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兩個多月,終於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了,順兒跟着鎮子裏的隊伍一起到市里參加比賽,這次參賽的人員,除了上次那幾個配合的很好的之外,還多了幾個打的不錯的傢伙,隊伍的平均身高增加了。
上輩子作為一個不怎麼受歡迎的腐女,學習一些男人特別喜歡的東西,那也是迫不得已,而且,生活中多點其他快樂因素,那也是不錯的主意,除了籃球,順兒還看足球,她還未了邂逅帥哥去健身房鍛煉,肌肉出來了,可是新郎沒出來。
順兒面對這些爺們兒,蘿蔔加大棒,如果做的好,順兒就會在場邊歡呼,乾的不好,順兒少不得要笑話一頓,把人換下來。順兒最主要的就是教大家打球用腦子。比賽第二,開什麼玩笑?
回到家裏,看到小呆盧平蹲在自家的院子裏,看着什麼東西,走近一看,這是用水泥做的石鎖,也就是男人們鍛煉的土辦法,看這樣子,重量大概五十斤。小呆正躍躍欲試的要拎起來,一隻手,嘿……沒起來。換一隻手,大吼一聲,嘿……還是沒起來。然後換兩隻手,
「呵呵……」這次拎起來了,放下之後,呼呼直喘,
順兒不聲不響的來到他身邊,看到盧平蹲下喘氣,於是一隻手拎起石鎖,上下提了兩下,然後放到盧平面前,呲牙!盧平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進了屋,看到余理竟然不在,爺爺奶奶還在炕上坐着,余理和*也在一邊,四個人的臉色有點奇怪,而更奇怪的是,張真真竟然不在。看來自己不方便在這裏,和三個人打了招呼,到西屋去了。果然,張真真在這裏,她的臉色也不好。
「順兒,我聽我爺爺說過,你會看相,很準的,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我和余理不成的?」張真真說出這話來,眼淚也掉下來了,
順兒看她一眼,說道,「你近期有好事,余理也是一樣,但是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對兒。」
張真真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妥,之後就低下頭,不說話了。順兒也沒有繼續追問。過了一會兒,等順兒到東屋的時候,屋裏只剩下陳德水夫婦了,
「怎麼回事兒?」
「你舅媽給余理介紹了她妹妹,余理喜歡上人家了。」秋氏冷着臉說道,
順兒想說什麼,帶上腦袋靈光一閃,「*呢?」
「你老舅請吃飯。」陳德水說道,臉色也挺鬱悶,
順兒見此情景,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好在咱們也不是正式介紹。不過*和真真姐,咱們得好好招待了。」
秋氏也想明白了,說道,「可不是嗎?誰想到這麼巧呢?算了,我去勸勸真真,順兒,你去弄兩個好菜。」
晚上的飯菜雖然很可口,但是張真真顯然不在狀態,第二天就想走,陳家的人自然不讓了,順兒見此情景,提出帶張真真去城裏溜達,但是她拒絕了。
之後的幾天,張真真表現的很平靜,這讓順兒覺得這個姑娘是個不錯的人,*也極力的勸說妹妹。但是好在張真真的情況不怎麼讓人擔心,她這樣的反應,不只是順兒覺得欽佩,就是陳家人也覺得更加喜歡這個姑娘了。大家都在感嘆,為什麼這麼好的人,不能成為一對兒呢?
