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來此的最大目的是阻止一神教與劍神教開戰,魔奴卻提醒他先要十字架,因為它能提升內丹,劉清稍做猶豫,決定先聽魔奴的建議,這個東西到目前為止提供的信息都是正確的,而且提升內丹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更新最快去眼快
「呃,咱們坐下慢慢聊?」劉清說道。
在魔奴的暗中推動下,女教皇對劉清的信任度正一點點升高,於是走到鋪有軟墊的長椅邊,坐在上面,指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劉清坐在那裏。
劉清假裝沒看到,一驚一乍地說道:
「你這枚十字架……」
說着順勢坐到女教皇身邊,抓起她的手,假裝研究手中的小十字架,左看右看了半天,說道:
「巴別塔是一顆樹,你知道吧?。」
其實這是劉清與魔奴共同的猜測,獨冠山上下里外,除了「無何有之鄉」沒有其它法力強大的物品,而「無何有之鄉」內唯一亘久未變的東西,就是那棵無用之樹。
女教皇點點頭,說道:
「我在一份古老的文件中看到的,世界上的第一棵樹能夠長到無限高,人類想將它雕刻成通天之塔,卻因為枝幹彎曲,節瘢太多,所以無處下手,每位工匠都提出了自己的方案,各不相同,大家爭執不下,所以將它稱為巴別塔,就是造成混亂的木塔。」
劉清只是一猜,竟然猜得挺准,心中很是得意,臉上不露聲色,假裝仔細觀察小十字架,又向女教皇身邊湊了湊,將她的手拽到自己眼皮底下,說道:
「它就是用那棵樹節瘢最少的一部分製成的。」
女教皇簡直快要佩服這位彌賽亞侯選人了,也向劉清身邊湊近了一點,兩人幾乎是肩並肩頭碰頭地一起觀察小十字架。
「是,所以利用它,不僅能確定彌賽亞侯選人,還能確定巴別塔的真假。」
「是嗎?。」劉清驚奇地說道,偷偷吸了一口氣,心說女鬼子的味道還真香,「你知道嗎?我也是巴別塔之木造出來的,我的身體,整個都是,只有靈魂是自己的。」
這話劉清說過一次,女教皇當時不怎麼相信,可現在不一樣了,這人可能是彌賽亞,作為一位異教徒,說的許多話都符合教會古老典籍的記載,所以不由得信了幾分。
「真的?」女教皇問道。
「你可以摸摸看。」劉清說道。
女教皇一時胡塗,順着劉清的思路,伸手在他胸上摸了兩下,又在他臉上捏了幾下,突然反應過來,他的身體是不是巴別塔之木製造的,自己怎麼摸得出來?臉色一變,推開劉清,說道:
「你知道巴別塔在哪裏?」
劉清心裏挺高興,他的野心不大,只是想稍微占點便宜而已,他有葉亭,只想一隻腳踩在門檻向外望一望,不想真正地出軌,於是身子向後一仰,說道:
「獨冠山藏着好幾棵樹,我覺得都挺像,你要是很想要的話,我幫你拿來也行。」
女教皇眼睛一亮,她冒着全面開戰的危險,用十字架布邪惡的五芒星法陣,最大的目的就是搶回巴別塔之木,要是能偷出來,豈不更簡單?
「我很想要,不,我們很想要,有了巴別塔,就能連通人間與天堂,不論誰是彌賽亞,最後都需要大量聖靈的貫注才能獲得審叛世界的力量,這麼多的聖靈只能通過巴別塔傳遞。」
「好啊,那我就拿出來,不過……」劉清假裝為難地停頓下來。
「不過什麼?需要幫手嗎?我可以派列奧納多跟你一起去。」女教皇馬上說道,顯得很是興奮。
「不用不用,拿人家東西這種事,一個人行動最合適,關鍵是我沒法確定哪一棵樹才是真正的巴別塔,全拿出來吧,又有點困難。」
女教皇二話不說,將小十字架塞到劉清手裏,說道:
「用它,它與哪棵樹融合,哪棵樹就是真正的巴別塔之木。」
劉清知道老外不喜歡謙虛,所以老實不客氣地將十字架收在懷中,說道:
「美麗的教皇,等我的好消息吧,不過我去拿巴別塔這段時間,你們可不能隨便開戰,破壞我的計劃。」
女教皇倏地站起身,神色又變得嚴厲,說道:
「上帝之軍飄洋過海來到這裏,不是欣賞風景的,我們與異教徒必有一戰」
「對對,必有一戰,可是不必急於一戰,等我拿回巴別塔,咱們心無掛礙,然後再大開殺戒,豈不是更爽。」劉清也站起身,一臉真誠地說道。
女教皇看向劉清的目光又有點疑惑,劉清雙眼一眨不眨,暗中命令魔奴加強魔力,增強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好感與信任度。
「十天,十天之內我不開戰,十天之後五芒星陣建成,我就要毀掉獨冠山,到時候你不需要偷偷摸摸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偷巴別塔。」
劉清一時間找不出更好的理由說服女教皇,十天對他來說太短,離葉亭結成無用之體還早着呢,那枚小十字架雖說能夠提升內丹,可是魔奴沒說能提升多少,估計到不了六重九,最後的希望還得寄托在葉亭身上。
「呃,這個,情況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劉清支支唔唔地在想轍,魔奴在他的腦子裏又提出了建議:
「主人,吻她。」
劉清聽從過魔奴的許多建議,數這個最不合情理,也最……合他心意,說服女教皇幾乎是不可能了,她的意志太堅定,能有七分相信一名異教徒是彌賽亞侯選人,已經算是魔奴的超水平發揮。
