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碎骨錘斜掄而起,將一個生化野獸的頭顱砸碎,飆了一蓬綠血濺在牆上,嚇的其他生化野獸們神色慌張,紛紛避退。
「嘿嘿,怎麼都害怕了?」
潘安迪將砸滿碎肉濃血的碎骨錘扛在肩上,望着被打的畏畏縮縮的大群生化野獸們,冷笑道:「怎麼,還來嗎?」
生化野獸們你眼望我眼,不住的後退。
「來啊,別怕噻,大家切磋切磋,這回不要你命。」
「咕……咕嗚嗚……(媽蛋,你……你別過來啊)」
潘安迪大搖大擺的進一步,剩下的那一兩百頭生化野獸們就集體退一步,低鳴搖頭,十分害怕。
「哈啊,別跑。」
一掄碎骨錘,潘安迪就沖了過去,那群生化野獸嚇的狂叫,一鬨而散,就像掀開木板後,一大群聚集的老鼠洶湧跑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嘿,都別走啊你們,再玩兒會……咦,這還剩着一個,看樣子還是個女的?!」
所有生化野獸一涌竄散後,原地的正中心還站着最後一個生化人,就像潮水退盡後的那一塊尖礁,無比狠硬。
這個不是野獸型。
看她身上那被某種用來祭祀似的紋路條條包裹,胸前本該有所突出的兩粒,現在也被該死紋路圍住,就弄出了一個圓潤豐滿的輪廓了事,讓潘安迪很是揪心,直想衝上去趴開來仔細端詳。
那造型很像魔女的生化人向潘安迪招了招手,長發無風自舞,血紅的眼一眯,挑釁的微笑。
「嘿呀,還沒見過這麼囂張找練的妹子,就讓哥哥來陪你玩玩。」
潘安迪朝掌心「呸呸」了兩聲,「呼」的一掄碎骨錘,暴喝一陣,閃電奔出,朝生化魔女頭來了一錘「大地碎裂」。
「呼!」
碎骨錘忽然停在了她頭,沒有繼續砸落。
因為她那雙纖纖細細的手,一把抓住碎骨錘的黃金杆子,然後任由潘安迪怎麼咬牙切齒,橫眉怒目都沒有辦法壓落那怕一厘米。
這傢伙好像又牛了一個層次,這回難道是終極生化人了?!
潘安迪吃驚的望着這個擁有異樣魅力的魔女生化人,她的雙眼跟所有生化人都不一樣,她的是黑色的,墨一樣的黑。
臉上也佈滿了洪荒祭司似的紋路,微微一笑,那嘴密密麻麻的尖銳刀牙閃這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呵啊……」
魔女生化人對着潘安迪笑露兩排駭人的尖牙,墨黑的瞳孔里散出滲人的寒光,臉上瞬間爬滿了恐怖的紫色血絲。
魔女生化人突然一抽手,潘安迪頓時感到一股大力將碎骨錘從手心抽走,兩隻手掌被摩的灼燙,「哇」的聲,連忙捏住耳朵。
「呼!」
就在潘安迪捏着耳朵,減緩手心疼燙的時候,魔女生化人忽然單手橫掄沉重的碎骨錘,結結實實呼在他臉上。
右半邊臉頰頓時「咔」的一聲碎響,整個腦子也像被砸了出來,剎那間空白一片,幾枚碎牙合着鮮血噴濺出來。
「砰!」
被一錘砸飛的潘安迪,一頭撞進了旁邊的牆裏,碎石橫飛,蜘蛛網裂痕瘋狂攀爬,一路延伸了五六百米長。
出口處的兩面牆後,鑽出一個個生化野獸,哆哆嗦嗦的看了眼變態強的魔女生化人,都嚇的往回縮。
最後又忍不住探出半邊臉,去看一頭進牆裏,******翹天的潘安迪,「咕呵呵……」發着怪異的笑聲。
魔女生化人「嘿」的一笑,又是單手掄錘,對着潘安迪的來回扭動,想要掙扎出來的屁股狠狠呼出。
眼看就要砸碎潘安迪的屁股,突然間,手裏變得空空如也,魔女生化人使力太猛,不由的轉了兩圈才停下。
一看右手,不知什麼時候,那把巨大威風的碎骨錘,居然變成了一根打着馬賽克的黃瓜。
