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律這裏住處外界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劉媽很好奇是什麼人送來的邀請卡,看樣子應該跟律少關係比較近,她考慮着要不要匯報給南宮律。
「帝國傳媒公司周年慶。」
「哦?」劉媽對帝國傳媒的名聲倒是並不陌生,但是印象中南宮律跟這家公司也沒什麼交情吧?
她連忙走到書房翻開冊子看了看,發現並沒有翻到跟帝國傳媒有來往的信息。
這就奇怪了,他們為什麼要把邀請卡送到住處來而不是公司呢?公司可有專人處理這些事的。
溫可心裏同樣起疑,但是因為涉及到柯景勛,她怕劉媽察覺出她對柯景勛的微妙情感,於是為了轉移劉媽的注意力便說:「這個要不要通知下南宮律?時間是明晚。」
「明晚律少也趕不回來呀!我跟律少的助理說一聲就行了,他會處理的。」
「處理?怎麼處理?」
「無非就是送個賀禮之類的,還能怎樣。」
「哦……」溫可手裏握着邀請卡仍是沒有放下。
劉媽便說:「溫小姐,這事你不用操心,來,把邀請卡給我吧。」
「可是……」她遲疑了下,心裏好像一下子就知道了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
她之前還在想到底要不要去,心裏有無數個去與不去的理由,可是直到劉媽說要拿走邀請卡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其實她是多麼的想去。
想去看看柯景勛,哪怕只是在暗處遙遙的看一眼。
而且這次南宮律不在,她不會顧忌那麼多,不用擔心被柯景勛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她心裏的負疚感也就不會那麼重了。
溫可忙說:「可是我很想去看看呢。」
「啊?」劉媽顯然很詫異。
溫可故意反問:「有那麼意外嗎?我也被邀請了,難道就不能去?」
「不、不是不能去,只是……」劉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但是按照她的傳統思想來看,對方邀請的肯定是南宮律呀,而溫可只是附帶的被邀請去了,既然律少不去,她去又能代表誰呢!
但是溫可卻又足夠的理由:「我每天呆在這裏快煩死了,想出去透透氣。」
劉媽想想也是,溫可平時也很宅,除了上課以外基本上不再外面亂跑。
溫可把她的那份邀請卡留下,說:「就這麼定了,讓司機明天送我去酒店,哦對了,但是以我的身份還是不要代表律少出席的好,所以賀禮還是又助理派人送去吧。」
溫可明顯是想把她跟南宮律撇清關係,但是這在劉媽看來也是明智之舉,畢竟溫可現在跟律少的關係也沒公開,讓她代表律少去確實很不妥。
到了晚上,劉媽例行要跟南宮律匯報今天的事宜,但是兩個女人在家裏能有什麼事做,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沒有可匯報的了。
這時溫可走了過來,對劉媽說:「劉媽,讓我跟律少說幾句話!」
劉媽腦子裏總覺得還有事沒匯報完,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而且溫可要跟律少說話簡直是破天荒的奇蹟,她連忙把聽筒遞給溫可,自己退到一邊去了。
溫可握着聽筒看了她一眼,劉媽立刻明白,溫可是要跟律少說點悄悄話,便識趣了離開了。
這時溫可才鬆了一口氣,輕輕「餵」了一聲。
南宮律聲音溫和平靜,「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