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潘安迪和花前重重嘆了口氣,隨即對望一眼,「嘶溜」的擦了擦口水,嘿嘿氵笑。
兩人躡手躡腳溜了過去,從地上偷偷撿起一條紫色,興奮的全身發抖。
「師父,那邊還要條花粉花粉的。」
「我看到了,你過去幫我拿旁邊那條半透明的過來,快去。」
「好的,師父。」
花前趴在地上,屁股一上一下,像蟲子般一拱一拱,蠕到了更衣室的門口,還不忘扭頭往裏面偷看,頓時就笑的鼻血噴涌。
「嘿……嘿嘿嘿……好多白白嫩嫩的肉……」
「砰!」
一個深色木盆飛了出來,砸在花前臉上,頓時血濺如花開,哼都沒哼一聲就瞬間昏死。
見勢不對,潘安迪趕緊飛奔過去,拽着花前右腳「噔噔蹬……」拖回,一路留下一道刺眼的鮮紅血跡。
在花流溪領着一大幫女僕殺出來時,他已經逃進了男更衣室里,靠着門喘道:「幸好特麼溜的快,都不知你這笨蛋在搞什麼?」
被踢了一腳,花前悠悠醒來,道:「師父,對不起,徒兒沒能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
潘安迪頗為感動,拍着他肩道:「好徒兒,苦了你了,一會師父帶你偷窺去。」
李壁在那邊脫衣服,邊搖頭笑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天生的師徒。」
看到李壁露出裏面渾身的鱗片,花前嚇跳了起來,躲在潘安迪身後道:「師……師叔……你……你身上怎麼……」
潘安迪踢開他,解開衣服道:「少見多怪,你師叔是生化改造人,就是過程中出了意外才變成這樣的。」
花前「哦」了聲,還是忍不住盯着李壁那具醜陋可怕的身體猛瞧,冷不丁的抖了抖,脫掉衣服趕緊跑向露天溫泉。
突然,猛的一跳,「嘭」的砸進了一個五六十米大的溫泉里,濺起滿天水花。
然後在裏面暢快的用狗刨式,青蛙式,水蛇式,各種泳姿來回遊動。
潘安迪和李壁則安安靜靜的靠在溫泉邊上,頭上放着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毛巾,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暖暖的泉水。
躺在熱氣蒸騰的溫泉里,望着夜空中絢爛的星河,潘安迪不由全身放鬆,雙眼迷離。
人生果然還是要享受啊,不過這種待遇也好的離譜了。
花前遊了兩圈回來,道:「師父,我給你搓背吧?」
潘安迪翻了個身,兩臂搭在泉邊的地面上,頭靠在胳膊上,懶洋洋道:「辛苦了。」
花前找來一塊搓澡巾,看了看旁邊的李壁,問道:「師叔,你要不要搓一搓?」
李壁拍了拍身上的鱗片,淡淡道:「你搓不動的。」
看着他身上那密密麻麻覆蓋的黑色鱗片,花前咽了口口水,暗道:「肯定搓不動。」
「師父,舒服不舒服啊?」花前十分賣力在潘安迪背上搓上搓下。
「還湊合。」
潘安迪被溫暖的泉水一蒸一泡,早就舒服的飄飄然了,半眯着眼,慢慢的打起盹來。
突然間,潘安迪像是發現羔羊的餓狼,猛的睜開一對綠光閃動的眼。
耳朵微微聳動,聽到隔壁那堵牆後傳來嘻嘻笑笑的女聲。
「徒兒,聽到沒有?」
花前停在動作,也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會,果然聽到那邊鶯鶯燕燕的嬌笑和嬌口耑。
整個人瞬間熱血上涌,鼻孔里淌出兩股熱流,立刻在水底下翹起「大拇指」。
結果,正巧碰到潘安迪的後門。
臥槽,怎麼回事?!
一陣奇異的感覺傳遍潘安迪全身,不由的瞪眼倆眼,立即回身呼了花前一嘴巴。
「畜生,居然輕薄為師?」
花前捂着臉,委屈道:「師父,冤枉啊,是對面那些害的,不關我的事啊。」
「還嘴硬……」
又抽了他一嘴巴後,兩人忽然對視,嘿嘿一笑,各自心領神會。
「嘩!」
兩人突然拔身而起,跳上岸,赤果果的晃着兩瓣白花花的屁股,奔向了那堵三米來高的阻隔牆。
離的近了,牆後的笑聲也就聽的更清楚了。
「大姐,你的皮膚好光好滑啊,腿也特別長,特別直,真羨慕你。」
「哪有啦,你的……你的那裏也很大呀,簡直就像西瓜一樣飽滿。」
潘安迪,花前師徒兩人貼耳朵在牆上,聽的心頭像是有一萬隻螞蟻爬着,癢的人受不了。
抓又抓不到,撓也撓不着,直把自己脖子抓出道道血痕,喘着氣道:「徒兒,蹲下,把肩膀借為師踩一踩。」
花前立即蹲了下來,道:「師父,請用,不要客氣。」
「好,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弟,回去之後,為師就將本門的絕學傳授給……哎呀……臥槽……」
潘安迪一站在花前那瘦弱的肩膀上,花前立刻癱軟下來,兩人全部臉朝下撞在地上。
好半天,潘安迪才抬起頭,捂着鮮血狂涌的鼻子,恨恨踢了花前一腳,罵道:「你個廢物,站都站不住嗎?」
花前爬起來揉了揉肩道:「不是啊,師父,是你太重了,我就十五歲,怎麼可能撐的起你。」
「那算了。」
潘安迪自己蹲了下來,指着肩膀道:「你上來,為師帶你上去看。」
「謝謝師父。」
花前連忙踩上他的肩膀,底下的潘安迪拔身躍起,兩人火箭一樣升上半空,立即把牆那頭的無限風光盡收眼底。
「大姐,快看,那邊好像有人。」
花流溪一回頭,就看見花前踩着潘安迪,赤果果的飛在半空中,嚇的一聲尖叫,鑽進水裏。
忽然又鑽了出來,叫道:「你們也快鑽進水裏,被讓這兩個傢伙得逞。」
於是,一大幫赤果果的女僕隨着她沉到溫泉里,只留頭髮飄在水面。
「美女,你們在哪兒呢?」
兩師徒在空中左看右看,都看不到人影,只在一片霧茫茫的蒸汽里,看到一堆浮在水面的黑髮。
由於那邊溫泉的蒸汽實在太大,幾乎是面對面都很難看清的那種,兩人出師不捷,準備落下後,直接跳進那邊的溫泉里。
可是天意難測,當潘安迪看準牆頭的瓷磚要落上去時,「滋溜」一聲,腳下打滑,「高擊槍」徑直磕在上面,響起一陣驚天慘叫。
花前落下的位置也正好,準備一會衝鋒用的兩枚手榴彈也撞在,提前爆炸。
李壁看着那兩人從半空摔落,像蝦米一樣半死不活的蜷縮成一團,哈哈大笑。
然後,悠然自得的在水裏伸直雙腳,喝了一口自帶的酒,感嘆了句生活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