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洞玄三個月從神氣境三層提升到神氣境十層,連續突破十層修為,這種成績,這種修練速度,可以說堪稱奇蹟中奇蹟!在高台上張輔正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他心中也終於放下了那塊懸着的巨石,這孩子沒有讓他失望,他是張家真正的天才,名副其實的第一天才,在家族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打了那些人的耳光。
「啊?他真的是神氣境十層?他是怎麼修練的?不,這怎麼可能?不,這也太變態了把?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不,一定不是這樣,肯定不是這樣。」這時那被擊敗的張平,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他緩緩的掩着嘴唇,整個人已經震撼說不出話來,過上一些時間,他才失聲喃喃說道。
他們望着那負手立於場中的白衫少年,場面略微有些寂靜,而在高台上,張輔正嘴角的笑容緩緩的擴大,到得最後,終於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聽着耳邊張輔正那得意的大笑聲,太上長老沒有反應,那十位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心頭輕嘆了一口氣,卻是再沒有出言阻難,他們知道這場中少年所表現出來的潛力,讓得他們心中有着不小的挫敗之感,三個月連跳七層,這種速度足以讓任何人感到駭然,他們的子孫,恐怕再也沒有可能將之追趕上去,沒有人能夠超過他。
張輔正心情大悅的站起身,他拍了拍手,笑吟吟的宣佈:「張平挑戰失敗,還望日後努力修煉!爭取下次測試能夠通過。」而在場中,臉色蒼白的張平聽着這宣判聲過後,頓時黯然了幾分,眼神複雜的望着面前不遠處的那白衫少年,這三月前還被嘲笑為修為低的人,在三個月之後,竟然已經再次凌駕在了家族中的所有人頭頂之上,這種幾乎是翻天覆地的兩極變化,讓張平忽然想起了那日祖宅中這少年的錚錚話語:「你們這些修為高的人,不要看不起那些修為低的人,天下事情是沒有絕對存在的,相對來說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說不定你們現在看不起別人,到了多年以後,這樣的處境就會到你們自己頭上,記着千萬莫欺少年窮!你們越是看不起的人,他可能最後取得的成就,越是比那些優秀的人更加恐怖。」
說真的當時張洞玄說出那些話,完全是開始給自己打氣,既然說出了這些話,自己就要刻苦的修練,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爺爺,他都沒有選擇,從那開始他才閉關不出,一個人在屋中,拼命的修練起來。
張平想到這裏,面露苦笑的搖了搖頭,他艱難的爬起身,對着張洞玄略微恭身,聲音中,以前的那股不屑終於消失得乾乾淨淨,而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說道:「洞玄兄弟,你贏了?恭喜你能修到這種地步!果然不是我們這些普通族人能比的,你確實是東勝大陸,大乾王朝十大天才之首……」說了很多話。
張洞玄略微點了點頭,他目光在場中緩緩掃視,凡是接觸到這對漆黑眸子的人,都是有些膽怯的閃避,目光隨意的在那一直盯着自己的張清心身上掃過,他偏頭對着對面那群未合格的族人淡淡一笑,問道:「請問?還有人要向我挑戰嗎?」這時瞧着張洞玄目光望過來,那群本來還在驚愕的少年們,嘴巴趕緊閉上,一個個作仰天沉思之狀,卻是再無一人敢上去做那第二個吃螃蟹的,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並不是他們想像的那麼好挑戰,是真正有實力的,瞧着這些稚嫩少年的裝傻模樣,張洞玄微微聳了聳肩,不再理會他們,直接轉身對着後面行去。
正在這時,張清心望着在身旁坐下的張洞玄,對他嫣然微笑,目光掃視着了一遍場內,纖細的手指將一縷青絲挽成旋卷,小嘴掀起淡淡的弧度,輕聲問道:「洞玄哥哥?三個月前他們就是這般看你?但是現在他們不敢這麼的對你了?」
張洞玄聽完,摸了摸自己鼻子,平淡的笑道:「清心妹妹,這個我知道,我其實這樣的人自小見得多了。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三個月前我會因為他們的不敬而感到氣憤,現在事情都過去了,我比他們強了,就沒啥感覺了。」
張清心眨了眨水靈大眼睛,笑着回道:「哦,是嗎?可能是你成熟了吧?」
