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一口酒嗆在喉嚨,連連咳嗽道:「咳咳咳咳……他……咳咳……他是誰……」
毛經理也喝了一杯紅酒,暢快道:「哈,好酒。你問他嗎,其實我才剛認識,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咳咳……咳……你……你知道?」
花前瞪着眼,不敢相信的看這傻(和諧),叫道:「你帶他來的居然不知道他是誰?」
毛經理笑道:「花大少也不見得都認識你身邊的女人吧?」
花前無語,喘了一陣,又望出窗外,看擂台被洶湧人潮吞沒的潘安迪,哼道:「本少爺一定會用錢把你拿下,當我的保鏢。」
「好好好好,大家別擠,一個一個來。」
潘安迪被擠在人潮里,手忙腳亂的簽着名,剛開始還一筆一畫寫的公正,後來煩的直接畫了兩筆就算。
這時毛經理派出五六個保安,擠進人群將潘安迪護送上樓,觀眾歡呼了好一會才漸漸離開。
潘安迪一上樓,花前就堵住他的去路,囂張道:「我給你一年五十萬,過來當我保鏢。」
潘安迪挖鼻屎道:「艹,人家經理都準備給我百年年薪,你這五十萬算個毛啊,趁早回家找你老爹要錢去吧。」
「你敢這麼跟本少爺話?」
花前雖是孩子,但脾氣火爆,被他拒絕感到十分沒面子,當即撂下狠話:「你要是不來跟我,我一定讓你在這裏待不下去。」
着,摔門走了,留下潘安迪和毛經理兩個面面相覷。
毛經理道:「你還是心這個花大少,他今年雖然只有十五歲,但來頭確實不,他老爸可是……」
「行了行了,管他老爸老媽是誰,跟我沒關係。」
潘安迪扯下包着傷口的破衣服,立刻有侍應推着醫務車過來幫他處理傷口,淡淡道:「今天我可是守住了你這場,怎麼也要表示吧你。」
毛經理連忙笑道:「當然,當然,你可是今晚的大英雄,以後你的每一場一定都會人滿為患。」
侍應給他重新包紮了傷口,又遞過去一件新衣服,潘安迪穿上,皺眉道:「我以後不會來的。」
毛經理一愣,看他堅定的眼神,搖頭笑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思,這個二十萬的支票是今天這場的獎金,你收好。」
潘安迪順手接過,插着兜往門外走,頭也不回的瀟灑道:「再見,就讓我的傳奇留在今晚吧。」
出了大包間,潘安迪走在路上接受着走來走去的侍應的頭禮,然後拐進廁所格間,掏出支票頓時露出財迷的眼神。
湊在鼻子前使勁聞了聞,看看上面差就數不過來的零,陶醉道:「老天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這下發財了我。」
「等等……」
潘安迪忽然驚出鼻涕,瞪眼道:「可是,支票要用啊?以前經常看港片,但是港片裏也沒放怎麼用支票取錢的啊,這特麼不是坑老子嗎?」
將支票仔細對着,再心放進上衣兜里,匆匆出了這間酒吧。
看來用支票取錢這種事,還是要去找人幫忙才行。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開過來,停在潘安迪面前,車窗搖下,花前在車裏面冷着臉道:「本少爺最後問你一次,要不要當我的保鏢?」
潘安迪直接無視他,掉頭走開:「你個屁孩學什麼領導,還找保鏢,回家吃奶去吧。」
邁巴赫追着他開出,花前最後威脅道:「好,你明天見不到太陽升起了,我們走。」
「哎呀,還挺橫嘿。」看着邁巴赫開遠,潘安迪越想越覺的他眼熟的很。
但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看看時間已是午夜,打了個哈欠,「嗖」的跳上房,直接跑酷回家。
連正門也不走,一跳就上了三樓的陽台,「噶啦噶啦」推窗進去。
看着空空蕩蕩的房間,裏面似乎還飄繞着馬燕身上那揮之不去的香氣。
一想到狠心離開自己的馬燕,潘安迪痛苦的抱着頭,晃到房間裏,撲在床上唉聲嘆氣,喃喃念道:「果然是戲子無情,可憐老子的初戀啊。」
「才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而已,就好像經歷里一生的起落,剩下的半輩子,再也不要輕易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了。」
「女人,禍水,可怕又洶湧的禍水,燕姐……我好想你啊……燕姐……燕……燕……」
念着念着,強烈的困意襲來,潘安迪漸漸迷糊的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潘安迪突然驚醒,耳邊「嗖」的一聲,刀鋒破空電下。
他急忙翻身躲開,「噗」的聲,那刀鋒破進被子裏,潘安迪連忙腳踹在牆上,整個人反彈起來,撞在一個人身上。
那人輕輕「啊」了聲,被潘安迪撞翻,知道行刺失敗了,急忙起身往門外跑。
「站住。」
黑暗裏,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從出門去,幾乎一瞬間就跳出了陽台,潘安迪喝了聲,直接沖向窗戶而去。
「乒!」
深夜裏,這一聲玻璃碎響特別清脆響亮,落在地上一陣「丁零噹啷」,嚇的流浪狗狂聲吠叫。
潘安迪破出窗戶的同時,那道人影正好就在眼前,直接長腳一踹,將那人踢摔在地。
「砰。」
漆黑的地上傳來一聲沉悶的墜落聲,然後才響起殺豬的慘叫:「我的腿……」
深夜裏聽到這種鬼哭狼嚎,樓里許多人家紛紛打開燈,打開窗戶朝外面看,但除了看到一地碎玻璃之外什麼都沒有。
樓上問樓下道:「喂,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哭聲?」
樓下顫巍巍道:「好像……好像聽到了,不會是有鬼吧?」
房東老太鑽了出來,叫道:「吵什麼吵,大半夜不用睡覺啊,都滾回去睡覺去,沒什麼好看的,快回去。」
樓側的巷子裏,潘安迪捂住那殺手的嘴,偷偷朝外一看,所有人都縮了回去,燈也關了。
鬆了口氣,問道:「你是誰,幹嘛要殺我?」
殺手雖然哭叫,滿臉眼淚,但十分頑強的搖頭拒絕,一對寧死不屈的眼神。
「很有種啊你,這樣你不?」
潘安迪無恥的捏住殺手的斷腿,用力壓抓斷骨部分,另一隻手死死捂住他嘴不讓出聲,冷笑道:「想好了嗎,不?」
「嗚嗚嗚……」
殺手眼角抽筋,滿頭大汗,被他折磨的終於屈服,連連頭嗚嗚。
潘安迪只稍微鬆開一縫讓他話,並沒有全部放下整隻手,催促道:「快,派你來僱主是誰?」
「花……花前……」殺手劇烈氣喘。
潘安迪頭肯定,似乎早知道要殺自己就是花前,淡淡道:「果然是這個臭鬼,,花前的住址在那裏?」
殺手如實了,然後就被潘安迪一拳打懵比,他站了起來,整整領子,笑道:「臭子,想玩是吧,你給我等着,老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