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星珠?」
潘安迪反揪住他衣領,叫道:「你怎麼知道魔星珠?」
中年道士也一驚,狐疑道:「我怎麼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魔星珠的,是誰告訴你的?」
「我是……我是在那架子的書里看到的。」
潘安迪拿話套他:「你都沒看過這些書,你又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那什麼「御龍池」里也有這些書?」
中年道士叫道:「是又怎麼樣,不過那是絕密的記錄,被老子偷了來,少廢話,快把魔星珠給我。」
昆武仙在潘安迪體內悄悄道:「很好,既然他把記有魔星珠消息的書偷了,那別人也不會知道這裏,快解決他。」
潘安迪突然一腳飛起,蹬開這死禿子,追上去就是一頓狂扁,一拳一拳轟在他臉上,叫道:「這回你就給老子真的死吧。」
一拳打扁他的鼻子,忽然全身無力,頭暈噁心,提起的拳頭也軟綿綿打在死禿子臉上,暗叫:「不好,蛇毒發了。」
中年道士大笑,猛的推開潘安迪,見他搖搖晃晃後倒,「砰」的撞歪一個書架子。
突聽「嘩」的一聲,地上立時打開一個四方形的洞口,結果就在中年道士的身下,頓時墜空掉下,放聲尖叫。
尖叫聲好一會才漸漸消失,卻始終聽不到重物落地的聲音,石室里靜的可怕。
潘安迪喘了口氣,再吞了一粒「珠赤果」,等熱氣散開,才讓身體的知覺回來。
掙扎着爬到洞口,見裏面漆黑一片,而且裏面寒氣更加逼人,更加寒冷,逆湧上來,立刻把臉凍住。
「咔啦……咔啦……」
拍掉臉上的寒霜,衝下面大叫道:「喂,你死了沒有?」
底下沒人回應,潘安迪怕那死禿子又像上次那像掛在半空沒死,隨即找到那個空盒子丟了下去。
良久良久,潘安迪等的手腳發麻都沒聽到響聲。
可以肯定就是洞底非常的深,就聽不到響聲來看,這洞的長度至少會貫通整個岩桐山。
「臥槽,聽不到聲音,這洞到底有多深啊?」
昆武仙回想道:「這洞……好像……沒影響。」
潘安迪翻白眼道:「我你這死老鬼到底是不是老子昆武樓的人啊,這你都不知道?」
昆武仙狡辯道:「這有什麼稀奇的,這洞在老夫還在位的時候,就是沒有的。」
「你進來過嗎?」潘安迪聲問道。
「嗯……沒有。」昆武仙認真的回答。
潘安迪大叫道:「那你特麼知道個屁啊,趕緊滾開……咦,這兩個是什麼洞?」
在四方形洞口的邊緣處,前後有兩個臂一樣粗的洞,潘安迪比量了一下,忽然道:「我知道了。」
連忙爬起來,去那幾個柜子裏翻找,昆武仙挖鼻屎道:「你又知道團毛毛,心你的毒還沒解呢。」
「當!」
從柜子裏托出一團堪稱巨大的圓盤狀冰團,就凍住的外形來看,幾乎可以斷定是一坨凍住僵硬的屎。
「這是什麼?」昆武仙再次無知。
潘安迪懶得理他,用珠赤果花了半時融化冰團,裏面居然是一根短棍和一梱不知道多少米長的繩子。
昆武仙叫道:「繩子?難道是用來下到洞底的?」
潘安迪用繩子在短棍中間打結,再將短棍插在那兩個圓洞裏,繩子推下去,等了半天才看到斷棍一緊,應該是到底了。
「你真的要下去?」昆武仙猶豫道。
潘安迪將珠赤果放在胸口前的口袋裏,當做照明,頭道:「有時老子還真是個倔驢,但重是解藥特麼在下邊啊。」
「你有道理,下,快下,別半路凍死了。」
「死老鬼。」
潘安迪罵了聲,深吸了口氣,站在洞口往下看了一會兒,突然筆直跳起,又筆直落進洞裏。
洞裏的寒氣比在外面感覺的更冷,更寒,潘安迪不斷下墜的雙腳鞋底都凍上了一層冰。
珠赤果在口袋裏發着亮光,照在冰牆上,潘安迪地頭看下去,發現深處洞底有一絲幽暗的藍光。
粗略盤算了時間,照這樣落下去的速度,怎麼也有四五分鐘了,可惜他從算數不好,不然也能計算出這洞到底有多深。
突然間,藍光放大,寒氣也近乎可怕的冰寒,潘安迪若不是靠着珠赤果的熱量,估計早就像昆武仙的,半路就凍死了。
「快到了。」
透過藍光,看見了下面是淺海一樣的幽藍,隱隱還看見地面一堆摔碎的冰快團。
潘安迪突然抓住凍成冰棍的繩子,丹田熱流涌漲,融化了冰層,但還是因墜落的重力太強,搓傷了手心。
穩住後,離幽藍的地面還有幾十米,潘安迪忍痛再爬底到五六米距離跳下,兩腳一震,厚厚的冰塊「乒」的粉碎。
「呃呵呵……好冷啊……」
抱着身子一陣哆嗦,過去踢了踢那些碎冰,突然叫道:「艹,死禿子?」
從冰塊間看到斷骨,潘安迪退了一步,數數地上的冰塊,大大,數不清。
「死……死禿……子……」潘安迪哈着白氣,抱歉道:「不好意思,搞的你碎成這麼多塊。」
「找找看,有沒有解藥?」昆武仙提醒。
潘安迪彎着腰,專找腰以上的部分,老半天才從角落裏發現,用珠赤果融化掉,吞下解藥,調息了一會才感覺蛇毒清了。
「好險,好險,差就被毒死了,幸好老子聰明絕。」
「看那邊,那是什麼?」昆武仙望着前面叫道。
潘安迪抬頭望去,這十分寬闊的地底空間深處,盡然有一座冰山。
心翼翼的靠了過去,被這水晶石一樣漂亮的冰山讚嘆一聲:「這不會就水晶吧?」
潘安迪現在冰山腳下,好像一隻螞蟻爬在人道腳邊,渺不堪,摸了摸徹骨冰寒的冰山,呼出一口白氣。
「擦嘞,好冰啊。」
昆武仙忽然皺眉道:「不對,這冰山不對勁,這是……這也是封印。」
「啥?封印啥?」
潘安迪繞着冰山來來回回,再湊近一看,突然看到冰山裏面有一雙眼正瞪着他。
「艹,嚇死爹了。」
措不及防被嚇趴地上,定了定神,有爬起來,警惕的看過去,這才看清楚,冰山裏面原來還凍着一個人。
仔細辨認,凍着的那人面目清秀,衣着古代武者的黑衣,可以肯定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這是誰啊,怎麼會被凍在裏面?」
潘安迪問昆武仙:「他一定不是現代人,是不是咱們昆武樓歷代樓主中的一個?」
昆武仙搖頭道:「不可能,這個封印叫做『冰零封』,是我們昆武樓的禁術,一般是用來封印殺不死的魔頭或妖物的。」
潘安迪立刻跳開,道:「你是,他是大魔頭過妖怪?」
昆武仙皺眉回想:「在老夫的記憶里,絕沒有見過或聽到有那代樓主施展此術將人封印,難道是在老夫逝世後的事?」
「那是什麼?」
潘安迪突然沖了過去,撲在冰山上,使勁往裏瞅,頓時大驚,叫道:「溪……溪……溪溪兒的照片?!」
封凍的冰山裏,那個青年的腳旁,掉落一張照片,上面照的人,居然是花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