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鷂子後,兩人的運氣仿佛用光了,在回來的一路上竟然連只鳥都沒碰上。
兩人走到快要接近營地的時候,一行人從後面追了上來,竟然是管劍金希蒙鄒武等一行五人。
金希蒙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一手拎着一隻羽毛斑斕的野雞,管劍緊跟在他身後,手裏提着一個網兜,裏面裝着十多個雞蛋。
「你小子行啊,連野雞都能打到!」李玉龍笑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管劍一臉得意。
「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正巧被他們撞上兩窩正在孵蛋的野雞……」兩人身後,梁文濤酸溜溜的說道:「本來這可是我們的戰利品。」
「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你們都走過了也沒發現有野雞躲在草叢,而且你們追的野雞也跑掉了,也好意思說這話?」金希蒙嗆道。
原來,楊斌和梁文濤本來正在追逐一隻逃竄的野雞,卻沒發現一旁的草叢裏躲着兩隻正在孵蛋的野雞。正巧,金希蒙三人從另一邊山頭下來,見此也參與到追逐的行列,在無意中驚起了草叢中孵蛋的野雞,正好連雞帶蛋一鍋端了回來。
「你們不是兩組嘛,怎麼走到一塊去的?」李玉龍覺得奇怪。
「本來我們是選在西山方向,但走在一個樹林子裏看見……於是,為了不打擾人家的好事,就改變了方向,和他們撞到一塊去了!」金希蒙露出一個曖昧笑容,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種事情都能讓你們碰上,那對小兩口還不得羞愧死?」原來是有一對情侶在樹林子裏玩起了野戰,金希蒙幾人為了不打擾對方的激情,只好換一個方向。
「放心吧,我們看了一會他們沒有發現我們!」管劍一臉賤笑,三言兩語把場景還原出來。
「我靠,你們也不怕長針眼!」李玉龍翻了個白眼。一旁,楊檬早就面紅似血,她一個大姑娘哪聽過這些。
「龍哥,你的鳥挺大的啊!什麼鳥啊!」鄒武問道。
「什麼叫我的鳥……」李玉龍一頭黑線道,「這是雀鷹,剛剛被我用彈弓打下來的!」
「彈弓也能打老鷹,龍哥你也太無敵了吧!」幾人一臉不相信。
「要不然呢?覺得我跟你們一樣是撿的?」
「是啊,學長的彈弓可厲害着呢,你們瞧瞧,這兩袋鳥都是學長打的!」楊檬舉起手裏的戰利品,證明戰績。
兩個膠袋裏裝着滿滿兩袋血淋淋的東西,打開一看,全都是各種麻雀、山雀、斑鳩等鳥類。
「三個小時打了這麼多鳥,跟龍哥你比起來我們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鄒武讚嘆道。
「這可不算什麼,這隻老鷹才厲害呢!」楊檬感嘆道,「可惜我們運氣不好沒有遇上野雞野兔。」
幾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慢悠悠的往回走。
回到營地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下山,天幕有些暗淡。
水潭邊,一堆火光閃爍,一個高瘦的身影正拿着小棍在往裏加柴。
「你們回來了,打了這麼多東西!」李冰有些驚訝的說道。
她擦了擦汗,在白玉般的瓊鼻上留下一絲黑色的炭灰,感嘆道:「生個火可真難,,我弄了半個小時才燒起來!」
「其他人呢?還沒有回來嗎?」李玉龍見整個營地只有李冰一個人,忍不住問道。
「在帳篷里休息呢!」李冰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個帳篷。
幾人望去,發現李冰所指的正是那兩對情侶的帳篷。
李冰笑道:「剛剛他們兩隊人回來的都沒打着獵物,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有這麼多收穫!」「哈哈,他們出去可不是打獵去的!」管劍一臉賤笑道,「肯定是剛剛在外面激情大戰累着了,正在養精蓄銳呢!咱們不要打擾他們!」
李玉龍翻了個白眼,示意他不要再開玩笑,被當事人聽到就不好了。
李冰有些不解,見幾人似笑非笑,頓時有些迷茫。楊檬怕她追問,趕緊把她拉到一邊,解釋了一番,不一會兒,兩個女孩都臉蛋紅撲撲的走了過來。
「咱們先把這些獵物都剖洗乾淨,待會等老K回來一起燒烤!」李玉龍說道。
幾人便各自分工,拿着小刀,開始清洗獵物。
一時間,場面血淋淋,兩個女孩都有些受不了,李玉龍便讓她們去摘洗野菜。而他自己則拎着那隻鷂子來到了帳篷里,手裏還提着一袋野雞蛋。
