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多久了」。
林天晃了晃混亂的腦袋,對着薩孤陽虛弱道。
「前輩,您只是昏睡了三天,張家辦白事,這幾天張總局忙的焦頭爛額這才沒有時間來看您,但他交代了,等您一醒,就讓我通知他們」。
「哦,碰到這樣的事,一時半會肯定很忙,就別通知他們了」。
林天半躺在床頭,雙眼微閉道。
「好的前輩,那您多休息,我去外面看看給您熬的參湯好了沒有」。
薩孤陽臉上帶着崇拜之色對着林天道,緊接着在林天點頭示意下,薩孤陽這才轉身離開。
「這次被殺伐之氣入體,不知是福是禍了」。
在薩孤陽剛剛離開,林天口中輕嘆了口氣道。
「現在體內一絲真氣都提不出來,我也無法推算我近日的運勢,這幾日要倍加小心了」。
如今,林天體內的真氣與殺伐之氣正在相溶,一時半會的卻無法在衍生新的真氣,所以那算無遺漏的卜算和推演,暫時卻無法使用,現在也只有依靠那被真氣洗涮後的可以媲美後天小成的身軀來自保了。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林天的思路,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輕道:「進來」。
「前輩,這是師父珍藏三十年藥齡的人參湯,您趁熱喝了吧」。
推門進入的薩孤陽,手上端着個砂鍋小心翼翼的對其走進。
「謝謝」。
輕輕做起的林天,接過對方遞來的參湯,對其輕笑道。
看到林天那平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薩孤陽那張胖乎乎的小臉頓時升起一絲激動,看着林天對冒着熱氣的碗口輕輕吹着,頓時緊張道:「前輩,這個湯非常補身體,您多喝點」。
「這個湯非常熱,您喝慢點」。
喝了兩口的林天,聽到薩孤陽話中的語氣,臉上頓時帶着苦笑道:「有什麼事情,說吧!」
「前輩..您.您收.徒嗎」?
對於林天揭破他話中的意思,薩孤陽頓時臉上升起一抹尷尬之色,緊接着一臉忐忑道。
「你不是已經拜師了嗎?若是拜我為師不怕你師傅生氣」?
對於薩孤陽口中的話,林天一點也不意外道。
「我師傅跟我說的,如果我要是想拜您為師,他不會生氣的」。
看到林天沒有果斷拒絕,薩孤陽頓時臉上升起希冀之色,此刻說的話也順溜了許多。
「六合的天地人三觀,你到那一觀了」。
林天喝着口中的參湯,漫不經心道。
「小的不才,現在也只是勉強到達人觀」。
薩孤陽不知道林天為什麼問這些,臉上帶着疑惑道。
此刻正在一臉悠閒喝着參湯的林天,聽到薩孤陽的話,頓時正在進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那雙有神的雙眼帶着驚詫打量着薩孤陽,看着小胖子那一臉緊張的模樣,林天心中也不由得響起一聲讚嘆。
林天在跟袁昆遊歷的時候,曾經去過六合門與張源門主切磋過相法之術,對於六合門的天地人三觀林天也是佩服已久,雖然他們沒有內練的功法,但外形的相術卻被他們修煉到極致。
林天因為莫名其妙得到這股傳承,所以修煉相術的時候也基本上沒費什麼力氣,而薩孤陽能如此年輕就能抵達人觀,這足以證明他的資質上佳,此刻林天心中也不由得升起收徒的念頭。
「等你師傅回來,我在親自問下他把」。
心中的念頭剛剛升起,林天就再也安奈不住那股想法,但是想到搶人徒弟在江湖上屬於大忌,頓了頓林天才對薩孤陽道。
「耶..」。
聽到林天答應,薩孤陽頓時一臉興奮的跳了起來道。
看着那一臉興奮小胖子,林天頓時苦笑道,袁氏一脈如今在世上的恐怕也就他與袁昆二人了,如今看到一個各方面資質都不錯的種子,林天怎麼能不動心呢!若是梁偉真的願意忍痛割愛,林天可是非常樂意收下這個坐下大弟子。
旁晚時分,梁偉滿臉通紅的走進們來,通行的還有張蘊寒與王長安二人,看着坐在床上盤膝打坐的林天,梁偉頓時一個激靈,驚詫道:「前輩,您醒了」。
「梁兄,這次多謝了」。
睜開眼的林天,看着滿臉通紅的梁偉,頓時微笑道。
「前輩萬萬不可如此稱呼,在下可承擔不起啊」。
聽到林天對他的稱呼,梁偉臉上頓時帶着受寵若驚的神色道。
「梁兄也別那麼拘束,你我之間不打不相識,以後也別叫什麼前輩不前輩的了,不見外的話,稱呼我一聲小天吧」!
