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嚴老闆?那你還敢……」
不等她的話說完,李凡的雙手齊下,兩根銀針瞬間扎進了女記者左右雙兒內側的角孫穴之中,兩股內力直達穴位深處,立刻發揮效力。
蛇靈內力對於女人有一個極其強烈的副作用,同時,《蛇篇》裏也記載着能夠治病救人的良針。能夠懲處大奸大惡的邪針。以及對付善小不為,惡小為之的戒針。
今天李凡就要用一用這戒針,好好懲罰一下這個女人。
「呀嗯?」銀針入穴,內力震盪,女記者的意識一下子就昏沉了起來,她根本就意識不到她是站在眾目睽睽注視之下發言台上,那種突如其來的強烈的愉悅感受讓她飄飄欲仙,爽得昏天黑地。她大聲叫,雙眼微閉,一副那種的樣子。
會場裏,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個個都以為自己跑錯了片場。
「那女人在幹什麼啊?發那啥情也要看場合不是?」
「天啊,她就那麼饑渴嗎?」
「我的天啊,神醫就是神醫,這手段太神了,我要拜師!」
會場裏的安靜頃刻間就蕩然無存了,有笑得猥瑣的,有神往的,有驚嘆的,總之就沒有一個還沉得住氣的。
見好就收,李凡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他飛快地抽出那兩根銀針,然後退到了一邊。
快樂的感覺突然消失,女記者的神智也清醒了過來,她忽然意識到她剛才做了什麼,哇一聲哭了出來,撒腿就往會場外面跑去。
「還有誰要上來試試?」李凡的視線掃過會場,最後停頓在了嚴飛的身上。
在李凡的冰冷眼神的注視下,嚴飛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沒人再質疑李凡的醫術,什麼醫校畢業的證書,什麼政府機關頒發的執照,就憑李凡那一手兩三分鐘就能治癒伏案工作者的職業病的絕活,那就比什麼畢業證書和行醫執照還管用。如果非要找麻煩,那就上去試試吧,可誰敢呢?
「好了好了,相信大家已經見識到李醫生的神奇醫術了吧?」王進遠走到了李凡的身邊,面對一大群記者的閃光燈,他笑得特別開心,「你們也相信金鄉村的病毒是李醫生牽頭破解的吧?他是這一次金鄉村事件最大的功臣,希望記者朋友們不要吝嗇你們的讚美,將李醫生這樣的人才告之民眾知道。我在這裏也代表省衛生廳向李醫生頒發十萬元的獎金,以資鼓勵,錢雖然不多,但意義卻是重大的。」
王秘書雙手捧着一張支票交到了李凡的手上。
李凡點頭致謝,開心得很。十萬元,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突然擁有這麼多錢。在嚴飛那樣的富家公子眼裏,十萬塊或許只是進私人會所一晚上消費的金額,但對他來說卻是很多很多了。
啪啪啪!掌聲雷動。。
咔咔咔!閃光燈閃爍不停。
「現在有請金鄉村專家組組長楊慧萍專家發表講話吧。」王進遠說道。
楊慧萍大步走上了發言台,她的手中,也拿着一份演講稿,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雖然也有掌聲,但卻只是象徵性的掌聲,根本就沒有在台上的那種熱烈的感覺和氛圍。
楊慧萍開始講話的時候,李凡走下了台。他沒有回到王進遠和廖可可所在的位置,而是向許俏寒走了過去。
看着李凡走近,嚴飛的臉快黑出水來了。
嚴飛的兩個保鏢見李凡走來,也一左一右地站在了嚴飛的身後,戒備地盯着李凡。
李凡卻當這三個人是透明的,他甚至連看都沒看嚴飛一眼,只是看着許俏寒,臉上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許小姐,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啊?」
「昨天傍晚回來的,我倒是想給你打電話,可打不通啊,你是關着機的嗎?我打你之前打過的座機,可接電話的是別人。」說着話,許俏寒的嘴角也浮出了淡淡的笑容,還是那麼恬靜溫柔的樣子。
「那個……,這幾天也沒買新的。」李凡說,他才想起來,他的手機被廖可可一伙人拿走了,而廖可可是肯定不會讓那部手機開機的。
「你這幾天還好嗎?」
「我還好,你呢?」
「我也好。」
簡簡單單的問候,透露淡淡的溫馨,這種感覺讓人很舒服。
台上,楊慧萍還在念着她的發言稿,很多學術用語和專業名詞讓人如墜雲霧裏,根本就聽不懂。還些記者偷偷地將攝像機和相機對着李凡和許俏寒拍個不停,在記者們的眼裏,唯有李凡才是頭條,才是熱點。
「哎呀,那不是著名的美學家許俏寒嗎?」一個記者認了出來。
「是啊,她什麼時候和李凡認識的呢?」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她當時也在金鄉村啊,肯定是在那個時期和李醫生認識的。」
「李醫生和許俏寒,好般配啊。」一個女記者發着花痴地道。
「那還用說,人家那肯定是患難見真情!」
「多拍幾張,明天好上整版!」
記者們的議論聽在嚴飛的耳朵里,別提有多麼刺耳了,他也無法保持平靜了,他湊到了李凡和許俏寒的中間,臉上也擠出了一絲很勉強的笑容,「李醫生,你好啊。」
李凡看了他一眼,又看着許俏寒,很疑惑的樣子,「這誰啊?」
「你——」嚴飛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眼神之中也充滿了怨恨。想他嚴飛在錦官城是何等叱咤風雲的人物,誰不以認識他為榮,卻沒想到一個山野小子如此調侃他!
