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張輔正幾人如此恭敬的對待這位黑袍人,年輕一輩的族人不由得竊竊私語了起來,一道道好奇的目光,不斷的在黑袍人身上掃動,而當聽得身旁的長輩在說出黑袍人煉丹師的身份之後,眼瞳頓時變得熾熱與崇拜起來,不管在何處,煉丹師始終都是最讓人感到敬畏的職業。
「姐?那人?不是那天在拍賣場見到的神秘煉丹師麼?怎麼來我們張家了啊?」雙眼放光的緊盯着黑袍人,張圓明拉着張小如的袖子,急切的問道。
「嗯。」張小如微微點了點頭,美眸也是停留在在黑袍人身上,俏臉略微有着許些驚喜:「沒想到這位老先生真的來我們張家了?看來他上次所說的合作之話,並不是隨口說說啊?如果有他幫忙的話,張家這次的困境,應該能順利解除了。唉!天無絕人之路啊!」
聽着身旁族人的竊竊私語,張清心淺眉微皺,秋水眸子緊緊的盯着那體形臃腫的黑袍人,不知為何,她似乎總是隱隱的感覺到,面前的黑袍人,行動和語言上,總有點不和諧的模樣。蹙着眉頭苦苦的思慮着,半晌無果後,張清心也只得有些無奈的放棄胡亂的思索。
「呵呵,老先生?不知今日來張家?是為何事?」親自端過一杯溫茶,張輔正笑問道。
「剛好路過這裏,所以想過來看看貴家族那位靠我一點神靈液就連蹦了好幾層的天才少年,看他究竟如何?」黑袍下,蒼老的聲音淡淡的笑道。
聞言,張輔正目光趕忙在大廳內環顧了一圈,卻是未曾見到張洞玄的影子,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哈哈,張族長不用喊了。我已經見過貴少爺了,很不錯的少年,非常對老頭我的胃口。」他擺了擺手,阻止了張輔正想要派人去叫的舉動,黑袍人笑着說完,語氣中的那抹讚賞,卻是毫未加掩飾,好像真的一樣。
聽得黑袍人這讚賞的語氣,大廳內的眾人眼中不由流露出一抹羨慕,能得到一位級別不低的煉丹師如此評價,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什麼好東西都被那傢伙佔了。」不甘的撇了撇嘴,張圓明語氣中不無羨嫉。
張小如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玉手托着香腮,輕聲嘀咕道:「那傢伙真有這麼好麼?我怎麼沒發現啊?我看就那樣啊?」聽着黑袍人此話,張輔正臉龐上的笑容就更盛了幾分,眼瞳中略微有着幾分得意。
「哈哈,張族長?張家最近?似乎情況並不好啊?」張輔正臉龐上的笑意還未完全擴散,便又被那蒼老的聲音打擊得有些沉悶下來,不知怎麼說了。
悶悶的點了點頭,張輔正苦笑道:「唉!是啊!想必老先生也應該知道張家現在的局面了吧?我也沒有辦法。」
「嗯,知曉幾分。」點了點頭,黑袍人微笑道。
「唉!現在的張家,已經被譚家將產業壓榨了將近五成之多,若再長期以往下去的話,恐怕我們也得淪為神龍城的二流勢力了。其它地方更不好管轄了。」張輔正不由噓唏的嘆道,他皺起的眉頭,猶如蒼老的幾分。
「呵呵,雖然我和張家並無深交,不過我與貴少爺,卻是頗為談得來,如果張族長不怕老頭我打什麼壞主意的話,我們不妨合作一下?」黑袍人輕笑道。
聞言,張輔正先是一怔,旋即滿臉狂喜,他其實憋了一肚子,不就是想說這句話麼,興奮的與幾位長老對視了一眼後,毫不猶豫的點頭,回道:「好,老先生,只要能與您老合作,張家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一位級別起碼在二品以上的煉丹師,他們這種家族平日幾乎是請都請不到,而且張輔正也不會認為自家家族能有什麼東西可以打動一名二品煉丹師,看這位老先生說話的模樣,與他們張家合作,似乎還多半是因為張洞玄的緣故,這等機遇,作為一族之長的張輔正,又怎會輕易放棄?
見到張輔正表態,黑袍人笑着點了點頭,他一隻白皙的手掌從黑袍中探出,手指上有着一枚淡紅色的戒指,指尖在戒指上輕彈了彈,頓時,光芒閃動……
望着那隻猶如少年般白皙的手掌,張輔正有着瞬間的失神,這隻手掌,給他一種有點熟悉的感覺,好像在那裏見過一樣。
張輔正還來不及思索這股熟悉感覺從何而來,緊接着便被那突兀出現在桌上的大堆玉瓶震呆了過去。只見在巨大的會議桌面之上,只是眨眼時間,便被整齊的小玉瓶覆蓋得沒有絲毫縫隙,實在是太多了。
望着這憑空出現的無數小玉瓶,在大廳之內,除了窗邊的青衣少女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是被這龐大的丹藥數量給震撼得輕吸了一口涼氣。
「張族長,這裏是一千八百九十三瓶療傷藥,名為『歸元丹』,雖然不敢說之是療傷藥中的極品,不過比起譚家的那「還元丹」,療傷效果,卻是要更加的顯著的。」望着大廳中那些震撼的目光,黑袍人依舊若無其事的輕聲介紹道。
張輔正嘴角一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這才是真正的大手筆啊!」
寂靜的大廳中,一道道熾熱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桌上的上千小玉瓶,這種大規模的丹藥,在場的人,幾乎從未曾親眼見過。
粉紅舌頭下意識的舔了舔紅唇,張小如同樣也是被這麼多數量的丹藥震得有些發愣起來,俏臉上佈滿着震撼,片刻之後,方才驚嘆的搖了搖頭,望向黑袍人的眸子中,有着星星在閃現,不知在想些什麼。
坐於窗邊的青衣少女,微偏着小腦袋,瞥了瞥桌上堆滿的小玉瓶,秋水美眸中,掠過一抹詫異,目光再次在一旁的黑袍人身上掃了掃,在未能發現可疑點之後,這才繼續將視線投注於手中的古樸籍上。
望着被桌上的丹藥震得鴉雀無聲的大廳,黑袍人輕咳了一聲,將身旁的張輔正驚醒了過來。
「呃!」臉龐略微發紅,張輔正尷尬的笑了笑,他望向黑袍人的眼中,越發的多了一絲敬畏,能夠隨手拿出上千瓶的療傷藥,這種手筆,可不是尋常煉丹師能夠辦到的,想到這裏,不由大喜起來。
「老先生,您也知道張家現在的局勢,我們需要療傷藥來拉回失去的人氣,而老先生的這舉動對我們張家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張輔正感激的嘆了一聲,略微沉吟,遲疑的試探道:「老先生?這樣吧?我們張家負責銷售這些療傷藥,所得金額,老先生一人佔九成,剩餘一成,呵呵,雖然有些臉厚,不過我們畢竟還需要這些錢來打點一些東西,老先生,您認為如何?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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