張真真本來想離開,但是現在跟順兒學上了繡花,陳家人當然非常熱情的希望她留下了,所以最後只能是*自己先回去了。
馬紅梅的孩子還是流掉了,不知道怎麼沒的,聽說好像是和大姨有點關係,但是過了這麼久了,也沒有別的消息,順兒覺得,大姨應該還是不知道隱情的,否則的話不會這麼消停。也許是馬紅梅自己弄的,但是把大姨捎帶上來,這就是衝着大姨夫去的了。
最近和父母的關係不好,自然也沒去那邊,也沒去大姨那裏,偶爾大梅和常金庫過來,讓順兒知道,他們家的日子過的還算平順。馬紅梅還沒收拾的,但是順兒此時不好再去找人揍她一頓,要知道招式用了兩遍就沒有威懾性了。
馬上就要出發去打球了,大梅突然來找順兒,她好像哭過的樣子,順兒跟着她走到門外,
「咋了?誰欺負你了?」
大梅噗嗤一笑,說道,「好像總有人欺負我似的,誰不知道我大姐厲害,誰敢欺負我?就是高全升現在也沖我笑過呢!」
「呵呵……那不聽好嗎?不過你可不能學我,將來找不到對象,那……」
「姐,你知道我爸的事,對嗎?」大梅突然打斷了順兒的話,
順兒有些驚訝,有些沉痛的看着妹妹,她的性格很倔強,雖然不像大姨那麼火爆,但也絕對不像親媽那樣短視,順兒想了想,才回答,
「對,我知道。」
「為什麼你不跟你大姨說?」大梅從來不叫她的養母媽媽,
「如果大姨知道了真相,只有兩個結局,出人命,和發瘋。當然也是為了你和二哥,失去父母,你們怎麼辦?這個家算是徹底的毀了。」順兒試着解釋,一邊還在觀察大梅的氣色和反應,
「二姨他們也知道,我聽到他們說話了。」
「對,他們也是這個想法,這個秘密,最好永遠保持下去。」
「是馬紅梅對嗎?」
順兒眼睛一立,「你聽他們說的,還是你看見什麼了?」
「聽他們說話,再加上觀察,我猜到是她,你知道嗎?上次她騎着自行車,撞到你大姨,結果流產了,所有人都說她的孩子大,不像是四個月的。有問題是嗎?」
順兒有些驚訝,為什麼大梅這樣說?「有什麼不對是嗎?」
「我爸那段時間有點反常,好像在生你大姨的氣,而且,我看馬紅梅看我爸的眼神不對勁兒,好像我爸一去,她就很高興是的,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臭不要臉的!」大梅的臉非常的陰沉,可以說是帶着殺氣了,
「這個女人很不要臉,而且很難纏,不過大姨夫離婚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擔心,大姨不善管錢,大姨夫會不會接濟那個女人,我想,那個女人圖的,就是錢,知道我們不想大姨知道,所以有些時候會給她留點顏面,這就正好讓她得意了。」
「她就為了錢嗎?」
「她變態,看到別的女人痛苦,她會非常開心。」
大梅聽了這話要走,順兒趕緊拉住她,「你幹什麼?」
「你別管,我要殺了這個女人。」
「你自己呢?為了那樣的女人,自己被槍斃嗎?到時候,還能瞞住大姨嗎?大梅,你是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可以衝動,有些事情不能衝動,用用腦子,想着你究竟在乎的是什麼?你只是要一個完整的家,對嗎?」
順兒話起到了安定作用,大梅回頭看看姐姐,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看着遠去的妹妹,順兒突然有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大姨雖然脾氣火爆,但對於大梅的母愛卻是真真的,甚至可以說,大姨比媽媽更愛大梅,十三歲的孩子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順兒有些擔心,也許會像一些孩子一樣,自暴自棄,也許會選擇和父母對着幹,覺得父母都是無用的,讓人討厭的人。也許,會選擇極端的事情。順兒擔心妹妹,但她不是神仙。
這次順兒出差,帶上了張真真,要知道今年鎮子上的人不用參加市裏的其他項目,這些人當中沒有女的,張真真跟着去就更方便了。要知道鎮子上的人,多少年都生活在這裏,根本沒有機會到縣裏或者是市里去,城裏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危險的地方,人多,每天都像是在趕集,那裏地方大,很容易迷路,而城裏人,對於鄉下人是歧視的,這讓鄉下人對於城裏的一起既嚮往,又恐懼。
這次順兒把家裏那些有用的票都帶上了,家裏有兩張自行車票,還有一張縫紉機票,順兒跟爺爺約好了,等比賽差不多結束了,就讓爺爺領着人過來,把東西買回去。
隊員們的積極性特別高,和順兒無利不起早不同,人家更看重的是榮譽,隊裏也沒有什麼刺頭,要說讓人憋屈的事,要屬遇到的城裏人,且不說打球的人怎樣,就是轉場的時候遇到的公交車售票員,食堂的服務員,甚至是旅社裏的衛生員,態度都非常惡劣。這樣對於隊員們來說,是一種非常消極的暗示,不過在順兒暴起揍了推搡她的公交車售票員之後,隊員的士氣大振,在面對城裏的籃球隊的時候,大家表現的都非常的英勇頑強。
這樣的日子,一直有半個月,在順兒感覺到心力憔悴的要病倒的時候,比賽終於結束了,第二名,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在打完最後一場比賽之後,順兒的心裏開始想一件事,爺爺家能順利的蓋起房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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