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果然有東西。
裏面有兩粒丹丸。
小手指甲大小的紅色丹丸,就是這丹丸散發着暈人的香氣。
我湊近一聞,頭暈了下,不過這次好點,大概有點習慣,聞了幾下,就不暈了。
這是什麼藥?殺手和那賤女人好像就為了搶這件東西?
我仔細看了看這銅爐,年代很古老的樣子,外表看起來似乎剛從地下挖出來,怎麼看都像個古懂。
我突然靈光一閃。
天目山的另一頭,我現在所在地不就是『天州市』嗎?
天州市是整個天目省,甚至整個國家最大的古玩市場之一。
據說一百多年前天州市曾是一片山谷,後來當地有人在盜墓的時候挖到一個古墓,引起官方的注意。
當時的政府派兵包圍了這裏,經過幾年的挖掘之後出現一個巨大的皇朝古墓。
本來古墓是要被保護起來的,可惜後來發生侵略戰爭,整座古墓毀於戰火之中,戰爭結束的時候,原先的古墓原址,已經被成一片廢墟。
政府後來在原址上建了一個鄉鎮,鄉鎮上的人,還經常在田裏山中挖到一絲以前的文物,慢慢形成一個古玩文物市場。
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後來變成天州市,並且形成了全國最大的古玩市場。
這件東西,很可能有人在古玩市場淘到的寶貝。
可惜我一點這方面的經驗也沒有。
但是我能想像的到,連那會道術的賤女人都要搶這件東西,一定是個好東西。
我連忙拿原先的布把他包起來。
放在外面,香氣很特別,別人一聞就聞出來了,我又一重重把他包回原來的樣子,小心翼翼放回包里。
該不該去天州市的古玩市場看看?至少要搞清楚這是幹什麼的,有什麼用?
我有一種感覺,那賤女人一定還會來找我,我沒搞清楚這銅爐是做什麼的就帶在身上,實在沒必要。
心中計意已經定,我在山上住了一晚,到了次日再趕往天州市的古玩市場。
當天晚上,我重新翻了翻本門的秘笈。
不看還看,看過之後,非常失望啊。
整本書就是一套功法。
『玄幻心經』
據說練成之後,就能長生不死,找到長生的路。
我倒是想練呢,他嗎的十個字有六個字不認識。
我在高中也算成績優秀,這他嗎上面全是生僻難認的字,很多字的邊上已經有人用音標了上去,估計是師傅或或師傅的前輩們怕後面的人不認識重新標上的。
但問題是,你標了音我能讀出來,可還是不知道什麼意思啊?
這書別說我這高中生了,博士生也未必能全認出來。
我徹底被師傅的門派打敗,我懷疑玄幻宗開派祖師不是我們星球的人。
好吧,我看看另一本書。
師傅給了我兩本書。
一本是玄幻宗的,另一本不知是他自己留下的,還是前人傳承下的。
那一本書叫『江湖筆錄』。
記載了師傅他們行走江湖時的各種見聞,遇到的奇人異事,如今國內各大派的主要資迅,尤其在最後,還寫了一些小巧好用的道門法術。
定身術、勾魂術、驅陰術,竟然還有穿牆術。
尼嗎,我想到小說中的茅山道術。
這些法術,不是太難,只要記熟了咒術加上一些東西就能用了。
我左看右看,好像定身術最簡單,需要的東西也少。
定身術的咒語比較短,需要一點黃紙畫上相關的符錄。
念完咒語的時候把黃紙一甩,甩到人身上就能定住,把黃紙撕掉,就可以恢復。
這都是我小時候在電影裏看到過的,我覺的很新鮮,很好玩,可惜身邊沒有黃紙,不然先找個地方試一試。
那個驅陰術就有點難,咒語念半天不說,畫的符錄比定身術難畫十倍,我估計我對着書畫也要十幾分鐘才能畫一道。
人拿到新鮮的東西總是很着急的。
我不看這些道術還好,看過之後,心中躍躍欲試,很想買點黃紙硃砂來試試。
想來想去,這些東西,大概也只有天州市能見到。
去天州市的念頭更重了。
當天晚上,我看書看到三點多,腦海里牢牢把定身術的咒語和符錄圖給記住了,最後實在困的不行,昏昏睡去。
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夢,我夢到自己與諸多美女在大殿中嘻笑打鬧,其中一個竟然長的很像班長奶油妹。
我喜出望外,不顧一切先把班長摟到懷中,然後把她按倒在地,正要痛快一下,突然遠處一根飛箭破空而來。
「啊---」我一下子就痛醒了。
太陽照的我臉上火辣辣的,原來我是被陽光曬醒的。
七月份的白天還是很熱,我睡在空地上,硬生生被陽光曬醒,這時我才發現,手機扔掉之後,連幾點鐘都不知道。
我連忙下山,往天州市去。
山下正在修路,路面坑坑窪窪,應該是被極重的超載車壓成這樣,看來附近有很多石子礦廠。
路上好多叉路分道,我對附近不熟,只好拿出地圖,這地圖還是師傅留給我的,很陳久,據說是他在一次學習盜墓的時候,從一個戰爭時期的墓中盜出來的。
我一邊走一邊看地圖,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汽車急剎的聲音。
我下意識回了下頭。
一輛越野車停在我身邊。
副駕駛位置裏面探出一個頭來。
是一個很時尚很漂亮的美女,戴着一幅精緻的太陽鏡,對我微微一笑:「帥哥,請問一下,天州市區離這裏還有多遠?」
我餘光掃了下,車裏有三個人,除了駕駛員,後面還坐着一個,兩男一女,那女的大概二十多歲,雖然坐在車裏,但是因為穿的裙子極短,我還是看到了一雙白嘩嘩的大腿。
說話這腿,比起班長漂亮了很多啊?