劉清心一橫,這就像賭博押注,他前面贏了一筆,現在全都堆在枱面上,贏了就是大贏,輸了就是全輸,回到起點。
女教皇從沒施過法,劉清對她的法力大小沒有概念,所以自己也收斂仙氣,不用任何法術,抱住女教皇,在她唇上吻下去。
啪,劉清挨了一巴掌,女教皇可是用了法力,而且不弱,劉清受了挫折,反而越發勇敢與興奮,又吻了下去,這回任憑她掙扎撕打,就是不放手。
女教皇似乎也忘了自己最得力的保鏢就守在房外,她只需要一個暗示,獵魔主教就能衝進來殺死這個yin賊,管他是不是彌賽亞侯選人。
劉清覺得差不多了,女教皇的身體已經由僵硬變得軟柔,他不能指望她現在就熱情如火的回應,於是放開她,退後一步,深情款款地說道:
「我希望這是彌賽亞三個聖跡中的一個。」
女教皇搖搖頭,高貴威嚴的臉上顯出了幾分茫然和困惑,她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沒有力量拒絕一名異教徒的親吻,傳揚出去,就算是最堅定的教徒恐怕也會起而背叛她。
「不,這不是。」女教皇說道,聲音也不如剛才那麼嚴厲了。
劉清在心中暗暗對魔奴說道:
「小又,好樣的,你對付女人很有一套嘛。」
「這是主人自己的功勞,她若不是對主人有好感,我也無能為力。」
立功而不自居,劉清對這個魔奴有點喜歡了,不過他也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被它老實的外表所欺騙,魔奴和元明差不多,忠心耿耿背後都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對我來說,這可是你的聖跡,我覺得體內的聖靈更充沛了。」劉清真誠地說道。
「不,你這樣說話是在褻瀆上帝,馬上離開,永遠不要再回來,呃,不,你要帶回巴別塔,巴別塔是一棵樹,呃,你用不偷了,五芒星陣能毀山奪塔,不,五芒星陣是邪術,能夠不用最好,你、你,那棵樹很大,你確定以後,就念一段**,能讓它縮小,你知道**嗎?。」
女教皇有些語無倫次,劉清走過去,輕輕地撫過她的長髮,微笑着說道:
「我是上帝派來幫你的,他老人家的想法咱們都猜不透,但是一切都是他的旨意,包括這個。」
劉清又在女教皇唇上吻了一下,這回不需要魔奴的建議,劉清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這一吻很輕柔,女教皇沒有迴避,閉着眼睛接受了,等劉清離開她好一會,才重新睜開眼睛,喃喃地說道:
「這也是上帝的旨意?」
「上帝有責罰咱倆嗎?上帝有派一個不識趣的傢伙撞破這美好的一瞬間嗎?沒有,上帝不反對的,就是上帝同意的。」
劉清這套半通不通的理論,自然說服不了女教皇,但用不着他說什麼,女教皇已經自己說服自己了。
「你必須證明自己就是彌賽亞。」女教皇命令道,親吻是否上帝的旨意,全由這一點決定。
「放心好了,不就是再多兩個聖跡嗎?它們會找上我的,我先為你拿巴別塔,不過十天時間太短了。」
「二十天,偷巴別塔。」女教皇說道,完全不理劉清說的是「拿」。
「呃,還是太少,兩個月吧,春暖花開,正是咱倆……消滅異教徒的最佳季節,到時候,沒準我連那個異教徒頭子,假劍神的腦袋都給你拿來了。」
「不行,懺悔者大軍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他們的信仰還不堅定,維持不了太久,一個月,最多了,我必須讓狼人與巫師有事情可做。」
女教皇太好戰,對於跟異教徒和解一點也不感興趣,連魔奴也沒辦法改變她,劉清只得接受,一個月就一個月吧,反正假劍神早晚會親臨獨冠山,到時誰先開戰還不一定呢。
「聽你的,一個月,巴別塔送給你。」劉清說道,又想親吻女教皇。
女教皇略一猶豫,躲開了,說道:
「證明你是彌賽亞。」
打了個指響,獵魔主教像幽靈似的閃進房內,臉色更加陰沉,令劉清懷疑這名修道士是不是在吃自己的醋。
「送他走。」女教皇命令道,又恢復了那副威嚴的神情。
劉清還有許多疑問,比如列奧納多的中原式法劍是怎麼回事,但是沒機會了,於是微微一笑,按印象中西方紳士向女士行禮的方式,右手劃着圈向女教皇鞠了一躬,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來縮小無用之樹的咒語還沒學呢,他雖然一點也不想交出這棵樹,但是能將它藏在自己身上,終歸是一件好事,於是說道:
「那段**……」
女教皇也才想起來,附在劉清耳邊,將**說了一遍,劉清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語言,反正發音古里古怪,一個單詞也聽不明白,好在不太長,二十幾個音節,魔奴替他全記下了,於是點頭,說道:
「明白,一切ok。」
兩個人離得這麼近說話,獵魔主教的臉色就快要和魔鬼差不多了,大聲說了幾句劉清聽不懂的話,女教皇回了幾句,全是命令的語氣,劉清暗自得意,心想,管你獵魔獵神,老子跟女教皇的關係,現在可比你親近多了。
「那個女巫是我們的人,她是叛徒,要留下接受懲罰。」女教皇用中國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