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小傢伙好動,我帶它出去走走。(.)」白人大媽很友好,對白寒煙這樣的女孩子也沒有什麼戒備心。
「那個阿姨啊,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沒問題,有什麼問題呢?」
「情況是這樣,我和那座教堂里的約翰博格神父是朋友。」白寒煙指了一下位於西邊的孤零零的教堂,又說道:「上次我來教堂就關着門,這次我來還關着門,請問阿姨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白寒煙左一個阿姨,右一個阿姨叫得白人大媽心裏喜歡,她笑着說道:「我也不出清楚,不過村子裏有人說神父去很遠的地方傳教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走了,我們也很不方便,禱告和懺悔都沒神父幫助我們了。」
「為什麼沒有新的神父來呢?」
「這個就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教會什麼時候才給會派一個新的神父過來。」
「好吧,那多謝你了阿姨,再見。」白寒煙結束了對話,回到了李凡的身邊。
白人大媽和白寒煙揮手再見,然後牽着她的貴賓犬沿着村道向東邊走去。
「需要我再去問問嗎?」白寒煙並不甘心。
李凡卻搖了搖頭,「沒必要再去問別人了,這是一個小村莊,剛才那個大媽所了解的情況應該是這裏所有人了解的情況,所以問別人都一樣。」
「那現在呢?就這麼放棄了嗎?」白寒煙很鬱悶地看着李凡。
李凡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說道:「當然不是,我們先開車離開這裏吧,然後等天黑再回來。」
白寒煙很快就明白了李凡的意思,「我來開車吧,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讓我們待到天黑。<>」
「好吧,你來開車。」李凡將福特猛禽的車鑰匙拋給了她。
白寒煙開着車沿着村道往西邊行駛,路過小教堂的時候並沒有停頓,一路向西走。
十多分鐘的車程之後,白寒煙將車子開到了一家汽車旅館。
「你怎麼知道這裏有一家汽車旅館?」下車的時候,李凡很好奇地道。
「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
「你說要來,我就知道你會來聖地波卡,所以我提前就用谷歌地圖將這個片區的環境熟悉了一遍。」白寒煙忽然彎着腦袋看着李凡,「你腦子裏面在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李凡笑了笑,「看來這是你的地盤,一切都由你來做主好了。」
白寒煙笑了笑,一口大姐的口氣,「這還差不多,跟我去開房吧。」
開房的過程很順利,老闆還很慷慨地送了李凡一隻套子,並小聲地對李凡說道:「不夠的話來我這裏拿就行了,不夠第二隻要付費。」
套子加上這樣的話,李凡鬱悶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進了房間,白寒煙咯咯笑道:「你現在知道了吧?你的額頭上寫着好色兩個字。」
李凡忽然裝出色眯眯的樣子,張牙舞爪地向她逼迫過去,一邊怪聲怪氣地道:「你說我好色?好吧,我就好色給你看!」
白寒煙卻連動都沒動一下,挺着高聳的胸脯,杏目圓睜,大有要親眼看看他是怎麼色她的架勢。<>
快要觸碰到那豐隆的所在時李凡卻不敢再前進一寸了,他放下了手,然後提着他的密碼箱往衛生間走去。
「色大膽小的傢伙。」白寒煙在他身後說道。
李凡沒吭聲,膽小就膽小吧。這種事情,膽大了可要不得。
「你去幹什麼?」白寒煙問道。
「解手行不行啊?」李凡苦笑道,進了簡易的衛生間,他反手將門關上了。
白寒煙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將耳朵貼在了門上,裏面傳出的水聲讓她好一陣臉紅。
方便之後,李凡將密碼箱打開,將調配好的藥水塗抹到了臉上。十幾秒鐘後,覆蓋在臉皮上的人皮面膏開始產生化學反應,從類似於皮膚的狀態蛻變成了粘稠的糊狀。這個時候他擰開水龍頭,雙手掬起清水將臉上的糊狀的人皮面膏洗掉。
「你還要多久啊?我要用了!」白寒煙在門外催道。
「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了。」李凡加緊搓洗臉龐。
白寒煙忽然推開了門,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凡。
李凡好氣又好笑,「你幹什麼啊?要是我正坐在馬桶上,豈不是便宜你了啊?你怎麼能這樣呢?」
白寒煙不屑地道:「就算你坐在馬桶上又怎麼樣?我才不稀罕看呢。」
「那你還闖進來?」
