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瀾把李凡送回了鎮上給他留了電話號碼之後就離開了,雖然李凡現在還沒有電話,但是有一個聯繫方式總是好的。
回到鎮上李凡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去找鄭秀娥,他十分地擔心他沒有在的這段時間鄭秀娥會被張權騷擾。
李凡站在鄭秀娥家門口敲了敲門,裏面立刻傳來一聲警惕的詢問,「誰?」
「是我秀娥姐!」
「嘩!」一下門就被打開了,李凡還沒瞧清楚,一個懷抱就撲向了他,「嗚嗚嗚……李凡你總算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
李凡輕輕拍了拍鄭秀娥的肩膀,等她情緒平復了一會之後,才抱住她的肩膀扶着她起來,看着哭得像是淚人的鄭秀娥,用手幫她抹去了淚水,沖她笑了笑說道,「秀娥姐,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沒事了!這麼大的人還哭鼻子,被人看見會笑話的。」
「討厭!人家為你擔心,你還取笑人家,趕緊進來。」鄭秀娥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一如既往地溫柔地把李凡拉進了屋。
進了屋聽鄭秀娥說完,李凡才知道,自己被抓的那天鄭秀娥只是被抓去走了一個過場,做了點筆錄然後就被放回來了,之後一直想要去探望自己,卻被吳波這個狗賊百般阻撓。
「那張權呢?那個畜生有沒有來騷擾你?」李凡很是緊張地問道。
鄭秀娥擦乾眼淚,對李凡溫柔地笑了笑說道,「剛開始一段時間是有來過,也不是騷擾就是在我面前炫耀。後來聽說有人調查他,他就沒有來過了。」
李凡點點頭,心想應該是那時候應該是易市長調查這件案子的時候,「那張權有沒有被抓?」
鄭秀娥搖搖頭說道,「沒有,前幾天還看見他的車在鎮上跑。不說他了,你累了吧,我給你做碗面吃。」
李凡在鄭秀娥家裏吃了面,又跟她聊了一會就回村了,還真不是他不想在鄭秀娥家裏待。主要是他急着回去告訴陳琳,辦證的事妥當了,自己馬上就可以當醫生了,要是陳琳不知道消息,還去為這件事塞了錢走了後門就虧大發了。
剛進村走了沒多遠,經過何浩診所的時候,李凡就瞧見很多人圍堵在了何浩診所的門前。
愛看熱鬧是村里人的天性,李凡也不例外,反正沒事做,就去瞧一瞧,他一走近就聽見裏面傳來爭吵聲。
「咳咳咳……你收了我三百塊錢,你說了能夠給我……咳咳咳治好,治不好就退錢,現在……咳咳咳怎麼不承認了呢?」寡婦秦玉蘭一邊劇烈地咳嗽着一邊對着何浩很憤慨地說道。
何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姿態說道,「你在說什麼鬼話?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吧!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你……咳咳咳……你怎麼這麼無恥,你明明就說過!」秦玉蘭嘴唇發白顫抖,由於激動憤怒,病態的臉上泛着紅暈,咳嗽越發地劇烈起來。
「秦寡婦!你少血口噴人!我是可以告你污衊的!啥叫無恥?你來我這裏鬧事,來我這裏騙錢才叫無恥。我告訴你,馬上給我滾!老子不欠你錢,別死在我門口,我還要做生意的,晦氣!」何浩說着,就要轉身往裏走。
秦玉蘭哪裏捨得自己的血汗錢就這麼被騙了,用盡一切力氣伸手死死地抓住了何浩。
「哎喲!這玉蘭也真是糊塗!本來一個人過日子就艱難,賣一點小菜攢那麼點錢就全被姓何的畜生騙了!」
「難怪好幾天沒見着俏寡婦了,原來是生病了。你打我幹什麼?我說的是實話嘛,要是論滋味論風情,咱們村還真沒有能比得過……好好好我不說了。」
「真是造孽啊!要是出了人命可怎麼辦?」
何浩眼看着秦玉蘭不打算鬆手,而且病情越來越嚴重了,還真擔心她死了,「你給我放手!馬上放手!要是再不放手,我……我就翻臉了啊!」
「你……咳咳咳……你把錢還給我。」秦玉蘭虛弱地揪住何浩,捨不得自己起早貪黑賣菜掙的錢。
「還你媽!滾!」何浩氣急敗壞地一腳就踹在了秦玉蘭的身上。
原本就虛弱患病的秦玉蘭哪裏承受得住,直接就被踹倒在了地上。
「畜生!站住!」李凡一個箭步就從人群里躥了出來,扶起秦玉蘭就對何浩厲聲喊道。
「喲!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剋死爹娘的……你……你想幹什麼?」何浩連「小雜種」三個字都還沒說出來,就眼睜睜地瞧見李凡把厚實的牆磚給硬生生地捏成了粉。
