過?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也看到了我。
包括她的小姐妹,全是她們班的,都對我這邊指指點點,一個個趾高氣揚的,顯然對我抱着極大的憤怒。
而本身今兒她大鬧我們班,搞得人盡皆知,我和她有仇。
就紛紛交頭接耳的嘲笑我,說我慘了之類的。我也是菊花一緊,這咋整?
如果花到位的話,我就能夠搞她,讓她徹底放棄搞張瑤瑤的念頭,可現在......
"滴滴,滴滴。"
我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電動車的喇叭聲。
回頭一看,有個穿戴着送花員的年輕小伙子在門口按,保安出去跟他交涉啥。
我頓時心中一動,救星來了。就打算跑過去,但誰知道這廝這麼不懂規矩,就不能低調點兒麼?
得到了保安的許可之後,他捧着一束玫瑰花就高聲的吶喊,誰是郝劍,誰是郝劍啊。
很顯然,這是保安告訴他我在操場的,這是我們班的體育課。其實我經常跟保安們聊人生和理想,很熟悉了,對我很熱心。只是這次稍微過了頭,老子只想悄悄的拿走花,再找艾小暖談判的,但誰知道......
"嘿,郝劍,叫你呢,你怎麼不答應吶?"
旁邊的同學們跟着起鬨,有些花痴更是說着一些索然無味的話來:"看不出來啊,你還預定花了,而且是玫瑰花喲,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霉,受到了你的青睞啊。"
"哈哈哈,大新聞,這絕筆是大新聞,明天肯定上咱學校的頭條。"
"有意思,讓我們拭目以待,到底是誰。"
一幫臭屁都不知道的傢伙。
除了一天到晚的煽風點火的,還能幹點兒別的不?
我很惱火。但又不敢發火,畢竟體育老師就在這兒,而且我也不知道是搞了他老婆還是咋地,反正橫豎看我不順眼,這回老子出糗了,他就沒阻攔同學們,而是跟大傢伙兒一起看戲。
至於艾小暖她們班則都是很多錯愕。
我不怎麼出名,都不認識我,可是傳出來的話是,哪個傻小子有毛病?大下午的送花到學校來。
謝特。
我必須要行動了,因為那送花員都有些窩火了,接連喊了幾聲之後,說再沒人認領那我可就走人了啊,反正這錢都已經給了......
臥槽。
看來我誤會廈流了,這廝還是有點兒節操的。
沒辦法了,我只有硬着頭皮上,喊了一聲是我,然後急急忙忙的上去,"給來吧。"
"着什麼急,還得牽手呢。"他一臉笑味的看着我:"你這名字可取得真藝術,你爸媽也太有才了吧......"
"你爸媽才有才,牽手完趕緊滾蛋!"
老子寫了名字就拿走了花,他要冒火,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領:"還不滾蛋是不是?想挨打?"
我雖然身材不是很魁梧。但我眼神殺傷力十足,瞪了他一眼,他馬上嚇尿,連連點頭之後,我才把他推開,灰溜溜的走掉,最後扔了句,什麼人吶。
我是你親爹!
傻叉。
我窩火得很,拿着花兒,雖然很香,卻感覺沒有味道。
想的是,現在咋整?
體育課,這是個好機會。
但這眾目睽睽的,我總不能就這麼抱着花去找艾小暖吧。
正兀自躊躇的時候,大傢伙兒又跟着起鬨,郝劍,你要送給誰啊。
可別送給我哦,你不是我的那盤菜,我是不會要的啦。
牛叉,拉風啊,沒想到你也跟這風了,快,快送出去。
靠。
我懶得搭理,沒辦法了,橫豎都是個死。後來就找人跟艾小暖說下,有事情找她。起初她死活不來,因為都認為我是要跟她表白,而我在她眼裏跟臭蟲似的,不肯。可我威脅說有張瑤瑤的最新消息了,她才同意,最後在同學們的起鬨下,我倆到了教學樓後面。
不過她因為對花粉過敏,示意我別拿花過去,我當然知道。所以那廈流也做得非常不錯,訂花的時候,就刻意讓把劃分留下來,放在個盒子裏,我就拿着盒子去,到達教學樓那裏,確定沒有人發現之後,她說道:"啥事兒?是不是張瑤瑤搞定了?效率挺高的嘛,那我待會兒得去......哈欠!哈欠!噗噗噗!"
她沒說完。我就拿出了花粉盒子來,還沒對着她的臉,就晃悠在手上,她馬上就來了反應,不住的打着噴嚏,面色痛苦的蹲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