「上廁所你提着密碼箱幹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躲在衛生間裏幹什麼。對了,你的臉又變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之前我使勁摳你的臉皮都沒摳下什麼東西來。<>」
李凡說道:「這種藥膏要藥水才能洗掉的。」
白寒煙瞧了一眼放在洗漱台上的密碼箱,她瞧見裏面的一堆藥膏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藥水材料什麼的,心痒痒地道:「凡哥哥,你就教教我嘛,人家好想學這個。」
「你不要用這種腔調跟我說話好不好?肉麻啊。」李凡哭笑不得地道。
白寒煙湊了過去,抓着李凡的胳膊搖晃,變本加厲地道:「凡哥哥,你就教教我嘛,求求你了……」
「打住!」李凡沒轍了,「好吧,我分給你一些藥膏,然後教你怎麼使用。我們需要換一副面孔潛入教堂,這樣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多半達不到你那種程度,你幫我化妝吧。」白寒煙倒是有自知之明。她平時也化妝,可那種化妝跟眼前的完全變成另一張臉的化妝術相比,那簡直是皓月與螢火蟲的對比了。
「你到床上去等我吧,我把臉洗乾淨了就過來給你化妝。」李凡說。
白寒煙很順從地離開衛生間,躺在了床上。
半響後李凡提着他的密碼箱走到床邊,開始給她化妝。一張陌生的臉蛋也就在他的手指下慢慢誕生,最後成型。
塑造別人的臉比塑造自己的臉更容易,從動手到結束,他僅僅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其實,隨着使用這種化妝術的次數的增多,他在這方面的技巧就會越來越成熟,造詣也會越來越深。
「我變成什麼樣子了?」結束的時候,白寒煙很興奮地道。
「你去衛生間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嗎?很漂亮,你會喜歡的。」李凡笑着說。
白寒煙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喜滋滋地進了衛生間,半響後衛生間裏傳出了一聲慘叫,然後她提着通馬桶的橡皮碗沖了出來……
從衛生間裏衝出來的不是白寒煙,而是鳳姐。
入夜時分天空就開始下雪,等到12點過後地上和房頂上都堆上了厚厚一層雪。一輛福特猛禽從汽車旅館出發,慢慢地向聖地波卡駛去。
靠近教堂的時候李凡將車燈熄滅,以更慢的速度行駛到了教堂的後面的空地上。下了車,他將車牌也摘了下來。他並不擔心輪胎會留下什麼痕跡,這樣大的雪,雪花會掩蓋一切痕跡。
放好車牌,他又取出兩雙膠手套,自己戴上一雙,然後又遞給了白寒煙一雙。
「不就是進去看看嗎?至於這麼謹慎嗎?」白寒煙這麼說道,不過她還是戴上了李凡給她的乳膠手套。
「你是黑客,你在入侵一台服務器的時候你會留下痕跡讓人追蹤到你嗎?」
白寒煙搖了搖頭,「當然不會,可是,這樣的比較合適嗎?」
「小心一些為好,好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先進去,然後再給你開門。」李凡說。
白寒煙站到了後門前等待。她以為李凡會敲破窗戶玻璃爬進去,卻將李凡倒退幾步,忽然向前奔跑,臨到牆壁時忽然躍起,輕描淡寫地踩點了一下窗戶上的雨楣,然後再往上一躥,然後就消失在了房頂上。
白寒煙張大了嘴巴,愣了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他……是貓嗎?」
半響過後後門被打開,白寒煙也看見了一臉煤灰的李凡。他顯然是從煙囪里進入教堂里。
白寒煙走進教堂的時候,李凡將後門關上了。屋裏一團漆黑,李凡手中的手電照亮了腳下的路,還有身邊的一部分環境。
這裏是教堂的雜物間,堆放着柴禾、糧食和油類等等物品。雜物間之後又是廚房,走出廚房,穿過一條走廊便是教堂的大廳。一個巨大的耶穌受難十字架懸掛在大廳正面的牆上,它的對面是一排排條形座椅,很簡陋的類型。這畢竟是鄉村小教堂,設施簡陋也是很正常的。
「現在從什麼地方着手?」白寒煙說道。她的聲音很小,但在靜謐的空間裏還是顯得很響亮,在教堂里的任何角落都能聽到,且還有一點回音,感覺十分的瘮人。
李凡將手電指向了右側的一條廊道,低聲說道:「那裏應該是住宿的地方,我們先去那邊看看。」
「那好吧,我們去看看。」不等李凡帶路,白寒煙就走在了前頭。
李凡追上了她的腳步,進入右側走廊的時候,把白寒煙護在身後。
「真是的,什麼人都沒有,空教堂一座,你那麼緊張幹什麼?」白寒煙不以為然。
白寒煙這話剛一說完,一隻老鼠忽然從牆角躥出來,喝醉了酒一般往她的腳上跑。
「啊!」白寒煙一聲尖叫,猛地跳起來,一把抱住了李凡的脖子,整個人就蹦到了李凡的身上。
老鼠也受到了驚嚇,頓時就跑開了。
白寒煙卻還是很緊張,雙手和雙腿也還死死地抱着夾着李凡,非常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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