「凡子……咳咳咳……別……你要吃虧。」秦玉蘭雖然虛弱,但是心裏還是念着李凡不要被打了。
糟糕!蘭姐的情況很不妙!必須馬上救治!不能再跟這個雜種浪費時間了,李凡心裏想着,直接對何浩說道,「姓何的,三百塊錢退回來,再加兩百你剛才踢了那一腳!」
「哼!笑話!憑什麼踢一腳就兩百!大不了你踢回來就是了!」何浩腦袋一昂,打算繼續跟李凡耍無賴。
「啪!」李凡當着何浩的面,直接把腳下的一個鵝卵石給踩了個粉碎,「給你十秒鐘時間想清楚!」
何浩嚇得菊花都縮緊了,膽寒地吞了吞口水說道,「好好好!算老子倒了寡婦霉!拿去!拿着趕緊走,別讓她死在這裏,就當抬屍體了!」
李凡一把將五百塊錢扯過來,他沒時間收拾這個敗類,扔下一句,「你等着!有你叫爹的時候!」說完,扶着秦寡婦就往她家去了。
單純看熱鬧的人都散了,有熱心腸的幫着李凡一塊把秦玉蘭送了回去,住村頭的張嬸一瞧秦玉蘭躺在床上的樣子,一個勁地搖頭嘆氣,「哎!可惜了這麼俊的一個姑娘。」
「走了!等會要真死了,就晦氣!咱們這樣就不錯了!」老李頭拉着張嬸絮絮叨叨地就回家了。
山村裏的人都是這樣的思想,幫忙歸幫忙有些事情,尤其是神神鬼鬼的事都要避諱。
秦玉蘭看着所有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李凡,她虛弱地說道,「凡子,你走吧。對你不好。」
李凡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了,然後就朝着秦玉蘭走了過來。
秦玉蘭有些害怕有些不解地問道,「凡子……你幹什麼?」
「脫你衣服!」李凡說着就坐到了秦玉蘭身邊。
秦玉蘭心裏一慌,退也沒有力氣推開李凡也沒有力氣,只能抽泣道,「我一個快要死了的寡婦。有什麼好……咳咳咳……」
「玉蘭姐,你誤會了,我是要幫你治病!」李凡盯着秦玉蘭的眼睛說道,他要把堅定的信念傳遞給秦玉蘭。
「治病?凡子,你可別開玩笑了……咳咳咳……我是看着你在村子裏長大的,你什麼時候會治病……」秦玉蘭強撐着床,感覺頭暈目眩,都快要接不上氣來了。
不能說廢話了,黑丸都給了易市長,現在只能用內力了,而玉蘭姐的病情很重,內力必須從背部的任督二脈進入,才能達到最好效果,如果隔着衣服……效果完全無法保證!李凡心裏想着。
「你……咳咳咳……」秦玉蘭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李凡把自己一件洗得發白的衣服脫了下來,緊接着還要去扯裏面的文胸。
秦玉蘭見李凡笨手笨腳地半天弄不下來,心裏又是氣又是想笑,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也就沒有其他的念想了,伸手解開了前面的扣子,文胸立馬就掉了下來。
我的天!怎麼就蹦出來了!這麼白!這麼大!跟兔子一樣!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啊!穩住穩住穩住!我是來治病的!李凡趕緊收回了目光,毫無疑問又敬禮了。
李凡把秦玉蘭扶着讓她坐在了床上,然後他就坐在秦玉蘭背後,雙掌抵住了秦玉蘭的背心,催使着蛇靈內力進入了秦玉蘭的體內。
這是什麼姿勢?難道不脫褲子嗎?哎呀!我在想什麼啊!一個寡婦都快要死了,還想着去禍害毛頭小子……李凡的手掌好燙!不對!怎麼感覺有什麼東西鑽進我身體裏,好舒服!好舒服……秦玉蘭的思緒百轉千回,而身體卻是感覺好像沉重的枷鎖一點點解開了,無比的輕鬆。
玉蘭姐的背好滑,好柔嫩啊……怎麼又跑偏了!回神!回神!李凡雙掌順着秦玉蘭的背部的任督二脈來來回回地捋,蛇靈內力一遍一遍地注入了進去。
蛇靈內力不僅像是衝鋒隊一樣,攻克重重的病毒疼痛,更像是偵查兵一樣,把全部的身體信息反饋給了李凡,他立刻就知道了秦玉蘭的病情。
玉蘭姐的病是肺結核,這是目前遇見過最重的病了。中毒的病是最好醫,吸到自己身體裏就行,對內力還有增強作用。受傷的病也好醫,即便是重傷只要用黑丸調理止血,內力修補創傷,時間夠長就可以。就像是易市長的子宮出血,實際上也算是創傷,甚至是沒有內力用黑丸也能治,只不過時間更長,需要的黑丸量更多。李凡在心裏總結着。
為什麼說醫生越上年紀往往醫術越高明,是因為他見的奇奇怪怪的病越多,總結出來的治病方案也越多。一個小小的感冒,都會有n種引起的原因,對症下藥才做到療效最好。庸醫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抗生素,不三七二十一就往上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