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麼也怪我咯?
這跟我有毛線團的關係啊,我妹妹還叫安妮呢,你怎麼不去笑她?
「你名字就很好聽嗎?」
潘安迪撇嘴不滿,喃喃道:「正常會有人姓樂這種雞葩的姓?你老爹是當音樂老師的啊?」
樂又雲瞪眼道:「你嘀咕什麼呢?」
潘安迪無辜的眨眨眼,道:「沒什麼,我沒話啊。警察嬸嬸,都伸了兩個時了,現在九了都,可以當我回家睡覺了吧?」
「你叫誰嬸嬸?人家才二十三歲,我……我砸死你。」
樂又雲提起椅子上前要砸,被花流溪死死抱腰拉住,勸道:「雲姐,冷靜,冷靜啊千萬,你可是警察,不能隨便打人。」
「放開我,我要宰了這臭子。」
樂又雲丟出椅子,被潘安迪閃身躲開,「砰」的砸碎在牆上,又抓過枱燈「哐」砸碎,依舊被他靈巧躲開。
「砰。」
潘安迪躲開一個筆架,得意的向樂又雲嘿笑,扭扭屁股,再挑釁的拍拍,勾着手指濺笑:「來啊,來啊,我屁股都癢了,來啊。」
「你別跑,放開我。」
樂又雲美眸噴火,一把推開花流溪,「嘩」的迅速抽槍,叫吼:「我要斃了你這混蛋。」
「臥槽,來真的啊?」
潘安迪嚇的頭上呆毛炸豎,臉色青綠,叫道:「冷靜,我可以幫你,警察嬸嬸你冷靜把槍收了。」
保險壓開,樂又雲爆跳:「不要叫我嬸嬸,死吧,混蛋。」
「砰!」
火花一閃,巨聲炸響,一道流光閃電划過。
碎石激濺在臉上,潘安迪貼靠在牆上冷汗滿額,微微一斜眼,耳朵旁有個彈洞,白煙裊裊。
臥……臥槽嘞,玩兒真的啊?
「救命啊,殺人啦。」
喉嚨里玩命尖叫,潘安迪轉身就跑,看也顧不得看一眼,就「砰」的在木門上撞出一個人形洞,尖叫:「救命啊……」
樂又雲閃開花流溪的撲抱,追了出去:「別跑,站住。」
花流溪撲了個空,滾在地板上,抱着膝蓋痛哼一陣,忍住眼淚,起身也追去。
「你站住,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
「我不站住你都已經開過槍了,再站住不就死慘了,當我白痴啊你?」
「別跑,喂,那邊是十八樓的窗戶,你……」
「就算八十樓我也跳,你有種追過來你。」潘安迪半刻不停,一頭扎砸在玻璃上。
「乒!」
渣粉碎落半空,潘安迪殺豬般慘叫着掉了下去,迅速消失不見。
樂又雲湊近窗邊,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樓下,無奈道:「我只是想叫你先打開窗戶再跳而已,現在撞死了吧。」
「安迪哥哥!」
花流溪踩着玻璃渣,「嘎嘞嘎嘞」跑過來,撲在窗沿邊,朝下叫道:「安迪哥哥,安迪哥哥,你怎麼樣了?」
樂又雲心慌意亂,喘氣道:「這……這麼高掉下去,一定……」
「我沒事,溪溪兒,你放心。」
潘安迪的聲音在黑洞洞的樓縫間響起。
這樣都沒事,真的是超人嗎?
樂又雲驚瞪眼,半信半疑的打着手電照下去,幾十米高的地下沒有半滴血,更沒有摔的血肉模糊的屍體。
「人呢?怎麼不見了?」
「在這兒呢我。」
突然,潘安迪攀着碎了玻璃的窗沿躥了起來,猝不及防的偷親了樂又雲一口。
趁她傻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立刻蹬牆借力,「騰」的打個跟頭,劃空一道弧線,跳到了對面一棟矮樓的天台上,招手大笑。
「警察嬸嬸,這算給你的懲,以後,給隨便開槍知不知道?」
樂又雲愣在原地,見對面天台的潘安迪一步一回頭,一回一招手,到了護欄邊直接翻身跳下,嚇的她不由輕聲一叫。
「算……算你子跑的快,不然把你抓回去當白老鼠宰了做實驗。」
忽然,感到旁邊亮起兩道萬年冰窖一樣寒冷的目光,尷尬的回頭,笑笑:「嗨,溪溪,你還沒睡覺的嗎?」
花流溪兩眼眯成一把尖刀,狠狠盯在樂又雲那被潘安迪親過的臉頰,幽怨道:「你,竟然奪走了安迪哥哥給我的初吻,我掐死你。」
樂又雲被掐的兩眼翻白,嘶聲氣喘:「放……放手……我……要被你掐……死……了……」
「不行,你還給我。」
着,花流溪摟住她脖子,在右臉上一頓狂親,然後很沒形象的亂揉她胸前的柔軟,叫道:「我要替安迪哥哥教訓你,受死吧。」
「不要,不要……哈哈哈哈……好癢啊……」
「癢?痛的還沒來呢,屁屁翹起來,「啪」,痛不痛?痛不痛?」
「痛,不要打了,好丟臉啊。」
……
攀着水管一路爬下天台,潘安迪差被一扇突然打開窗戶撞下去,急忙一閃,然後直接跳了下去。
一個在樓側面巷子裏蹲着抽煙的保安,差被天上突然跳下人影嚇死,尖叫着「鬼啊」,然後暈死。
「神經病,鬼有哥哥我這麼高,這麼帥嗎?」
潘安迪恨恨踢了一腳,撿起他丟在地上的半截煙叼上,哼道:「窮鬼,居然抽兩塊錢的煙,丟不丟人你?」
走出巷子好一會兒,潘安迪又跑了回來,扒了保安的衣服披上,順手抹了鞋子和褲子,這才叼着煙,哼着調,搖搖擺擺的走了。
「不對,我的快遞車還沒找回來呢?」
煙抽都一半,潘安迪才恍然大悟,搞了大半個下午,一好處沒撈到不,連最重要的快遞車都丟了,這特麼還怎麼活啊?
癱坐在地上,抽了又抽早就只剩海綿的煙屁股,仰天長嘆:「老天,不要玩了,把車子還給我吧。」
「嘎!」
一輛卡車停在他腳前,車窗搖下,裏面的司機拉低墨鏡,問道:「安迪先生?」
難道上帝他老人家真的聽見了?
潘安迪傻傻頭,道:「是我。」
司機開門下車,走到了後面放下擋板,將車上的一輛破三輪拽了下來,道:「花姐叫我把這快遞車送還給你,你看看是不是原來的那輛。」
潘安迪看都不用看就能認出這輛沒裝馬達的破車是誰的,道:「是我的,謝謝你。」
上上下下一摸兜,不好意思的向司機伸手道:「有沒有煙?」
司機立刻心裏鄙視,你特麼不發煙也就算了,居然還窮的問我要?
慢吞吞摸出煙時,被潘安連盒帶火機搶走,抽了一隻給他,剩下的自己全裝了兜里,道:「兄弟,你是好人,謝了,拜拜。」
跨上三輪,「嘎嘞嘎嘞」踩動生鏽的鏈條,晃悠悠的上路,唱道:「妹妹你,喜歡哥哥錢多。哥哥我,喜歡妹妹水多……」
司機爬上駕駛室,擦了擦滿頭冷汗,碰上這種極品,真叫人肌無力,嘆了聲,叼上煙,一摸兜,驚!
推開車門,跳下,在路中間歇斯底里的咆哮:「你特麼發煙不給火的啊,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