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掛鐘的分針「嗒嗒」直響,時間已過凌晨三。
清冷冷的月光灑進窗戶,照在潘安迪那身健壯的肌肉上,像是塗抹了一層油一樣光輝閃亮,異常漂亮。
潘安迪就像一尊石像般盤坐在床上,按照昆武仙教他的「練氣」方法,先打開神智,探到身體裏氣的流動,再慢慢控制流轉,就算是摸到了修真的入門門檻。
修真者在數千年前就已經落寞,此後的世界出現了身體直接變異或遭受各種輻射間接變異的異能者。
而一般練習武術或各種競技體育的人,漸漸開發潛能,就成了最初級的「潛能者」。
再高一級的就是各**隊裏的王牌特工和特戰能進階為「隱能者」,但這兩者都要比「異能者」差上十萬八千里。
據公開報道的消息稱,這世界最初級的「潛能者」佔有五到六億人群,而中級的「隱能者」直接縮水到五六千萬左右。
而最神秘,也最有威力的「異能者」,根據各國通緝單上的只有在兩千人上下,但不包括身份未被發現的各種暗殺組織里的人物。
修真這種古老的東方奇術,只存在武林老者的口中,從來沒人見過,更加沒人修煉過。
潘安迪應該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不但有幸修煉到這種上古奇術,而且由一個散仙來親自教導。
就好比一個學美術學生,有一個國家級的藝術大師細心教導一樣,出來的成就必定要比自己胡亂塗鴉的人要高明。
黑夜在潘安迪修煉中飛速而過,等他收息圓功的時候,窗外已經紅日跳脫,朝陽金燦。
一夜沒睡,卻反而感覺精神異常抖擻,眼睛也沒有剛睡醒時的酸澀,而且光着身子一夜體溫都沒有變涼。
潘安迪興奮的直想大叫,原來修煉後真的這麼厲害,還以為那死老鬼又騙自己,不由笑道:「老傢伙,看來你的是真的。」
昆武仙反而神色疲憊,軟綿綿道:「廢話,老夫騙你有什麼好處?不行,出來重雷劍太久了,得回去補補覺去。」
爬着就進了潘安迪體內的重雷劍里,吩咐道:「子,以後沒事別叫我,老夫不能離開重雷劍太久,修煉的事自己好好留心。」
潘安迪道:「知道,修煉這麼好玩的事,我自己會努力的,還等着練到御劍飛行後,帶着妹子環遊世界呢。」
昆武仙打個哈欠:「記住,以後別沒事顯擺實力,你現在修為不夠,萬一被人弄死老夫也跟着完蛋,明白嗎?」
「行啦,睡去吧,別嘰嘰歪歪的囉嗦個沒完。」
看看時間,才早上六,跳下床,活動了下有僵硬的脖子,扭扭腰,再輕輕一跳,「砰」的一聲,直接頭撞天花板。
「臥槽,比沒修煉前跳的高多了。」
摸着頭嘿笑,走到陽台推開落地窗,清晨的微風異常舒服,陽光也柔軟溫和。
兩肘搭在陽台護欄上,看着每天都看的街景,今天感覺特別的親切,特別的不一樣。
那些巷子裏連連排排擺着的早攤,和稀稀拉拉坐着的食客,都組成了最美好,最祥和的畫面,就連在角落垃圾箱裏翻找食物的流浪狗也同樣可愛。
深吸一口氣,突然大吼:「早上好!」
聲波有形實質的成波浪在虛空裏一圈圈盪開,聲音大的如雷轟鳴,半個a城都聽的見。
巷子裏的攤販和吃早的人全部嚇一跳,忙不跌捂住耳朵,腦子嗡嗡亂震,有幾個碗「咔擦」碎裂,豆漿從桌上落下,流了一地。
許久,聲音才慢慢消散,所有人看向潘安迪,大罵「神經病,大清早喊幾把喊,嚇的老子差噎死,艹。」