張洞玄看着她,對其一笑,接着說道:「不是,我哪有你說的成熟,有時候我都覺得我自己很天真,天真到誰都可以騙我,還有有時我覺得自己很軟弱,軟弱到誰都能欺負,可以傷害我,不知這是怎麼會事?」被一個小女孩認真的說成成熟,他不由有些感到好笑起來,但是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對她生氣大發脾氣。
張清心聞言,白了張洞玄一眼,精緻的小臉上,出現懷疑的表情,有些不相信他說的話,忙問:「你說什麼?你說你有時候很天真?天真到誰都可以欺騙你?你說你有時候很軟弱,軟弱到誰都可以欺負你?傷害你?這不會吧?我從小聽到的事情就是你如何的自大,自以為是,為了打倒別人,你可以三天三夜的不睡覺,甚至為此還生過一場大病。你是誰也不服,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現在說這樣的話?你不會在騙我忽悠我的吧?告訴你本小姐不是那麼好騙的。」
對於同族的妹妹這樣質問,張洞玄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苦笑無語,加上這少女嬌嗔樣子,那無意間露出的少女嬌態,不僅讓得遠處那群少年瞪直了雙眼,就是連一些少女,也是不由面露羨慕表情,開始嫉妒起來,雖然是同族姐妹,說不上什麼男女感情,但這樣的親近,她們確實無法接受。
「張洞玄這小雜種,他實在是太囂張了。」同樣是被張清心的嬌憨模樣吸得眼珠有些凸起,瞧着張清心對張洞玄的親近的模樣,張圓明心頭的嫉妒火焰,幾欲掩蓋理智,在這家族中,他自詡唯有自己才能配上清心,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娶了這個女孩,同姓連姻家族是不允許的,這會犯了人倫,但他就是不服氣有誰和這女孩親近相好的,尤其是男孩子。他說不出為什麼,就是喜歡這個同族的少女,可卻不管他如何討好對方,卻總是難以博她一笑,而反觀張洞玄這個才出現在家族的小雜種,才剛剛接觸就能讓得他心儀的女孩開心嬌笑,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得張圓明恨得牙齒咬得嘎吱作響,忍不住要上去結果了對方。
「張洞玄,你這小雜種,你這短命鬼,你就囂張吧?等成人儀式那天,我要當着清心的面,將你打得滿地爬!打你爺爺爹娘都不認識。」拳頭緊緊的捏在一起,張圓明森然的盯了一眼遠處盤腿而坐的張洞玄,恨不得現在就去把他打死。
雖然張圓明也很是震撼張洞玄這三個月的修煉速度,可往日那種習慣性的俯視一切的心態,在一時間總是難以將張洞玄的這個曾經低修為的同族忽視,而且作為家族中年輕一輩僅次與他的人,張洞玄此次的突飛猛進,已經讓張圓明隱隱的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他知道自己的爺爺,包括自己的父親,都是很討厭這個人的,包括他也一樣,所以,要趁他未成長起來,給他慘重的打擊,最好再次把他打擊得一蹶不振的地步!若是可以有機會的話,要徹底的把其滅殺掉。
想到這裏,他心頭轉動着陰森的念頭,嘴角不由緩緩挑起一抹獰笑出來,雖然張洞玄如今是神氣境十層修為,可他卻對着自己的神基境二三層修為頗有自信,比這討厭的東西其實修為實力還是高上不少的,他血脈強度如何,他根本不在乎這些,畢竟,神氣境不是神基境可比的,在神氣境之後,每一層的提升,那都將是巨大的差距!不是隨隨便便能夠趕上超過的,他不相信對方還會那麼變態。
張洞玄今天確實高興,所以他說了很多話,這時低聲與張清心輕笑交談着,他眼角隨意的瞟向訓練場邊緣,剛好看見那張圓明嘴角的一抹獰笑,略微一愣,隨即淡淡一笑,連自己的喜怒都掩藏不住的人,他能有多大氣候?又能走多遠?他的爺爺所謂的大長老,也只是空歡喜一場,因為這樣的壞人,他不會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太久的,不用多久時間,就會讓他們在這世界上消失的。
在張平挑戰張洞玄失敗之後,再沒有一個人敢繼續挑戰,那群不合格的族人,也只得另尋目標,而在經過幾輪的比試之後,也僅有兩人,依靠着熟練的法術和一些運氣,將自己的對手擊敗,成功的步入到合格的區域。
此時,望着逐漸平靜下來的訓練場,滿臉笑容的張輔正這才站起身來,接下來時就大聲宣佈測驗結束的時候,以及一個月後的成人儀式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說完這些,他才緩緩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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