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語,時菲卻聽得一清二楚,她詫異地抬起頭,滿臉困惑。
她皺了一下眉,正要開口之際,突然看到男人抬手,在她還未作出反應前,長臂已經將她摟過去,圈在了懷中。
「……」時菲完全傻眼,全身僵硬,心跳都快停止。
她撞在男人胸膛上,結實的肌r令她手不知該往哪放,她瞪大眼,腦中一片空白。
她不能理解男人的舉動,他也從不曾主動抱過她,這些都讓她措手不及,小臉的血色瞬間褪盡。
北冥玄單臂抱着她,感覺女人僵硬的身子以及體溫,手臂不由收緊,他壓下頭,唇靠在她耳邊,低低說話:「時菲,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願意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嗎?我們或許只有幾十年,或許不能有孩子,或許……」
他停下話,因為此刻時菲已經猛地抬起頭,並半推開他,仰着小臉吃驚地望着他。
「北冥玄,你什麼意思?」她的聲音,完全抖得語不成調,「……你到底什麼意思?你這樣問,是不是……」
她不敢說下去,生怕又是空歡喜一場,只是心臟劇烈地跳動着,聽着男人這番話,她從未如此期待過。
她不傻,感覺得到他是在徵詢她的意見,也似乎明白他要說什麼,但就是不敢往下想。
她好怕,好怕自己的期待成空!
北冥玄勾起唇,他閉了閉眼,沒有回答,而是將她摟過去,貼在懷中,沉聲又問了一句:「回答我……」
「北冥玄?……」時菲抖着唇,她屏住呼吸,沒有再猶豫,用力點了點頭,「我願意,我當然願意,從來沒有任何顧慮,你所說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可你不喜歡我,你還有了別的女人……」
「我沒有。」男人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唇上有血流淌出來,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抹去,眼底的血色仿佛要溢出來,「我從來沒有過女人!」
「沒有?那一天你明明……」時菲小臉發白,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秀眉緊鎖。
不對,如今想想似乎有些不對,北冥玄的為人她了解,即便他不喜歡她,也不會隨隨便便和女人去酒店開-房!絕對不會!
時菲恍悟過來,她猛地抓住男人的衣襟,身體劇烈地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做?……讓我誤會主動放棄嗎!?」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性,時菲咬着唇,用力咬着,咬到嘴唇再次出血。
鮮紅的血,染紅了女人的唇瓣,空氣中彌散着血腥味,濃烈得化不開。
男人眸色深沉,瞳仁轉為深紫色,他的手掌往上,輕輕摩梭着她的長髮,最終停在後腦勺上。
他凝視着她,時間仿佛凝結了,時菲受不了如此沉悶的氣氛,鬆開唇朝他低吼:「北冥玄,你說話!你……」
女人的話頓住,她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
北冥玄低下頭,臉距離她不過三四公分,炙熱的呼吸拂在她臉上,令她呼吸一窒,不敢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