潘安迪心情大好,也不生氣,正準備回去刷牙洗臉,就看見隔壁陽台的馬燕瞪着大眼,捂着耳朵,差就七孔流血。
「早。」潘安迪微笑。
馬燕愣了愣半天,終於清醒過來,看見他赤着上身,露着姓感堅實的勁爆肌肉,頓時臉紅,蚊子般喃喃道:「早。」
潘安迪靠了過去,兩邊的陽台緊緊依在一起,基本上就是一跨就過的距離,笑道:「刷牙呢?昨晚睡的好嗎?」
「嗯,算好。」
馬燕低着頭不敢看他,轉過身「唰唰唰」刷牙,偷偷一側臉,見他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頓時不知所措。
「干……幹嘛看看我,你轉過去。」
潘安迪「哦」的轉過去,解釋道:「燕姐,昨晚你真的誤會了,我根本就沒那個意思的,你別多想。」
馬燕臉紅道:「別了,那邊有人看着呢?」
「誰啊?」
一扭頭,潘安迪就看見自己的陽台上密密麻麻站滿了好事的人。
都瞪着兩個大圓眼,幾乎都快瞪出了眼眶,閃着好奇的光芒,嚇的他差摔下樓,叫道:「艹,你們哪來的?」
十七八個大老爺們兒擠滿了陽台,瞪着好奇的八卦眼,死不休的盯着他和馬燕,道:「你們,昨晚……」
「晚你們媳婦兒,快快快滾回去,一會別給我陽台弄塌了,快回去。」
推着他們往回趕,一幫人邊爬過陽台,邊叫:「迪啊,別介個,給哥幾個都昨晚的情況。」
潘安迪提着他們屁股,大罵:「都滾,快,別唧唧唧的,都快滾回去刷牙洗臉,一會還上班呢人家。」
趕走眾人,向馬燕不好意思的笑:「這群人你看,燕姐你別誤……」
馬燕嘴角偷偷扯笑,理也不理轉身回去,剩個傻愣愣的潘安迪指嘆氣。
匆匆刷了牙,抹了把臉,一照鏡子,突然感覺今天鏡子裏的自己特別帥,帥的過火,從沒見過的神採在臉上閃閃爍爍。
「今天我是主角。」
燦爛一笑,白牙上光芒閃過,在嘴角「錚」的亮出一顆星。
在換下的一堆臭衣服里,挑挑撿撿選了一件比較乾淨的,用力「啪啪啪」的狂抖,揚起的飛灰幾乎嗆死自己。
連忙跑到陽台大口喘氣,將這件掛在自造的衣架上先散散味道。
又回去把所有髒衣服、爛褲子、臭襪子,和帶地圖的大褲衩全拿出來,找了個大盆接水要洗衣服。
「你要洗衣服?」
潘安迪一回頭,馬燕在那邊梳頭,然後挽了個精幹的馬尾,不施粉黛的臉,在清晨的陽光下更顯氣質。
「洗……洗衣服,放了好多天都臭了,就拿出來洗洗。」
馬燕上前道:「把衣服給我,我幫你洗。」
潘安迪連忙藏起大褲衩,尷尬道:「不用,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你一個大男人會洗什麼衣服?」
馬燕微微臉紅,眼波似水一樣流轉,道:「洗衣服的事交給女人就行了,快,給我。」
「這……這不好吧?」
潘安迪瞧瞧自己的臭衣服堆,又看看她柔軟細嫩的手指,咽了口唾沫,還是捧起衣服放在大盆里遞給她。
「那……那個也拿來。」馬燕羞的難以啟齒,指指他藏在背後的手,低聲道:「別藏了,一塊拿來都洗了。」
顫顫的送上那條花斑褲衩,潘安迪尷尬的騷頭,道:「不好意思,這個……」
馬燕接過來心中一跳,連忙瞥開眼,紅着臉,不由胡思亂想一陣,匆匆端盆回去了。
「嘿,哥們,哥們。」另一邊有人喊道。
潘安迪回頭,又是那群八卦老爺們,個個甩着手裏的三角或西方褲衩,叫道:「幫我的也拿去給她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