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夫人和夜老爺的臥室在二樓,自然是佔了整層樓,奢華如宮殿。
此時,臥室外的大廳中立着許多傭人和保鏢,人人表情凝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見此情形,烈鷹心中一沉,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怎麼回事?夫人還沒有醒嗎?」他走過去問一名保鏢,正是剛才通知他的那名保鏢,他在電話里說的含糊不清,烈鷹只知道夜夫人暈倒了。
「還沒醒,少主、老爺,還有醫生們現在都在裏面。」
「很棘手?」烈鷹沉目望向臥室黑色的雙開大門,語氣凝重。
「不清楚。」保鏢垂下眼,想起方才少主陰沉的臉,就不免心一抖。
烈鷹不再追問,他扭頭對時赫道:「先去我房間休息一下吧,現在這種情況,怕是也不好打擾少主!」
「恩。」時赫想想也只能這樣,於是轉身下樓,去主宅後面的一棟別墅。
烈鷹與眾人一直守在門外,等了足足三個小時,終於臥室門推開,夜家的醫療團隊從裏面走出來。
一行數十人,包括醫生護士,皆是醫術了得,而他們明顯輕鬆的表情,也讓烈鷹知道夫人應該沒有大礙。
烈鷹站着又等了片刻,眼看着已經下午一點,夜霆爵總算出來,男人沉着俊臉,周身透出冷冽之氣,看得傭人保鏢們低頭不敢直視。
「少主……」烈鷹迎上前,微微一鞠。
夜霆爵不語,一邊挽起襯衣的袖子一邊往前走,期間冷冷掃了烈鷹一眼;「去哪了?」
剛才走出會議室時並沒有看到他,他因為擔心母親沒有多問,此刻又見他臉色不太對。
「少主……」烈鷹猶豫着,表情看上去極為掙扎。
「說話!」男人戾目一掃,俊臉又沉了幾分,「烈鷹,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猶豫不決了?」
「……」烈鷹低頭,一咬牙,終於說道,「時赫現在在夜家……」
「梟鷹!?」夜霆爵手頓住,高大的身軀緩緩轉過身,腳步也隨即停下。
「是。」
劍眉一蹙,夜霆爵倏然眯起眼,然後沉步往前走,並冷冷丟下一句話,「帶他到書房來見我。」
話落,人已經消失在電梯中。
烈鷹目送他離去,方才讓傭人去他房間把時赫找來。
十五分鐘後,兩人出現在五樓書房中。
夜霆爵還未到場,魏管家知道時赫回來很激動,借着送咖啡的名義特意過來看看他,見他氣色不錯,這才放心離開。
兩人約莫等了十多分鐘,夜霆爵終於踏入書房,男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藏藍色細線襯衣、黑色西裝褲,將他挺拔的身姿修飾得更為頎長,卓然不凡。
他一手插兜,進來後甚至沒有正眼瞧時赫,直接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後才坐到沙發上。
男人犀利的眸子盯着時赫,俊臉冷冽異常,周身散發着冰寒之氣。
時赫被他看得心裏發慌,臉色更加凝重,他先一步出聲道:「少主……」
「你來做什麼?」夜霆爵抿了一口酒,嗓音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