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白色的絲質睡裙,長發蓬鬆,遮住了大半個臉。
她一手撐着腰,一手摸着脖子,睡眼惺忪。
留意到她不停摸脖子的動作,沈唯一皺緊了眉頭,快步走到窗前坐下。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她焦急地詢問,就怕又像上次一樣,有什麼後遺症。
時菲一愣,似乎才注意到她進來,緩緩抬起頭看着她,半晌笑了笑道:「早安,大嫂,今天這麼早?」
「早?現在不早了……」聞言,沈唯一的眉頭擰得更緊,直覺小姑子有些不對勁。
「不早了?」時菲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目光怔住,「十一點一刻?我睡了這麼久!?」
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還以為現在是早上呢!
「怎麼了?是不是脖子疼?」沈唯一撫上她的脖子,輕輕摩挲着脖子上微微凸起的咬痕。
興許是太舒服,時菲放下手,任由她撫摸着,甚至閉上眼,表情十分享受。
「不疼,就是感覺很疲憊……」她開口,嗓子微啞。
沈唯一有些心疼,同時心裏也有疑惑,卻不好說出來。
她在想:北冥玄明明說需要的血液不多,每次只吸一小口,怎麼時菲會覺得疲憊!?
然後轉念又一想,會不會是最近時菲每天清晨跑步,才出現身體疲憊?
應該是這樣沒錯,沈唯一安慰自己,沒有再深思,手掌繼續替她按摩被咬的地方。
「大嫂……」時菲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挨近她,她一把抱住沈唯一,臉靠在她肩膀上,來回輕輕的摩挲,閉着眼說話,「……你真好。」
「呵呵,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跟我撒嬌……」沈唯一撫摸着她的髮絲,另一手始終在她脖子上按揉。
「沒有,我經常都是這樣,你不知道嗎?」時菲笑了笑,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感覺有些反常,全身懶洋洋的,使不上一絲力氣。
使不上力?她猛地睜開眼坐直了身體,雙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眉頭越皺越緊。
「該死的北冥玄,他的病不會傳染吧?」她低咒一聲,心想一定與他有關,否則她怎麼會睡到日上三竿!?
「不會、不會……」瞧她如此激動,沈唯一趕緊安撫,「上次不是告訴過你,玄的病是不會傳染的。」
「那我怎麼感覺渾身使不上力、不對勁?」
「你這今天每天早上跑幾千米,不累才怪……」沈唯一提醒她,並拉下她的手,仔細查看她脖子上的咬痕,輕輕摩挲着道,「沒事、沒事,咬痕已經不明顯,也不深,你放心,嫂子保證玄的病不傳染!」
「討厭!」時菲撅起嘴,嘟囔地一句,她下了床,走去浴室洗漱。
沈唯一在房間裏一直等着,等她出來,兩人一同下樓用午餐。
餐廳中,夏潼和兩個孩子都在,還有北冥玄,原本時菲還有些氣,看到男人笑容溫和,文質彬彬的樣子,倒也不跟他計較了。
不過她沒有打招呼,坐下後直接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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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問題:北冥玄可以直接飲用醫院血袋中的血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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