「既然這樣,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到林天依舊如此堅持,梁偉臉上頓時帶着喜悅道,雖然他對林天的相術推崇不已,但畢竟梁偉的歲數在那擱着,前輩長前輩斷的叫,梁偉也是異常尷尬。
「張局,令母仙逝還請節哀,人活八十這已經屬於喜事了」。
轉頭看向一臉沉重的張蘊寒,林天頓了頓道。
「哎,林大師您說的很對,但母親初一離開我這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張蘊寒知道這個道理,在古時候人們的壽命能抵達六十,那已經是高壽了,而母親享年九十五這放在古時候那絕對屬於老壽星級別的,此刻聽到林天的勸慰張蘊寒搖頭苦澀道。
「大師,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王長安一臉緊張道,把林天請到這裏,那可是他的注意,如果林天若是出現什麼簍子,估計老友可不在乎他什麼官職,照樣跟他翻臉。
「好些了,風水牆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
對於王長安的緊張,林天只是笑了笑,緊接着看向張蘊寒道。
「現在進行了一半了,母親在頭七後才會入駐墓址,這段時間您昏迷的時候,都是梁大師在忙碌此事,這次的事情要多謝二位大師了」。
張蘊寒在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沉重的臉色依舊沒有得到改變,緊接着對着林天與梁偉二人躬身拜道。
「這個禮就免了,給點實惠的就行」。
林天此刻臉皮那是厚道了極致,沒有一絲尷尬的對着張蘊寒要起了佣金,而一旁站立的王長安聽到這話,頓時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林天道:「林大師,這是一點小意思,加上我上回的一塊都算在內,有時間您去查詢一下」。
對於王長安的識趣,林天只是輕笑的點了點頭,收下那張不記名金卡放在懷中,緩了緩道:「二位沒事的話就先出去吧!我還有事情想要跟梁兄商談」。
聽到林天的話,張蘊寒與王長安頓時一愕,他們沒想到林天收到錢後就開始趕人了,這一杯水都沒喝就要走,讓受盡前呼後應的張蘊寒頓時有點回不過神來,緊接着邊上的王長安對其使了個眼神,這才反應過來道:「行,二位商談,我與長安對跟母親守靈」。
說罷轉身離去,身旁的王長安跟眾人打了個招呼,緊接着對着離去的張蘊寒追去,二人離開後,林天看着只有二人的房間,眼神也掃視到梁偉身上,看着對方那一臉平和之色,頓時輕笑道:「梁兄,相信我想說什麼,你也知道了吧」。
「小天啊!我都知道了,孤陽那兔崽子以後就拜託你了」。
梁偉看着林天那微笑的臉龐頓時哭笑道。
「梁兄就這麼捨得這根好苗子」。
對於梁偉的回答,林天也倍顯詫異,那個師門或者傳承對於資質看的都是非常重,如今梁偉的回答讓林天一時有點莫不着頭腦。
「其實你不用有任何介懷,我與薩孤陽根本就沒有師徒之實,只有着收養之意」。
梁偉看着林天那疑惑的神色,還以為對方在懷疑他安排薩孤陽去他身邊做臥底呢!頓時臉上帶着急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