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讓人踩粑粑實在沒風度,沒氣度,但人不作禍枉少年嘛!很快的,他們就出發準備去參加運動會了。
要知道去參加籃球比賽的運動員,都是鎮子上有些影響的人物,或者是各個村里拔尖的人,或者是各個單位的積極分子,這樣也就帶動了好像的家屬和熟悉的朋友對於運動會有了更多的關注。
順兒跟着大家一起到了縣裏,被安排到縣裏的旅社住,因為房間緊張,大家不得不在地上打地鋪,順兒和黃毛丫頭張連鳳一起跟別的鎮子來的女人擠在一個屋裏。第二天,運動會就開始了。
大家都知道,一旦要開運動會,伴隨而來的就是下雨,今天也是一樣,先是烏雲密佈,之後就開始颳風,運動場上鑼鼓喧天,彩旗飄飄,說來也算幸運,很快就晴天了。
順兒的比賽在下午,但是上午的時候,籃球比賽就開始了,這邊的賽制就是淘汰,一天兩場,明天一天就完成了。他們的第一個對手是其他鎮子的隊伍,實力明顯不行,以二十三分的差距,就完成了比賽,順兒甚至都沒叫停比賽。
下午,面對是的一個強隊,竟然是縣裏的教職工代表隊,順兒看着情況,不斷的調整隊伍,這樣,在結束比賽的時候,兩個隊伍之間的差距只有五分。但是兩戰全勝,還是很引人注目的,晚上會了旅社,這些大男人們都在談論比賽的事情。甚至想要喝點酒慶祝,被順兒給攔住了,又說了可能面對的兩個隊伍的情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縣裏政府的代表隊,他們隊裏的隊員都不是好對付的人呢!
順兒跟張連鳳的關係很好,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對策,她們參加的都是中長跑,約好了,得到獎品評分,比賽的時候,大家就得配合好了。其他的那些傻妞哪裏是這兩個丫頭的對手啊,一個身體素質好,一個天賦異凜,所以,八百米的時候,順兒第一,張連鳳第二,1500米的時候,張連鳳第一,順兒第二。
剛結束了比賽,領了獎品,順兒趕緊去籃球場,這個時候,最後的決賽已經完成了上半場,不得不說,到底是縣裏的籃球隊,這素質就是好。把他們的籃球隊打亂了陣腳,士氣有些低落啊!
「同志們!為了我們的被面,為了我們能在鎮長和書記面前露臉,為你了能讓縣裏的人見見世面,讓他們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打起精神了,從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嘛!玩死敵人。」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順兒雖然說十四了,但也沒個姑娘樣,長的小,說話又那麼有道理,大家都覺得很輕鬆。
之後,就開始排兵佈陣了,要說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人家個子最高的人,足足有一米九,他們最高的才一米八。要不是在上半場按照順兒的佈局打,還不知道讓人落下多少分呢!順兒乾脆不跟人家比個頭,找個一米六的,速度和反應絕對快,我溜死你。
鎮長是個又黑又瘦的老頭,平時總是笑呵呵的,一口白牙特別明顯,書記大人胖了點,但是眼睛更亮,兩個人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了,要說此時,籃球運動那可是經久不衰啊!就沒有人不喜歡的。如今幾年一次的運動會,大家都是卯足了勁兒想露臉啊!隨着比賽越來越激烈了,連縣長和書記都驚動了。而往年,決賽一定是城裏的幾個隊伍在爭奪,誰想到殺出一匹鄉下的黑馬呢?於是,兩邊看熱鬧的人,就分成了兩撥,里三層外三層的,實在是太擠了。
還剩下最後的五分鐘,此時,兩隊的比分已經開始打平了,但是,現在順兒他們的優勢也顯現出來了。人越來越多,好多單位的領導都親歷戰場了,縣裏的隊伍越打越永了,順兒哪裏甘心就這樣放棄努力了一個月的成就,開始耍花招,一看情況不好就耍花招,或者叫停,或者換人,好一頓折騰,最後,在眾人的歡呼聲當中,順兒他們隊贏了一分。當時順兒就看到,縣裏的領導惋惜的直拍大腿,而他們的鎮子和書記興奮的握手,好基友!
