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我重重倒地,覺的全身無力。
我清醒着,我沒有完全昏迷,但是我好像中了什麼迷藥,全身無力。
我努力想動一下,發現只能手指微微曲動,全身好像不聽使喚。
我知道誰進來了。
蕭慎。
太一教的蕭慎進來了。
我拼命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兩個人影。
蕭慎和閻希豐從上面跳了下來。
蕭慎還是那樣子,雙眼腥紅,臉色鐵青。
他身邊的閻希豐也很狼煙,全身上下灰頭土臉的,好像和人大戰過一場。
「吃下去,這長生鼎里有『迷神丹』,聞到迷神丹的味道就會長睡不醒,除非脫離這裏。」閻希豐遞給蕭慎一粒藥丸。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我嚇一跳。
因為閻希豐說出來的是女音,女人的聲音。
嗯,像是張含。
我記得張含不是死了?
嗎的,這太一教太邪門了,都是邪門歪術,還敢自稱正道領袖?
蕭慎接過藥丸吃了下去,走過來踢踢地上的溫老頭等人,滿臉驚嘆:「傳說原是真的,九重天裏,真的有長生鼎?張含,你真是聰明,知道只有南派北派人才能打開九重天,偷偷跟着他們,果然找到這一層。」
「這不算什麼,九重天從難到易,越到越後,越容易打開,後面四層,沒有他們,我們也可以進入,但是,越到後面越是危險?你看這第五層,就一個長生鼎,裏面在祭練迷神丹,不知道的人到這裏,昏昏沉睡,永遠都不會醒,普通人在這裏,睡上七天就會死亡---」
睡七天覺,等於不吃不喝躺七天,體質再好的人也會死。
「那不用殺他們,讓他們在這躺着,用不了多久都會死的?」蕭慎走過來,一腳踩在我的頭上,猙獰道:「這個小殭屍,竟然得罪我們太一教,張含,溫老頭說他是殭屍,他躺在這裏,恐怕一百年也死不掉?」
「溫老頭沒眼光,還說他是百年殭屍,以我看,別說百年,這小子可能是千年,甚至萬年,十萬年的殭屍都有可能,我們把他帶出去,帶回教里,稍加祭練,可為大用。」
「什麼?十萬年的殭屍?怎麼可能?」蕭慎有點不信,我們這星球,人類才有多少年的歷史?
「未必是我們星球上的,可能是其他地方掉下來。」張含看着我,若有所思。
她的話,連我也震驚了。
十萬年的?尼嗎,那小胖子有多牛逼?我玄幻宗鬥倒了十萬年的殭屍?
不過,這狗日的蕭慎竟然踩着我的頭?
我身體裏有一股血液在奔騰。
那是殭屍之王受到恥辱的憤怒。
哇吼,我的腦海在狂吼。
我感覺到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我的神智越來越清醒。
迷神丹的藥力逐漸被我驅逐出體內。
「算他走運,真想把他大切八塊。」蕭慎踢了踢我,轉身走到那長生鼎的面前。
「這就是長生教的長生鼎?聽說可是一件絕世的寶物,誰找到長生鼎的秘密,誰就可以找到長生的道路?」他摸了摸銅爐,外表很燙,但他一點也沒有反應,好像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
「一千多年前,我們太一教的祖師蕭凡曾經就是長生教的弟子,事實上也只有我們太一教能最終得到這座長生鼎,這裏,簡直就是我們太一教而設,也只有我們太一教才最適合做這裏的主人,長生鼎得遇明主,必然大放光彩,哈哈哈哈。」張含也走到銅爐的前面,仔細觀看,一邊觀看,一邊大放厥詞。
「長生鼎有什麼妙用?」蕭慎抬頭問。
張含聞言,思索了一下:「教典有雲,數千年前,天降奇鐵,有異人得之,鍛煉成鼎,用之練藥,食之長生,據說長生教的教主,活了一千三百歲。」
「嘶」蕭慎倒吸一口冷氣,他姓蕭名慎,按理說是太一教的高層,好像對太一教的了解還不如張含:「一千三百歲?這不是神仙了?」
「傳說而已,傳說經過長生鼎祭練的藥,服了之後能讓人年青永駐,長生不死。」
「只是練藥而已?」蕭慎聞言,微微有點失望,必竟太一教的善長,不是製藥。
「也不只是練藥,傳說長生鼎是件法寶,來自天地之外,不是我們這裏的人能駕馭的,只有找到其中的秘密,才有機會離開這裏,尋找到傳說中的神話世界,走到長生之路。」
「說來說去,都是只是傳說。」蕭慎用手按着這大鼎:「這麼大的東西,我們怎麼拿走?」
張含看了看大鼎,又看看四周:「先要出去,找到出去的路,九重天只能往前,不能回頭,我們找不到出路,也要被困在這裏。」
蕭慎聞言轉身走了過來,看到一地的人在呼呼沉睡,突然淫笑一下。
「溫老頭這小孫女到是不錯,嘿嘿,可能還是個處子,不要白白浪費---」說罷就要彎腰伸手。
「混帳,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玩弄女人?」張含大怒,一聲厲喝叫住蕭慎。
