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說幾句題外話:今天因為發生了點計劃之外的事情,因此耽擱了芋頭蝦很多時間來處理私人問題,而我——芋頭蝦有死個粉嫩嫩新人,沒有存稿,更是個一小時只有五六百字的超級手殘黨,因此比前兩天的更新要晚了一個多小時,請大家多多見諒!芋頭蝦爭取更加努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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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得要首先在這個時空中活下去才有發展的可能。
杜笛倒是比其他的穿越者想的明白和透徹。雖說初期知道自己穿越到陌生時空,還有些不知所措之後,在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時空是類似於自己那歷史中的大唐以後,杜笛已經漸漸的習慣於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了。
都說,千古少年英雄夢。每個少年都有過英雄夢,期盼自己是縱∣橫天下,或者是縱∣橫沙場的大英雄;正如每個愛∣做夢的少女,心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夢想一樣。
杜笛也不例外,從小時候的木馬木刀木槍開始,一直到再大些的電子玩具槍,杜笛心中始終有一個熱血少年英雄夢存在。即便是隨着年齡的增長,隨着社會的傾軋,已經漸漸失去了兒時的天真、少時的熱血,可是在心中的最內處,還總是存在着一種不安分的熱血和夢想。
上一時空的杜笛,可以說是在陌生的社會中磋磨中,已經快要失去了稜角和熱血,頂多是在路見不平一聲吼中,做做英雄夢而已。那這一世的杜笛,在大唐這個熱血的社會中,總還是有揮灑青春熱血的所在。
所以,既然現在已經回不去了,或者說是永遠都不可能回到原來的時空了,杜笛很珍惜現在這個重生的機會。
而杜笛自認為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已經繼承了這個杜笛的身體和記憶,當然也得包括繼承這個杜笛的責任和義務。對於這一時空杜笛的母親,他雖然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可並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這個母親的年齡看起來也不是很大,花信少∣婦,看起來正是女人年齡中最好的那段時間。看起來也就跟上一世的杜笛的年齡相差不大,而且鑑於古代女子嫁人很早,說不定這個有着八歲兒子的少∣婦,還不一定比上一世的杜笛年齡大,有中晚唐小杜——杜牧詩為證:娉娉裊裊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在現在大家都知道男女結婚太早,尤其是生育太早,對身體有害,而古代人則認為女子天葵來臨就可以嫁人。而過早的生育,再加上衛生醫藥條件不過關,營養也不夠好,因此嬰兒成活率比較低,而難產就相當於不治之症。
……
一想起這個這個年齡的少∣婦,杜笛總覺得叫一聲「娘親」有種怪怪的感覺。
上一世的杜笛有一個好處,就是嘴巴極甜,見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總是叫哥,差不多大的女子總是叫姐。也是因為這個嘴巴甜、愛叫人,再加上有張討人喜歡的小白臉,在紅朝那個需要拼親爹、拼乾爹,再加上還得看臉、看票子、看車子、看房子的現實功利主義社會中,普通工薪家庭出身的杜笛混的還算是順利,從上學到畢業到工作,一路還算是順利的走了下來。
而今,要叫一個跟自己心理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子為「娘親」,重生於這具身體的杜笛雖然不至於十分排斥,但總是有些怪異的感覺,恨不得在晚見個幾天,有個緩衝期,等自己做完心理建設才好開口叫人。
只是沒有想到,還不到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的這個「娘親」就守在了自己的床前。果然還是母子天性,最為掛念。
總歸還是要開口叫人的,已經頂了一個大唐八歲兒童的軀殼了,總得叫人家的親媽叫一聲娘吧。杜笛暗暗地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這種事情,就好比醉酒,醉過一回兒,吐過一回兒……你以為就會酒量變大了麼,錯,而是越來越習慣酒醉,越來越習慣酒後嘔吐……熟能生巧嘛……
不斷的用阿Q精神勝利法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自我催眠成這個八歲的大唐兒童杜笛,杜笛總算是過了自己的心理關。
總歸是要叫一聲媽,總歸是要醒來,杜笛還不至於玻璃心成接受不了現實,終歸是心理年齡已經是成年了,雖然做不出多麼肉麻的小兒女態來,但偶爾賣個萌、裝個天真無邪,上一世的杜笛還是偶有為之的。噁心別人,總歸是比噁心自己要好的多嘛。
更何況,對自己兒子的些微變化,總是最關心的母親最敏感。杜笛的生身之母是自己在這一世不能割捨開來的親人,有必要儘快的融入八歲杜笛的親人社會中。
……
「娘親!」已經做完心理建設的杜笛,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抬起依然有些睡意朦朧的雙眼,裝作第一眼就看到榻邊的少∣婦,開口喊道。事實證明,只要第一聲叫出口,對杜笛來說,以後再叫多少聲都不是問題了。
榻邊,杜笛的母親一聽到兒子的聲音,忍不住更是紅了眼睛:「三郎,你終於醒了……可擔心死娘親了……」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熱淚盈眶,緊緊地把杜笛摟在懷中:「笛兒,你沒事兒了就好,沒事兒了就好!」
話說杜笛被一個跟自己上一世差不多年齡的女人給摟在懷中,而且還是「自己」的母親,總是有些不適應,身體僵了一下,一想到自己現在八歲的樣子,又漸漸的緩了下來:這就是自己這一世生、養「自己」的母親的了!
從杜笛母親的濃濃的疼愛之意,他也忍不住想到自己原來那時空的父母親:爸媽,孩兒不孝,只能在這遙遠的時空為您二老默默地祝福,願大哥多辛苦點,把我那一份孝心也盡了……越想越是忍不住的悲傷。杜笛從初到唐朝的興奮中迴轉過來,想起前世的父母親人,也是悲從心來,怎麼也忍不住眼淚如雨般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