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這邊的熱鬧吸引了很多人來,但看到站在『門』口的錦衣衛,頓時又忙忙的退後躲開,在遠處小心翼翼的探頭。。:。
『門』前**的君小姐就顯得很扎眼。
所幸並沒有等太久,錦衣衛也並沒抓人搜查一通便揚長而去。
君小姐這才忙進了王宅,巷子外探頭探腦的人們也才敢圍過來。
王家小小的宅院裏一片狼藉,家僕們神情惶惶,不少家僕受了傷,還好都是皮外傷,君小姐先去看王夫人。
王夫人的屋子裏一片哭聲,君小姐忙上前一番忙碌,萬幸保住『性』命,但比起先前病情又重了幾分。
「這些虎狼之輩,這些虎狼之輩。」王大人神情悲憤。
君小姐亦是默然。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錦衣衛行事,這位王大人是從四品的諫議大夫,在朝中亦是重臣高官,沒想到在這些錦衣衛面前毫無尊嚴。
這些錦衣衛們連口中說奉詔,卻連詔書都不拿出,就肆意的搜宅翻家,果然是兇悍。
「大人節哀。」她低聲說道。
「我夫人的病就勞煩君小姐費心了。」王大人忍着悲憤說道。
君小姐應聲是。
「這個病我能治,我說到做到。」她說道,「大人放心。」
王大人點點頭,坐在王夫人『床』邊神情哀切,君小姐施禮退了出來。
『門』外的站了不少人在指指點點低聲的議論。
看到君小姐出來都帶着幾分同情打招呼。
「君小姐沒嚇到吧。」他們關切的問道。
君小姐點點頭謝過。
「聽說是貪瀆。」
「被御史台告了?」
「有證據嗎?什麼都沒搜到吧?」
「要什麼證據啊,御史風聞奏事,錦衣衛風聞搜查。」
民眾們低聲的議論。
是湊巧嗎?君小姐走了過去,在巷子口停下又回頭看了眼王宅。
這世上是有湊巧的事,但涉及到一方跟自己有嫌隙,君小姐就不得不多想一些。
事實證明她的確不是多想,當幾日後又去一家上『門』出診時,事情又發生了。
「君小姐慢走。」
官員聚集的巷子裏,兩個管事恭敬的將君小姐送出來。
這邊的官邸多是朝廷所賜,住在這裏的官員們身份都不低。
雖然不是這家的大人親自相送,但能有兩個管事送出來也是足夠的尊重了。
君小姐對二人施禮。
「請回。」她說道,「明日我讓人把小姐要用的『藥』送來。」
「怎麼好勞煩,我們去取就是了。」兩個管事笑道。
正說笑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門』前的人聞聲下意識的看去,就見一隊人馬衝來。
他們的衣着鮮亮,但在三月末四月初名明媚的『春』日裏如同一片『陰』雲,瞬時讓整條街上氣息凝滯,人人退避。
君小姐的面『色』微變,而身邊的兩個管事則還帶着幾分好奇。
「這又是哪一家要倒霉?」一個管事還忍不住低聲說道。
他的話音落,這群錦衣衛停在了他們的『門』前,齊齊的勒馬。
兩個管事頓時愕然。
不會吧
「韓童韓學士。」為首的錦衣衛冷冷喝道,「有人告你結黨營『私』,現奉詔搜查。」
結黨營『私』?
怎麼回事?誰告的?
到了他們家老爺這種職位的官員,有上告有彈劾都是立刻會知道的,這一段根本就沒有啊。
不待兩個管事回過神,錦衣衛們已經下馬拔出繡『春』刀沖了進去。
韓家宅院裏頓時一片『雞』飛狗跳,喊聲叫聲呵斥聲哭聲四起。
君小姐站在『門』外,貼在牆邊一動不動。
『門』外的錦衣衛們如同沒有看到她,不呵斥不趕走,但也不會讓她進內,似乎就是要她看着聽着,無奈着,焦急着。
君小姐看了一刻,徑直走向『門』外把守的錦衣衛。
看到她走過來,錦衣衛將手裏刀對準她。
「公差辦案,閒雜人等迴避。」他冷冷說道。
君小姐在他面前停下。
「我要見你們陸大人。」她說道。
錦衣衛看着她收起了手裏的刀,忽的『陰』冷的神情變得柔和謙遜,人也對她恭敬的屈身。
「好的君小姐,請您跟我來。」他說道。
君小姐看着眼前的錦衣衛。
是的,這就是她印象里的錦衣衛就是這樣的,溫順恭敬謙卑。
看着前方引路的錦衣衛,趕車的車夫不由咽了口口水。
「君小姐,真,真的跟他去嗎?」他忍不住回頭問道。
車裏的君小姐嗯了聲。
可是那是陸雲旗家啊,車夫看着前方只覺得額頭冒出一層細汗。
這樣不好吧。
先前有過求娶的事,寧狀元又剛離京,君小姐就跑來陸宅,這傳開了大家會怎麼想?
不管他怎麼想怎麼緊張不安,馬車還是走到了陸宅前停了下來。
君小姐下車,看到陸宅的大『門』被兩個錦衣衛推的展開。
陸家的大『門』也很少打開。
兩個錦衣衛站在『門』邊,對她恭敬的施禮。
「君小姐請。」他們說道。
「小姐。」車夫忍不住再次低聲喊道,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恍惚已經有人影窺探。
「沒事,在這裏等着,別怕。」君小姐對他說道。
車夫有些哭笑不得,竟然還要她來安慰自己嗎?只得看着君小姐走了進去。
陸宅的大『門』徐徐的關上。
來京城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走進這裏,這個曾經的家。
君小姐在『門』前停下,看着前方的院落。
這是會客廳,但她會在這裏坐着看書,當陸雲旗出『門』不在家的時候,因為坐在這裏,可以第一時間見到歸來陸雲旗。
是的,她曾經就是那樣的期待歡喜的見到那個人。
君小姐看着屋子,屋子的『門』窗展開,光線透亮,一眼就能看到坐在其中的年輕男子。
依舊一身紅衣,紅的『陰』沉令光線退避。
她慢步下了台階大步邁進去,視線下意識的略一掃過室內。
這裏的擺設依舊沒有變,那邊的小書桌上甚至還擺着茶壺茶杯,茶杯里冒着絲絲的熱氣,就好像有人剛剛坐在這裏飲茶看書。
是她慣用的茶具,以及她愛喝的茶。
「看來你是想明白我的意思了。」
陸雲旗的聲音傳來。
君小姐看過去,見他放下手裏的書卷,抬起頭看着她。
「陸大人,我是想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才來見你的。」君小姐說道。
陸雲旗站起來。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說道,「我是在為難你啊。」未完待續。、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