這些野雞蛋他剛剛看過,裏面的小雞都快成型了,詢問了一下,並沒有誰願意吃這種毛雞蛋,所以他就留了下來,準備帶回去讓家裏的母雞把小雞孵出來,這可和那些收購來的野雞不一樣,這些可是正兒八經的野雞蛋,孵出來後也是真正的野雞,和養殖場裏吃飼料長大的可完全不同。
他把野雞蛋放到一邊,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手裏的鷂子。
鷂子非常兇猛,儘管被束縛得不能動彈,卻依舊用一種兇悍的眼神瞪着面前這個打傷自己的傢伙,仿佛只要恢復自由就會撲上來給予狠狠的攻擊。
「這傢伙野性十足,我該怎麼樣馴服它呢?」李玉龍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他也曾聽說過獵人有熬鷹的手段,小時候他也見過獵人肩膀上總會停着一隻獵隼,後來那隻獵隼死後,獵人就再也沒熬過鷹,也不能說沒熬過,只能說每一次抓到老鷹都沒有馴服成功過。
就算是經驗豐富的獵人熬鷹也很難成功,更別說他這個完全不懂的菜鳥了。
突然李玉龍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旋即他拿出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靈氣水進去,然後把水放到鷂子面前。
他想起靈氣水對動物有一種很強的吸引力,釣魚的時候百分百中,小狼也每天都纏着要要喝,而且喝完靈氣水後小狼明顯變聰明了,對待人類也變得友善很多,不似初始那般野性十足。
所以,李玉龍猜想,能不能利用靈氣水對動物的吸引力和改造能力讓這隻鷂子降低對自己的警惕和抵抗心理,然後慢慢逐步將其馴化。
當然,這還僅僅是一個猜想,能不能成功很難說。
鷂子看着面前的一杯水,嗅到一股奇特的味道,體內仿佛一隻饞蟲被勾引了出來,身子微微有些騷動,但卻沒有立即喝水,而是依然保持警惕的眼神盯着李玉龍。
李玉龍也摸不准這是有效果還是沒效果,反正他只有這個辦法,如果成不了,那也沒辦法。他找了根細繩一頭系住鷂子的一隻腳,另一頭則綁在帳篷上,就不怕它逃走,然後轉身出了帳篷。
帳篷里,鷂子側着腦袋傾聽着動靜。過了一會兒,大概是發現李玉龍已經走遠,它立即拖着受傷的翅膀,跳上前,一腦袋扎進杯子裏,大口暢飲起來。
李玉龍出了帳篷,發現老K和黃月已經回來了,而且也大有收穫,不光打到兩隻兔子,還端了一窩野雞,裏面不光有一隻母雞,還有五六隻小雞。
這讓李玉龍不禁有些鬱悶,怎麼好像每個人的運氣都比自己要強?自己可是跑了一個下午,連根雞毛都沒看見。
獵物多了,人手就有些不夠了,黃月剛回來也不是很清楚情況,大大咧咧的跑去敲帳篷,把兩對疲倦的小情侶叫出來幫忙,惹得眾人發笑。
李玉龍把鳥兒清洗乾淨後,單獨把麻雀、山雀、黃鸝等個頭比較小的鳥分類出來,然後架起鐵鍋,倒上茶油,弄了一鍋香噴噴的油炸麻雀。
另一個鐵鍋則裝上一隻野雞,加上大把的野菜和茶樹菇燉了一鍋鮮美的雞湯。
油澄澄的烤野兔,金燦燦的烤野雞,外焦里嫩的油炸麻雀,濃香美味的野雞湯……眾人吃得滿嘴流油,大呼痛快,後來李玉龍經不住一行人的軟磨硬泡,拿出兩瓶谷燒酒給每個人倒上一小杯。不管是男是女,大家玩得開心,都沒有拒絕。
幾個女孩個個喝得面色通紅,就連一向文靜冷范的李冰也不例外,尤其是楊檬,俏臉紅撲撲的,醉眼迷離的抱着李玉龍的胳膊不撒手,一直嚷着要親嘴。那股豐滿柔軟的感覺,加上酒精的刺激,差點叫李玉龍把持不住。
山谷中響起了歌聲,一群人圍着篝火跳舞,也不管姿態如何,嘻嘻哈哈,打打鬧鬧,頗有群魔亂舞的風格。
一夜轉瞬而過。
太陽透過山裏的霧氣,在地面上投下朦朦的光暈。
水潭邊上,火堆上架着一口鐵鍋,裏面的水燒得滾燙,不斷的翻滾出一個個小氣泡。
李玉龍正在清洗清晨剛摘的野菜,見水燒烤,他把一斤掛麵放進鍋里,手裏拿着兩根被削的光溜溜的樹枝不斷翻挑,防止麵條粘鍋,過了一會兒,見麵條熟的差不多了,他把清洗乾淨的野菜放了進去。
「你這麼早就起來了!」老K被一泡尿憋醒,起來放水,發現李玉龍竟然已經做好了早餐。
「你把大家都叫起來吧,待會咱們還要收拾東西呢!」
今天是老K等人回程的日子,昨天已經說好了,上午先返回玉山村,中午吃過午飯後,再去縣裏坐車返回省城。
昨天晚上玩的太嗨,大夥起來的時候明顯有些精神不振,等用冰涼的潭水洗過臉之後,腦袋才清醒了一些。
大概是想起了昨晚自己纏着李玉龍要親嘴的事,整個早上楊檬見到李玉龍後眼神都有些躲躲閃閃,臉蛋紅暈未消。
對此,李玉龍搖了搖頭,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