我連連搖頭,為我的想法而自責,最近怎麼不是想秋姨的胸部就是想別人的大腿,班長在我心中才應該是最美的。
「我也不清楚。」我抬頭看了看,指指前面修路的人:「你問他們吧。」
「哦,那麻煩你了---」美女頭縮回去,她戴着墨鏡,以為我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她縮回頭的時候,眼光一直在盯着我的地圖看。
「開車吧。」美女縮回車裏後,淡淡的說了一聲,汽車繼續往前開。
我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
他們開出去不到一百米,又停了下來,然後突然倒車,向我靠近。
「又幹什麼?」我剛才看過地圖,算了下距離,大概到進城還有三十公里。
我收起地圖,剛放進包里,美女的頭又伸了出來。
「帥哥去哪,要是去天州城,我們載你一程。」
「不用了,謝謝你們,我慢慢走,鍛煉身體。」我搖頭,三十公里對別人來說會有難度,我一點不放在心上,而且和對方不熟,我不想和他們多接觸。
不過就在這時,我抬頭看見前面的路口有兩輛警車停在那裏。
似乎在盤查什麼。
我有點心虛。
必竟我剛剛殺了兩個人,而且我們全村人都死了。
「上車吧,天這麼熱,走到天州都熱死了。」美女嘻嘻一笑,隨着她的笑聲,後面車門被人打開,坐在後面的男子往裏讓了讓。
我看了下遠處,終於彎腰坐進了車裏。
車裏還有兩個男子,一個是開車的,大概三十出頭,同樣戴着墨鏡,回頭看了我一下,對我淡淡一笑,繼續發動。
我邊上坐着的年紀看起來有四十,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盯着我身上看。
我身上是有點奇怪。
背着一個包包,包包的下面,衣服裏面還插着一把劍。
平時看不出來,我現在坐下去,插在腰間的劍就有點明顯,而且他還坐在我邊上,馬上發現了古怪。
「小兄弟也是搞文玩的?」中年男子試探着問。
這年代還背着劍,不是演電影的就是搞文玩的,要不就是神經病。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穿越來的。
「不是。」我搖搖頭,臉上自有一股得意:「我是學道的。」
「學道的?」三人跌了一地眼鏡。
他們即然這麼問,肯定和文玩有關係,玩這行的,當然不會用世俗的眼光去看道術。
但是,我這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仙風道骨的修道人士。
別說我這年紀了,就我這外表,都像江湖騙子。
美女這時回過頭,笑着又打量我一下。
身上衣服髒不拉嘰,好像幾天沒洗澡一樣,身上還有一股味道,頭髮更是混亂,除了這臉還算有點英俊,簡直渾身上下一無是處。
偏偏我還說是學道的。
「小兄弟師承何派?」中年男子又問,看樣子他好像有點懂。
「玄幻宗,第一百零八代宗主。」我抱了抱拳,我不懂江湖規矩,但電視上看到過禮節。
「玄幻宗---」車中那三人面面相覷,好像從來沒聽過。
老子有點臉紅,他嗎的,師傅不是說我們門派很牛逼的,竟然報出來沒人知道?
「呵呵,小兄弟貴姓?怎麼稱呼?」駕駛員都忍不住要笑下。
「我姓楊,叫我小楊就好了。」
「楊宗主,久仰久仰。」中年男子似笑非笑。
這時,我們的車子開到卡口,被警車攔了下來。
「哪來的?」一個警察低頭,往車裏看,好像在找什麼。
「滬上來的。」坐前面的美女從包里拿出一張證件般的東西遞給警察。
警察接過來看了下,慢慢走回幾步,和另一個警察交流了一番,一會把證件還給美女,揮手示意放行。
車子通過之後,我長舒口氣,卻見邊上那男子突然道:「楊宗主,你剛才的地圖,能不能借給我看一下?」然後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我總覺的有點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