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大唐 第二十章 大唐廚藝之宗師（十四）

    今天稍微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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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所說的清漣娘子就是嫡女杜清漣，今年十歲，比杜笛大兩歲；大郎、二郎就是嫡長子杜構和嫡次子杜荷。

    本來按照一般人家的規矩，侍妾是沒有資格受嫡子女拜見的，也沒有資格跟大婦一起就餐，而是要在男主人和大婦就餐的時候，要侍立在側，隨時準備布菜。可以說，一般情況下，侍妾的地位只是比侍女的地位要高一些，尤其是那些還沒有子女的侍妾。待有了親生子女的情況下，侍妾地位會有所提升。

    但崔氏不是一般情況下的侍妾。一來，她是當今皇帝李世民賜予杜如晦為妾的，二來她還是得到朝廷正式誥封的正五品下縣君。種種原因，使得崔氏在杜府算是一個地位超然的人，應該說，只要不發生跟王氏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發生的那種狀況，無論杜如晦是否早逝，崔氏一生可保富貴無憂。當然是大富大貴，還是小富小貴，情況還是有區別的。

    也因此，在王氏在座的時候，崔氏有資格有個尊坐，也有資格接受嫡生子女的拜見，更有資格與大婦同男主人同等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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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清漣來的很快。現在的杜清漣並沒有正式進學，只是跟着嬤嬤在學啟蒙文字和日常禮儀，間或也能夠進學塾聽老師講課。總體來說，杜府還是秉承着儒家的傳統，對女子的才學，尤其是經史類的知識，並不是太過於苛求，僅要求能夠識文斷字；倒是對女紅、管家、待人接物等實用性的家庭知識和禮儀知識，教授的比較多。也因此，杜清漣和小清漪的時間安排要比作為男子的杜構、杜荷、杜笛更為自由些，在杜構和杜荷等一干杜家男孩子，還沒有下學的時候，杜清漣就已經來到了大堂。

    杜清漣來到大堂之後，先給王氏行了禮，接着又給崔氏行禮：「兒清漣，拜見姨姨！」崔氏連忙起來，親自扶起杜清漣：「清漣娘子，請起！」杜笛和小清漪又紛紛行禮見過了杜清漣：「三郎見過阿姊！」「二娘見過阿姊！」杜清漣又依次還禮，一時間大堂里比先前時刻熱鬧了起來。

    畢竟只是三四歲、八九歲的孩子，就算再怎麼老成，也還脫不了孩童的稚趣，更何況現在杜如晦還在世，王氏就算對嫡子女和庶子女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大體的體面還是要給的。再加上，相對於其他人家來說，杜家的人丁相對單薄了些：只有一個男主人和兩個主婦，小一輩的就只有五個未成年的孩子。整個杜家，杜如晦這一支，與那些延綿了數代甚至十數代的世家貴族相比，還是底蘊上稍微差些。縱然杜家也是延綿數代的官宦人家，但一是遭逢隋末戰亂，二是杜家各支因各種原因，已經分家別過，只有杜如晦的同胞兄弟之間，還能夠延續了家族之情，其餘的叔、伯，以及叔伯兄弟，則是越行越遠。

    更何況，杜府小一輩中，本就是男多女少，而且按照杜笛的理解，杜府現在對兒子和女兒的培養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有點後世的「男孩兒窮養，女孩兒富養」的模式。縱然，從宗族觀念上，和實際情況上，還是男子，尤其是嫡生子的地位要高，權利更多，但對女孩子確實也是在一定程度上比較驕縱，基本上看不到杜笛上一世歷史書上所說的那種「受壓迫」的樣子。

    大概都是女孩兒的原因，也大概杜清漣跟小清漪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緣故，兩小兒更是合得來。見過長輩之後，杜清漣直接就把小清漪拉到身邊，也不管王氏還在處理賬務，兩個小女兒家就在哪兒嘀嘀咕咕，只見說的高興，也聽不見說的是啥。

    杜笛倒是好奇，伸長了耳朵，拼命的想要聽一下杜清漣跟小清漪說的啥，連小清漪那樣乖巧的小女孩兒，也笑得花枝亂顫。

    杜清漣雖然是嫡生女，但沒有頤指氣使、盛氣凌人的那種種壞毛病，反倒是一個爽利個性的女孩子。當然十歲的小丫頭可能大多數也是這樣，但是出生在這樣一個令人艷羨的家庭，卻沒有在性格上變歪，也是蠻難得的。這個十歲的小丫頭，有點嬌驕之氣，但是爽利的性格，卻不惹人討厭，反倒是明媚的個性，更具有一種別樣的性格魅力。

    杜笛從這一世接收的印象就是：這個十歲的阿姊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尤其喜歡捉弄杜笛。原本的杜笛是個調皮搗蛋、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杜如晦的調皮鬼，但是見了這個阿姊，卻是十分頭疼，但凡能夠躲着杜清漣的時候，杜笛絕對不會湊上去找虐。

    這次杜笛只是出於好奇，再說原本那些印象，又不是現在穿過來的杜笛親身體驗，杜笛對這個阿姊的精怪體會不深，看到小姐妹倆聊的這麼高興，不小心就爆發了八卦之心，想聽一下兩姐妹的私密話題。

    結果，事實證明，杜笛這一世的經驗還真是好使，原本杜清漣就想捉弄一下杜笛，可是因為在王氏和崔氏的面前，一是要保持那種乖乖女的好印象，二是畢竟是杜笛和小清漪的阿姊，再怎麼也得在長輩面前保持點那種長姐的風度，現在看到杜笛不但沒有一見到自己就躲起來，或者避到長輩那兒，而是「不知死活」的往自己身邊湊，那種想要捉弄杜笛的心，一下子就升了起來。

    「哦，三郎，你的身體好利索了嗎？」杜清漣拉着小清漪，悄悄地避開王氏和崔氏的直接視線，站到了杜笛面前，笑眯眯的問。

    也許真的是下意識的反應，儘管杜笛已經徹底成了現在的這個杜笛，可是一見到杜清漣那種笑眯眯的樣子，下意識的就覺得危險。難道這個杜笛真的這麼頭疼這個阿姊？！杜笛鬱悶的想，這都多少天了，自己還能受到杜笛原本意識的影響。

    現在的杜笛可不是原來的那個調皮鬼杜笛，再怎麼說也是心靈年齡快要到三張的人了，還怕一個十歲的黃毛小丫頭不成？上一世跟在小侄女屁股後邊當兼職保姆和玩伴兒的杜笛，可是對付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最有經驗了。

    跟我斗？！你也不看看我上一世是幹什麼的？你以為孩子王的稱呼是白叫的嗎？！哥什麼大招兒也不用放，就是一個「敢欺負我，我就去告訴你爸媽」就是萬試萬靈的殺手鐧！——這位書友，你笑啥？！再笑，我惱了哈……啥？丟人？！你管它丟不丟人，招兒好使就行，難道你還指望跟一個小毛孩兒講道理、擺事實、找論據不成？你要真這麼幹了，最後就算你說贏了，小毛孩兒也敢跟你耍賴！所以最好使的招兒，就是「我要去告訴你爸媽」！！或者要是你是孩子的爸或者媽，卻鎮不住場，又不捨得打孩子，那麼這句話就可以換成：「再不聽話，我就告訴你媽/爸！」一樣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