「土豪,我們做朋友吧」。這句話到了李凡這裏,就變成「土豪,你滾一邊去吧」!
許俏寒看着嚴飛和李凡,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站着。
李凡的視線再次落在了嚴飛的臉上,毫不客氣地道:「我就算是在路邊遇到一條受傷的野狗,我出手救了它的命,它也會記着我的好吧?它不會在我救了它的命之後反咬我一口吧?姓嚴的,我救了你的命,你卻收買記者來攻擊我,別看你衣着光鮮,家財億萬,可你連狗都不如。」
你連狗都不如!
對嚴飛而言,還有什麼輕蔑和侮辱大於此呢?
他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嘴唇顫抖不休,卻無法反駁李凡一句。
李凡在金鄉村救了他的命是事實。
他收買記者攻擊李凡也是事實。
面對這鐵一般的事實,他又怎麼反駁李凡的話呢?
「姓李的,你少囂張,跟我們嚴老闆說話客氣一點!」一個保鏢嗆聲了,凶神惡煞般瞪着李凡。
李凡掃了嗆聲的大塊頭保鏢一眼,淡淡地道:「別看你塊頭大,我一針下去就能讓你在床上躺一輩子,你要不要試試?」說着,他從褲兜里的針包中夾出了一根銀針來。
大塊頭保鏢看見李凡手中的銀針,頓時心虛地退後了一步。
不僅是保鏢心虛害怕,嚴飛心中也升起一股懼意。李凡的針灸術剛才那可是有目共睹的,想讓人屎在褲子裏那就能讓人屎在褲子裏,想讓人當眾自表演那事兒就表演,他說一針能將人扎癱,誰有敢以身試驗呢?
「姓嚴的,今天我就把話說明了吧。我確實是從山裏出來的,我沒權沒勢也沒錢也是真的,不過你要是認為我好欺負,跟我玩陰的,我告訴你,你會玩死你自己的。要不要試試?」李凡冷冷地看着嚴飛。
「哼!我們走!」嚴飛掉頭就往會場外走去。
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緊步跟隨。
許俏寒嘆了一口氣,「李凡,他那種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今天你讓他顏面掃地,對於極重顏面的他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你得小心一點,我擔心他還會對付你的。」
「我一點也不怕他,我倒是有些擔心他對你不死心,繼續糾纏你。」李凡說。
許俏寒含蓄地笑了笑,「怎麼,你不喜歡他糾纏我嗎?」
李凡也笑了,「那個,其實……」
「你們在聊什麼呢?」汪海走了過來,「我沒有打攪到你們吧?」
已經打攪了好不好!
李凡尷尬地看着她,「汪警司,有什麼事嗎?」
汪海說道:「王廳長讓我來告訴你,等下有一場慶功的酒宴,地點還是這裏,他讓你留下來參加,到時候他會給你介紹一下衛生廳里的其他官員,讓你敬個酒什麼的,好為你進入衛生廳就職鋪好道路。」
「他把什麼都安排好了?」
「是啊,王廳長可算是費心了,很看重你呢。」汪海笑着說道:「我這裏就先恭喜你了。」
李凡卻搖了搖頭,「王廳長提起讓我進衛生廳當什麼主任的時候,我就說了,我要考慮考慮,並沒有答應啊,他怎麼就確定我會答應他呢?」
「怎麼,李醫生,難道你不願意嗎?」汪海顯得很驚訝的樣子。
聽汪海和李凡談事的許俏寒也是很驚訝的,在她看來,李凡算是謀到了一個好前程,可從李凡此刻的態度來看,他竟然不願意!
這時李凡說道:「我不想當官,但我也不想讓王廳長沒面子,畢竟他也是一片好意,看得起我。汪警司,就請你轉告他,說我還在考慮。行不行?」
汪海苦笑着點了點頭,「好吧,我就跟王廳長說你還在考慮。」
考慮,可以是考慮一天,也可以是考慮一年。這種答覆,遠比直接拒絕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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