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通告,稍後零點,在校舍塔樓1098教師,召開里迎新會,參加者,10年黑組被邀請的暗殺者全員!」
換言之,沒有被邀請的那個,無疑就是他們的暗殺目標了!
所以說……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還開個什麼里迎新會?簡直就是浪費本大爺的時間啊喂!
想到這兒,輝夜果斷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切,不管了,零點什麼的,無視,無視就好了。
……
另外,就在輝夜正準備呼呼大睡的時候,另外一間宿舍內,有人卻是準備要率先行動了。
很正常不是麼?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既然輝夜能夠想到,那麼,其他人當然也不會意識不到,任務目標,其實就是那個與她們所有人都不同的——一之瀨晴這一點!
2號宿舍內
「不等今晚的那裏啥啥的嗎?伊介大人……」看着正在準備着的犬飼伊介,寒河江春紀坐在沙發上說道。
「伊介想早點回家嘛!」一邊打開茶葉包盒,一邊這樣說着的犬飼伊介從其中抽出了兩包。
剛剛的話,她已經通過郵件向一之瀨晴做出了茶會的邀請,所以茶葉是必須的。
「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哦!」寒河江春紀坐在沙發上,雖然語氣是在勸,但是卻一點兒都沒有落實到行動上,因為她始終都坐在沙發上,一點兒起來的趨勢都沒有。
「那也比下手晚好多了!」從其中抽出兩包似乎是特別的茶葉包,犬飼伊介嘴角上翹,笑着說道。
「哪啦~~伊介第一個,先出發咯!」
緩緩從寒河江春紀身前走過,犬飼伊介似是習慣性的從化妝桌上拿起了一瓶啫喱的指甲油,然後在門口處回頭笑着這樣說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隨着開門、關門聲的想起,房間內徹底陷入了安靜。
良久,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要辦,寒河江春紀眉心微蹙了一下,然後也起身離開了房間。
同時,1號宿舍內,聽說犬飼伊介要來跟晴開茶會,本身便不喜歡與太多人相處的東兔角冷冷的拒絕了一之瀨晴,轉身就往宿舍門口走去。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是,打開門的她跟門外正要準備敲門的犬飼伊介撞了碰面。
犬飼伊介也是微愣,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退後笑着說道:「啊啦~~東同學,你不喝茶嗎?」
東兔角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神毫無波動,就跟平常然看些爬在地上的小蟲子一樣,充滿了漠視:「你……很臭啊!」
犬飼伊介笑容未變,就好像沒有聽到東兔角的話一樣。
東兔角似乎也沒有期待過她有什麼反應一樣,說完話,眨了眨眼,轉身離去,只留給了一之瀨晴和犬飼伊介一個無比默然的背影。
無論是一之瀨晴的挽留還是犬飼伊介的調侃都未能使得她作出任何反應。
只是相對的,面對東兔角的離開,一之瀨晴露出的是失落,而犬飼伊介卻是露出了一絲鬆了一口氣般的輕笑。
茶會繼續,將犬飼伊介迎接進屋,由於先前一之瀨晴已經溫好了茶水,所以此時只要將茶包浸入,在稍等片刻就好了。
茶很香,在犬飼伊介的催促下,晴喝一口,但也就是這一口進喉,晴的神情一怔,雖然很快就又恢復了平常那種很溫暖的微笑,但是神色之間卻又仿若知道了些什麼……
「那個,請問為什麼要叫伊介這個呢?聽起來就像個男孩子一樣。」
這是先前在喝茶前晴就已經提出來的問題,此時看着晴已經如她所願喝掉了那杯下了藥的茶,犬飼伊介便放下了手中的那杯她一直都沒動的茶水。
「我這個名字呢,是從媽媽那裏繼承來的,很帥氣是吧?」犬飼伊介用手拂過從耳邊垂下的那一縷捲曲長發,得意的笑道。
「是很帥,不過你母親的名字我也想像不到呀……額,伊子?」晴有些驚訝和疑惑。
「英介,很像男人的名字吧?呵呵~~我的媽媽是男人哦~~」不管晴那越來越驚訝的表情,犬飼伊介只是繼續笑着說道,「順便一提,爸爸也是男人呢!」
「誒?」
「伊介雖然與爸爸媽媽並無血緣關係,但是血濃於水哦!」
「所以……為了伊介去死吧!」站起身雙手環胸,笑着說完了這隨後一句話。
只是話音剛落,晴就仿若中了什麼昏睡咒一樣,眼神迷離到緩緩合上,並且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
同一時刻,在操場上自我訓練,揮灑汗水完畢的東兔角正在水房洗掉汗水。
突然,她的眼神一變,回頭,果然,已經有人站到了她身旁不遠處。
寒河江春紀,只見一口咬掉口中的一根pocky,笑了一聲說道:「1號房間現在不是正在開茶會嗎?
「與我無關!」
「這麼說,現在的話,小晴不就正在與伊介大人獨處了?」寒河江春紀滿臉的驚訝,「會不會被搶先了呢?」
「什麼意思?」東兔角一邊擦着臉上的水,一邊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
「誒?難道你妹聽鳰說嗎?從今晚開始,黑組就要行動了哦!伊介大人決定要先一步把小晴給……」
接下來的話寒河江春紀沒說,但是東兔角卻是已經明白了。
趁着所有人都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先下手為強,直接將任務目標幹掉,然後輕而易舉的成為這場暗殺活動的唯一勝者!
想起自己離開房間時,晴臉上的那抹溫暖的笑容,東兔角神情一肅,猛地開始加速,向着宿舍的方向拋去。
身後,就在她離開後,從另一個方向,走鳰笑着走了出來。
「你也很聰明啊,春紀同學,雖然被伊介大人搶先會讓我頭疼,但是同房間的人留下遺憾也很麻煩啊!」
「說不定已經晚了呢!」寒河江春紀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淡淡的說出了她的擔憂。
「也不一定哦!」走鳰嘴角的笑容可是絲毫未變,「一之瀨晴以前可是殺了不少人哦!兄弟。父母等全部都……」
「啊?」寒河江春紀猛地回頭看了走鳰一眼,但是又很快的扭了回去,只是低着頭,仿若想起了什麼不應該想起的壞東西,「一般不會對家人下手的吧!」
「不不,她可是毫不猶豫的哦!正是了不起的傢伙啊!」
「說起來,春紀同學也有很多兄弟呢……」
走鳰的這句話還沒落,寒河江春紀的臉色便徹底的冷了下來,突然一腳就將走鳰給絆倒在了地上,很明顯,家人,就是她身上那片最不可被觸動的逆鱗!
「別人的家務事你少管!」
「啊——明……明白了!」被踢倒撞到旁邊的走鳰疼的閉眼喊了一聲,然後就恢復了平常,甚至就連那個標誌性的敬禮式動作都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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