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欽輕輕的推開了木門,又關上了門。
屋內,一位中年男子見到殷欽忙起身相迎,「哎呀!快坐快坐,我該如何稱呼?」
眼前的人雖拿着紫玉笛來,只是他卻不知該如何稱呼,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聯繫了。
「吳家主叫在下殷欽就好,家師名諱乃拂塵,師傅倒是有跟殷欽提及過吳家主,這一次也是受師傅之命來履行當年的承諾的。」殷欽依舊是那副和善的面容,對吳家主沒有過多的討好,溫和的言語禮貌又有些疏離。
說出了師傅的名字也好讓這吳家主理清這多年的複雜關係。
「那我便當你是我的世侄吧!世侄是什麼時候到的,坐在哪裏,在外面住不比在自家人家裏,要不來吳家住,吳叔一定會好好款待世侄的。」
「殷欽前些日子到的離鎮,現與朋友住在一起,吳家殷欽就不來了,殷欽還有師傅交代的其他事要做,留在吳家,實在多有不便。」殷欽道。
「這樣那好,世侄要是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吳叔,無數替你想想法子。」
吳家主一口一口一個世侄叫得到是很親切。
只是殷欽也不傻,他不過是善心太多了。兩人都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是吳家主想和套進與殷欽背後師傅的關係,更是為了多一層利益。
殷欽的疏遠也是因為這個。若不是欠着一個承諾,不然怎會和他們有關係,他家師傅這次可是嚴厲的讓他不可再與這吳家多出什麼關係。別像師叔祖一樣,娶個媳婦還得鞍前馬後。
殷欽和這吳家主閒聊了一會,就出了木屋,朝着君子諾這邊走去。
君子諾這邊則早早的坐入了席中,他們被安排到了左邊最前面的位置,而殿內也就只是他們和一些不認識的男女,主位和右邊前面的座位還是空的。這是家宴,只有他們幾個外人。看那些男女衣着打扮,應該就是那些庶子庶女吧!
夜無塵則誰也沒去理會,專一的注視着君子諾,而那三隻吃貨早已被美食饞死了。雖然宴會還沒開始,但是吃吃水果解解饞也是很不錯的。不過這吃相明顯的有很大的進步,想來是君子諾訓導有方。
就在大家該吃的吃,該安靜的坐着,四處打量的打量的時候。姍姍來遲的吳傾傾踩着優雅的步子,高人一等的往着殿內走來了。
這吳傾傾眼神老好的,一眼就看到了君子諾,顯然吳傾傾不明白家宴為何有外人在,也沒有人告訴她這一場家宴是為了什麼。
她不敢相信君子諾會出現在這裏,手成蘭花指怒指向君子諾他們,除了夜無塵外,大聲道「你怎麼進來的!!還坐在了上位,誰放你們進來的,不知道今天是家宴們。怎麼放了一些阿貓阿狗進來了。」
夜無塵眼神犀利的刺向吳傾傾的手指頭,像是要抱這指向君子諾的手指剁下來,他的媳婦豈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比擬的。
三貨也是放棄吃食怒視吳傾傾,一時間被四道惡狠狠的眼神盯着,吳傾傾害怕的收回了手指。
君子諾細白的手撫上了夜無塵的手背,安撫下他的怒意,也不生氣的道「我們就是用腳走進來的啊!至於為什麼坐在這裏那吳小姐就得去問讓我們坐在這裏的人了。」意思就是讓她問她爹去,可惜吳傾傾卻不知是她父親請的人,倒把君子諾的話當成了挑釁。
吳傾傾惱怒,什麼時候有人和自己這般說話過。
「你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嗎?來人啊!把這四人轟出去。」
「小姐,不可!」
「什麼不可,我說轟出去,聽見了沒有。轟出去。」
吳家主早已在半路上就聽見自己女兒的怒聲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干來,卻見女兒在趕自己請來的客人,立馬出聲制止:「傾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在客人面前如此放肆。」
「爹。他們哪是什麼客人啊!就是混入來騙吃騙喝的。」吳傾傾為自己父親在外人面前怒斥自己感到十分委屈。
「原來吳家主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看來我們是無福消受吳家主的款待了,我們一行人還是先告辭了。」夜無塵站起了身,身上的氣勢不言而發,沉着聲音不悅的道。
見心儀男子要走了,吳傾傾可急了,慢解釋道:「這位公子,傾傾不是在說你,傾傾是在說他們,你別走!」這話是多麼的直白,那語氣多麼的溫柔哪像對君子諾那般啊!
嚯!
