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雙手插兜,沉步走到落地窗前,他眼睛盯着大門的方向,沉默不言。
夏潼明白他在等夜霆爵,她拍拍小四的背,安慰了他幾句,之後起身走到北冥玄身後。
「玄,你要幫我去找小九嗎?」她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小臉微微沉着。
北冥玄點頭,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回頭,夏潼見此,與他並肩站到一起,男人才低頭說:「假如真是魯迪帶走了小九,我不會放過他!」
男人眯起眼,眸光中透出殺氣,夏潼抬頭的瞬間剛巧看見他這樣的眼神,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拽住他的衣領。
男人僅穿着黑色襯衫,手背碰觸到他微微敞開的胸口時,夏潼臉色一變:「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燙!?」
她嚇壞了,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起之前巴斯高燒不退,心急如焚之下,更用力地拽緊他的衣服。
「沒事,不用擔心……」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拉下來,只一瞬,男人原本還滾燙的手掌,突然又轉冷,而且越來越冰。
「玄!?」夏潼大驚失色,回握住他的手,雙手緊緊包裹着他的手,男人的手忽冷忽熱,兩種溫度交替,都是到了極致。
熱的時候滾燙如火,冷的時候又如千年寒冰,夏潼面如死灰,知道男人不對勁,急得小臉一片蒼白。
「你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她抬頭,看見男人的眼眸也開始變色,此刻轉為金棕色,仿佛有火苗在裏頭燒灼。
「我先離開一下……」北冥玄擰着眉心,突然轉身就走。
夏潼一愣,趕緊追上他,一邊走還一邊緊緊抓着男人的手臂。
眾人見此情形,感覺到不對勁,都站起身來,屏住呼吸看着他們。
「沒事,大家先回去休息,我們有點事。」因為時菲在場,夏潼沒有多說,但她的話還是讓魏良和沈唯一意識到什麼,兩人點點頭。
魏良送兩個孩子回房睡覺,沈唯一也與時菲去了三樓客房,時菲累了一天,進房間後也沒跟沈唯一說幾句話,就去浴室洗澡了。
沈唯一立刻離開房間,她先去了五樓書房,沒有看見夏潼他們,於是又來到四樓。
在北冥玄的房間裏,魏良和夏潼果然都在,兩人在一臉凝重地立在床前。
尤其是夏潼,她彎着腰,眉頭緊鎖,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愁眉不展。
「怎麼了?」沈唯一輕輕關上門,見此情形,還特意將門反鎖上,才快步走至大床前。
她盯着大床上緊閉着雙眼的北冥玄,男人俊臉透着不健康的蒼白,白皙到幾乎可以看見皮膚下的青筋,他平躺着,劍眉微微擰着,似乎很痛苦,隨着時間的延長,眉頭越皺越緊。
「玄……他怎麼了?」沈唯一拽住夏潼的手臂,眉頭糾結,看着男人這樣,她也很心疼,尤其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能是需要血液……」夏潼得出結論,儘管北冥玄沒說,但她沒忘記昨晚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