「嘻嘻,我又不精通盜墓,只會殺人,你找,你找,我就玩玩嘛。」蕭慎嘻皮笑臉,仍然伸手下去。
「你還能玩嗎?」張含冷笑:「別忘了,你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
「呃」蕭慎一手放在溫一一的胸前衣服上,呆在那裏。
數秒鐘後,他臉上變的一片血紅,眼中露出凶光:「該死---誰說我不能玩的--」
他用力一撕,哧,溫一一胸前的衣服被他撕成粉碎,露出裏面粉色的內衣。
看溫一一身材嬌小,裏面竟然還是有點小貨的。
蕭慎好像發了瘋一樣,雙手往下要撕開溫一一的內衣。
就在這時,卡察一聲,蕭慎的腦袋一個旋轉。
一百八十度大盤旋,他的臉轉到了背面。
撲通,蕭慎重重摔倒。
「嘶」張含雙眼圓瞪。
他的面前,出現一個青白色的影子。
怨咒靈出現了。
靜靜的站在他們面前。
「啊---痛死我了。」地上的蕭慎突然大叫,然後晃晃蕩盪站了起來。
他看起來非常詭異。
他的頭已經被怨咒靈扭了一百八十度。
可他還活着。
「怨咒靈---是怨咒靈,該死的---」蕭慎大叫,然後伸手抓住自己的頭。
卡察,他一用力,把頭扳回了正常的位置。
「唔---」青白色的怨咒靈似乎沒想到蕭慎竟然死不了,身體一震,抬頭看了下兩人。
她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雙眼也是青白色,整個人的面容都看不清。
「她被人下了隱身術,小心點--」張含從身後一摸,摸出一瓶水來。
「這個賤人,敢扭斷我的頭,我要把你碎屍萬斷,練成屍水--」蕭慎話音未落,他身後的張含一甩手。
嘩,瓶子裏的水都撒了出來。
怨咒靈身形向後一退,消失在他們眼前。
不過那水一下子灑到地上。
怨咒靈踩到了。
雖然已經隱身,哧哧哧,她腳上像是火燒了一樣冒起了煙。
隱身頓時被破掉。
她腳底冒着青煙,就算隱身也隱不去青煙。
「吱」怨咒靈大怒,像風一樣躍起。
「太一真令,諸法神定,定---」蕭慎出手,捏了個法決凌空一點。
「吱吱吱」怨咒靈被他硬生重定在半空,急的手舞足蹈。
這個蕭慎果然道術高強,前面一直沒怎麼出手,現在一出手,我就感覺到他比溫老頭強了不少。
當天我能一舉擊殺蕭雍,想必也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動起法術,我也未必是他手。
我趴在地上,裝死裝睡,其實腦海里對外面的事情清清楚楚,我覺的有點奇怪,因為我不是用眼睛在看,但是我卻知道邊上發生的事情。
自從我突破之後,我就有了這種感覺。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小說里常說的神念,可惜這感覺,時靈時不靈,我正常的時候不靈,現在暈倒在地,反而有點靈。
我突然有點為怨咒靈擔心。
「死」這時蕭慎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劍,上面畫了無數符錄。
刷,一劍扎向怨咒靈的心口。
怨咒靈身體不能動,情急之下,雙手一夾。
崩,生生夾住蕭慎的短劍。
「哧哧」短劍上的符錄大放光明,怨咒靈的雙手像被腐蝕一樣哧哧做響。
她整個身體都顫抖着,發出吱吱的慘叫聲。
看的出,她很痛苦。
不過,她必竟是『靈』物中最強的怨咒靈。
她腦袋一揚,轟,地上轟隆一聲,巨大的銅鼎突然飛了起來,對着蕭慎砸了過去。
這下變化,出乎蕭慎的意外。
他沒想到,這個怨咒靈竟然能驅物而動,擁有電視中的力量。
「砰」長生鼎重重撞在蕭慎的身上。
蕭慎一聲慘叫,飛出數米,連短劍都脫手而飛。
這下怨咒靈等於破了他的定身術,又獲得了自由。
嗖,她身形如飛追着過去,『吱』嘴角微揚,雙手像兩根鋼鐵之柱狠狠插下。
蕭慎落地即起,一個翻身,正好迎上怨咒靈的雙手。
卡察,怨咒靈一手插進他的眼睛中。
「啊---」蕭慎慘叫,雙眼血流如注,步步後退。
不過他退的時候,右手一揮,叭,一張符錄貼在怨咒靈的身上。
「吱」怨咒靈也狂退,全身崩發着金光,並且叭叭做響。
「我的眼,我的眼。」蕭慎捂着眼睛,不停慘叫。
「吱吱吱」怨咒靈滾倒在地,身上叭叭叭,好像雷霆霹靂響個不停,每響一下,她都好像慘叫一聲。
「我來。」就在這時,張含出手了。
他走過我的身邊,從地上揀起一把劍。
這是我的鐵木劍,被溫一一掉在地上的。
「咦」張含剛拿到這把劍,滿臉驚訝,低頭打量:「這是什麼劍?」他明顯感覺到劍的不同。
他本來是想上去一劍捅死怨咒靈的,卻在這時,打量起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