等到冠軍獎品發下來的時候,順兒傻眼了,男式背心,這讓人怎麼接受呢?好幾個隊員想把獎品給順兒,不過被順兒給拒絕了,弄個紅彤彤的,印着白色字體的背心,實在看不出好來。
這次鎮子和書記可是高興壞了,晚上直接請所有人到附近一個公家飯館吃飯,吃完了飯,書記和鎮子還把順兒留下,跟她說話,
「陳順兒是吧?小丫頭很厲害啊!」鎮長別看瘦,說話聲音特別洪亮啊,
還沒等順兒開口,旁邊的書記就說道,「你看她眼熟吧?她可是咱們鎮裏的文藝骨幹啊!經常上台的。」
鎮子一愣,仔細看看順兒,說道,「哎呀,可不是嗎?來,跟大伯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咋這麼多道道呢?」
「這也沒啥,小時候經常帶着村裏的孩子打群架,打出經驗來了,再說了,我也經常看大人打球的。」順兒覺得這樣的應酬挺沒意思的,這麼微薄的獎品,下次說啥不參加了,跑了一個第一,一個第二,就得了一個鐵茶缸子和一條毛巾,啥意思!
「呵呵,小姑娘也不用謙虛,下次有這樣的場合,你就出來給大家指導指導吧!」
順兒頭一扭,說道,「鎮子大伯,書記大伯,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有這個本事幫大家贏得比賽,可是,對我有什麼好處啊!忙活了一個月,我最後得到啥了?再說了,你們雖然是鎮裏的領導,但我就是一個窮學生,你們與我無干,我與你們無礙。讓我再來,不費那勁了。」
這話一出,兩個大人都愣了,相互看了一眼,還是書記最先開口了,說道,「我記得你爸叫陳林澤吧?是酒廠的零時工?」
順兒絕對相信,書記是今天才知道的,點頭說道,「算是吧!偶爾忙的時候去上班,也不算是什麼臨時工。」
書記看看鎮長,然後說道,「這樣吧!以後我們有事兒求你的時候,你不能推辭,我們給你把一個正式職工的名額,還能吃上供應糧,你看咋樣?」
順兒皺了眉頭,這樣也可以嗎?也許真的行,雖然會失去土地,但是如果在這之後,老爸好好努力一把,也許可以調到別的地方去。再說她老爸身體不是很強壯,她老媽又特別虛榮,覺得吃國家糧的人高人一等,這樣的話,眼前這兩個老頭說的事情就很上檔次了。
順兒瞬間笑的無比燦爛輝煌,對書記說道,「您真是有眼光,看看您這眼睛,五官,用相書的話來說,就是眼長而清為官貴啊!您還有大好的前途,能做到市裏的領導。」
「哈哈,小丫頭還會看相哪?那你給你劉大爺算算。」劉大爺,也就是劉鎮長了,
順兒笑着說道,「您的官兒還算可以,不過不能到市里,但是你的兒子不錯。您的頭髮這樣卷,刑傷重啊!」
「刑傷?」
「就是您容易意外受傷,看你的面相,最近要倒霉了。」
劉鎮長還是很大度的,沒有因為順兒說的話不好,就生氣,但是仔細想想自己的頭半輩子,確實是這樣啊!心裏有些犯了尋思。順兒知道他不太相信,又說了一件更容易引起他們重視的事情,對書記說道,「您命里有一個兒子,但是,卻一直失散,他要回來了。」
書記袁州頓時坐直了身子,旁邊的劉鎮長跟袁書記已經認識十來年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剛想反駁,卻看自己的老友都傻了,就覺察出不對來了。
順兒的目的達到了,就悄悄的離開了。第二天,順兒回家,陳德水夫婦都非常高興,順兒帶回來自己的獎品,馬上就被平平給徵用了。當順兒提出,鎮長和書記給了這個好處的時候,陳德水都樂壞了,把秋氏找來,讓她趕緊去買肉,然後讓順兒好好休息,再讓平平去叫兒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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