這是……
魔女生化人的內心深處的潛意識裏,居然認出這根馬賽克是什麼,不由口水洶湧,然後情不自禁的往嘴巴里送去。
「嘩啦……」
潘安迪掙扎出來,落在地上,晃了晃凹陷一塊,鮮血直流的腦袋,嘿嘿痛笑道:「果然,黃瓜永遠是女人的男盆友。」
看着將那根馬賽克吸的嘖嘖有聲的魔女生化人,潘安迪陰笑道:「這麼喜歡吃,就讓你吃了夠。」
黏連在手上的半透明絲縷真氣,忽然如潮水湧出,「錚」的聲,馬賽克立即拉長成一併黃金長槍。
潘安迪迅速衝出,一把倒握黃金槍的槍桿,猛的將魔女生化人刺在地上,然後跳起來盤坐在槍桿上,想要一下捅穿魔女生化人。
誰想魔女生化人的牙齒竟然硬的離譜,狠狠咬住槍尖,任由潘安迪怎麼施壓都沒辦法再進半分。
「混蛋,反應還挺快。」
槍上真氣流動,黃金槍突然當空縮成一個造型超炫,仿造《封神紀》裏阿狗先生配掛的黃金拳套。
潘安迪落下的瞬間,右手穿進巨大拳套,「砰」的聲,一拳狠狠扁再她臉上。
一陣氣浪橫盪激飛。
潘安迪提起黃金拳套想再來一下,卻想不到底下的魔女生化人居然一傷痕都沒有,「嚇」的咆哮尖牙,一腳踢飛了他。
「砰……」
潘安迪拋飛了一段距離,後背重重的砸在地上,滑行了幾十米後突然撞到一人,兩人齊齊慘叫。
「哎呀,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潘安迪騷騷撞疼的後腦勺,爬起來一看,咦喂,這不是留在上一層,照顧她哥哥的卞豆嗎?
「你來這裏幹嘛,你哥哥呢?」
卞豆指着自己身後,哆嗦道:「我……我哥哥他……又……又變了。」
就在潘安迪離開不久後,接到烏博士命令的一群武裝守衛立即沖了過去。
「突突突突突突……」
一陣幾百發的子彈招呼了過去,打在卞豆的鎧甲上,「叮叮叮」的橫縱亂飛。
先前被她哥哥捏碎了控制整具鎧甲的面具,現在的卞豆除了還能抵擋住子彈外,已經不能再做任何變化。
「突突突突突突……」
卞豆撲在阿克身上,用身體給他擋子彈,「叮叮叮」撞的流光四處亂飛。
「豆子,你快走。」
阿克推了推卞豆,叫道:「你快走,留在這裏太危險了,快走,他們不會殺我的。」
卞豆緊緊摟住阿克的脖子,大叫道:「不,我不走,我不會離開哥哥你……」
「好妹妹。」
阿克突然輕輕吻在她臉頰上,趁她發愣的瞬間,用盡全力推開她,微笑道:「如果連你都死了,誰去照顧媽媽?」
「哥哥!」
「豆子,快走。」
一邊開槍驅趕卞豆的武裝守衛,繼續用火力壓制她,然後走在最後一個的守衛停了下來,掏出一管綠色的針劑。
「噗!」
拔開塑料針套的針劑,重重插入阿克的心臟。
砰!
砰砰!!
砰砰砰!!!
虛弱的心臟突然狂猛的暴跳,鮮紅的血色再次充滿阿克的雙眼,長長粗粗的刀牙隨「嗷」的咆哮,盡數恢復。
「嗷……」
得到新力量的阿克又陷入了癲狂,一把捏住這守衛的頭,稍一用力,「噗」的擠碎了一手血肉。
「快走,快走,大家快走。」
武裝守衛不再理會卞豆,頭也不回的瞬間分散撤離,卻依然逃不出阿克的腳程,一起一落間,縱在一人頭上,利爪疾插,「噗」的留下五個深深的血洞。
這人的屍體軟軟倒下,睜着一對死魚眼。
「該死的怪物。」
領頭的守衛一回身,「突突突……」打光了彈匣里的子彈,還是不能阻擋阿克半步,於是心灰意冷的丟了槍,摘下腰間的手雷。
「怪物,一起死吧。」
兩手都緊緊抓着一個烈性手雷,領頭狂叫着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