殿內發出了一聲聲驚嘆聲,原來啊!大小姐這麼看不慣那女子是看上了她旁邊的男子,妒忌生恨了。
吳家主臉都黑了,只覺得這個女兒太不知分寸了,今天要讓那地方來的人多了點不好的影響那就大事不好了,這個女兒真是不讓人省心,還不如顏兒。
「家主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朋友的,請帖是您發的,在下也看過確實是真的,怎的反而要被趕出去。」殷欽出聲。
吳家主是萬萬也沒想到這幾人和殷欽是朋友,這個時候自己可不想惹得他不快,雖然殷欽的修為不足以讓他這麼的討好,可是勝在他有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啊!
心裏面暗罵着吳傾傾可真是會給自己惹麻煩,盤算着怎麼挽回關係,若是真的壞了他的事,這個女兒不要也罷。
「世侄,這是覺得沒有的事情,這裏面有誤會,可能是小女和這幾位小友有些摩擦,不打緊的。」
「來人帶小姐回房間,一個月內不准小姐離開房門半步。」吳家主頭額是青筋暴起,強忍住要衝出的怒意,緊握的拳頭一揮便讓人推走了吳傾傾。
「幾位對不住了,小女多有得罪了還請各位多多見諒,這孩子年輕不懂事,都是我這爹給慣壞了。來,入座吧!」吳家主轉頭溫厚豪爽的向君子諾熱情的道。
「吳家主客氣了,我們怎會和小女計較。」這話說得吳家主都想要扁她了。
君子諾依舊笑眯眯的,雖然這個懲罰也是做做樣子,可是能一個月不用擔心吳傾傾的騷擾,君子諾他們也很是樂意。
吳家主坐上了上座,該來的人也都來了,該走的人也都走了,吳家主這才道宴會開始。立馬十幾位衣着輕盈的婢女捧着盤子有序的進來,將那一道道菜放置在各個的桌上。
「原來幾位是世侄的朋友啊!還真是有緣那,幾位救了小兒文庭又是殷欽的朋友,這就是緣分那。」吳家主哈哈大笑的套近乎。
君子諾幾人看向了殷欽,不是說是遠的不能在遠是遠房親戚嗎?殷欽在幾道目光下悻悻然的笑了笑。
宴會上那些吳家子女像是得到了吳家主的示意下,有意無意的討好着殷欽,想比殷欽那邊熱熱鬧鬧是,君子諾這邊就顯得冷清了,只是哭了殷欽了,想讓他們不圍着自己卻有不好意思拂了大家的盛情,只能是一一受着。
君子諾和夜無塵藉口出了殿內,留着三吃貨在那應付。倆人在夜中像只貓一樣,避開了家衛,在吳家裏面跳動着,尋找着。
一個小時後,兩人再次聚首,卻都是喪氣的搖了搖頭,兩手一探,毫無所獲,他們能找的地方已經找遍了,卻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的,但也有兩處沒有找,兩人從那兩處都感覺到了讓自己忌憚的氣息,所以他們不敢擅自行動,想想還是從其他地方找突破點。而且離開的席間是時間也很長了,再不回去會讓人起疑心的。
沒有任何收穫,幾人回到席間興趣乏乏,吳家主看着情況也不好在留,讓這宴會散席。
多少人來的依舊多少人回去,吳文庭竟也跟着回來了,也不知吳家主是如何想的。
幾人回了客棧,躲過吳文庭和眼殷傾,悄悄的進了空間。
其他三人看見主人和大人的表情便在什麼都沒有發現,也是一陣失落。
君子諾推着下巴,胳膊撞了撞抱着他的夜無塵,道:「無塵,吳家的那兩處我們是無法下手了,吳家也是有底蘊的,那兩處估計是他們的祖宗,什麼樣的修為還不知道呢。」
「恩,吳家能是離鎮的土皇帝也是有他狂是能力,那兩次的氣息連我都很是忌憚,的確不能硬闖。」夜無塵也是若有所思,
另外三人跟着重重點頭贊同。
「那我們還從哪裏入手,這吳家裏面的人又有人清楚佛山的事。」
「主人,你說那些嫡系子女知不知道能,那個吳文庭不是說要在他們後輩中尋一人入佛山,這裏面會不會有人知道?」月芽腦子好使,轉轉就轉出了一個好想法。
「我想那個吳傾傾肯定不知道就不用考慮他的。」
「那個吳顏到是有幾分可能。」滅天和雷霆一人一句。
得到了月芽的提點,君子諾突然輕笑,道「我們好像考慮漏了一人。」
君子諾和夜無塵對視了一下,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殷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