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呆站着五分鐘,他心裏並不糾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老木門裏走進去,月光白的原因顯得很朦朧,一片寧靜大池塘,水面上荷葉如黑網般漂浮,白色蓮花在隨風微微晃動。冷蔓的模樣開始慢慢散落如塵,王以慕長髮披肩定定的仰頭望着月,她沉靜秀麗的樣子在這一刻美的不像話。
李又走近,眼神也有些模糊,他揉揉眼:「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真是殺人的好時機」
&又,要殺你早就殺了,何須等到現在」王以慕轉身,笑的迷離:「重回這裏,你還是想不起來嗎?」她看着李又茫然的沉默,往前靠近幾步:「今日這個時辰是極陰寒,想不起來就讓你看看。
夏日蟬鳴,微風四起,王以慕穿着百褶裙,扎着兩個辮子,小巧精緻的臉龐,10歲的模樣也顯淑女風範,她坐在池塘邊,赤腳拍着水,回眸陽光的笑着:「小又,快來看,有魚,來想辦法拿到蓮蓬」
李又穿着海軍風的襯衣,站在一旁,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附和一聲就走進蹲下來,用手摸着池塘邊的荷葉上的水珠。
王以慕突然停下所有動作看着池底,她來不及驚恐瞬間墜入水中,她慌亂的在水中揮舞着四肢,拼命想讓自己的頭露出水面,她咽嗚幾聲,仿佛被什麼所控制,四肢不再動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裏緩慢的吐着氣泡慢慢下沉。池塘邊小小的身影,站起身,什麼都沒有做,沒有呼喊沒有驚訝,就這麼低頭看着,蟬鳴瞬息。
李又感覺到很噁心的眩暈,他瞬間跪倒在地:「我怎麼可能只看着,你少玩那些幻覺,不可能」
&斷氣後,你就這麼看着我第一次來到這個世間,後來從水裏出來後,是你拉着我的手把我送回家的,小又」王以慕露出淺淺的微笑:「我在那些年中做了無數的試驗,在你的身上,你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確切的說,我虐待你,殘害你,當到達一個臨界點時,你就會開始進入無感知的世界,我怎麼做都無法凌駕於之上,等你醒過來時,你還是會那般模樣」
&把我引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我聽不懂」
王以慕凝視着:「敘敘舊」
&瓦解,讓我懷疑自己?」李又搖搖頭。
&生的那時刻決定一切,原本都沒有資格睜開眼看到這世界的人,卻如此坦蕩的活到如今」王以慕眼神凌厲:「天祭從你們祖上李亦開始就牽扯不清,如今的李家後人依舊如此,真想看看你臨死前的那副模樣,該是何種表情,你會恐懼,還是那副模樣」
李又一臉無奈:「以慕姐....你說再多我也不懂,天祭到底是何物也好,我自身的怪異也罷,真的都沒關係,他們都走了,離我而去,我現在沒有好奇心,天祭使得這個世界平行,你們這些妖魔鬼怪都得低頭」
王以慕冷冽的打斷,音調卻沒有提高多少:「各界道士仙靈正道可不止低頭,是泯滅,如今妖魔鬼怪在用另一種模式凌駕於人,道士後人所剩無幾,斷的斷,李亦死的時候,天祭消失,李家後人再現,天祭出現,你真的以為可以能回去過你的平凡人生?」
&果你是在提醒我即將發什麼事,我想說謝謝你,既然目標是我,我只希望就只針對我來」
月光下的朦朧,王以慕白皙仿佛有一圈白霧包裹着,她像過去那般把手放在李又的肩膀:「對於死亡的恐懼的認知,你永遠是陌生的,小又,有些事情,不是賠上命就可以解決,跟我走,你消失了,你就是目標」
月色隱入雲中,高樓大廈的都市街景中,不和諧的銅色大門,高大的灰色院牆顯得肅立,電子監控設備齊全,門旁還有警衛站24小時監守,門後卻是竹林瑟瑟聲,順着路都是各式各樣的自然風景造型,在盡頭一片大型的人工湖面微微有些波瀾,幾棟完全木製古式建築,放眼望去猶如置身山水畫之中,然而所有全天然的景色實際上卻是刻意為之,經歷過數年才有着一方風水。
古色古香的大堂中,木質地板乾淨的有些反光,原生態的木桌保留的很完整的樹紋路,桌上只放着繁重雕刻的大香爐里冒着青煙,一高一矮兩個人規矩的跪着。
冷蔓輕語:「這有駁常理,我問一句有什麼錯」
幽幕眼神清冷,他沒有回答。
冷蔓深呼吸繼續道:「要怎麼滅?殺嗎?」
&嘴,別告訴我你在乎那個衰鬼,記住,這是命令」
冷蔓咬着嘴,壓抑:「誰在乎,但衰鬼他要先成了鬼,才該我們來滅」
&下不了手,我來」
明夏一手把玩着菩提子手串,悠閒的走過來,臉上似笑非笑:「小冷同學,聽聞而來,你何時會犯低級錯誤,頂嘴必罰,12歲那年要背的戒律第一條」
冷蔓冷哼一聲:>
不知何時出現的阿俊吃着香蕉,吧唧着嘴:「她要火了」
幾乎是電光火石,阿俊手裏的香蕉完全熟了,冒着煙,燙手的跟剛出鍋,阿俊哼哼唧唧的不敢大聲往外衝出去,因為香蕉落地,以及大聲都是要罰半個月地獄式修行懲罰。
明夏看完好戲,樂呵夠了,轉臉:「我惹你,你燒他香蕉,這樣不好」
冷蔓捏起拳頭,惡狠狠的她抬起手,火符快速疊加數層。
&明天有重任」
明夏得瑟的神情越發澎湃,他恭維的鞠躬:「在下先告退,兩位慢罰」
冷蔓慢慢的收手,太陽穴的青筋都冒出來,她咬牙:「把他烤熟千萬遍我都不解恨」
&了他的文玩箱」幽幕淡淡的說彈指一揮間。
月上的血色越發深,王以慕全身黑霧繚繞,池塘上空出現一條黑色小徑,她慢慢接近。
李又卻越發的平靜,他低着頭:「如果在之前,所有都沒有崩塌之前,就算是地獄我都會跟你走的姐,甚至是..」
王以慕瞪着雙眼,凜冽的笑着:「可以為我去死嗎?真長情又狗血的告白」
話音才落,月光下的池塘開始有氣泡涌動,無數雙青色腐爛露出白骨的手伸出,發黑的長指甲快速划過地面,瞬間把李又整個人拉翻在地,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王以慕,他張開雙臂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刺耳的鎖鏈聲從地面傳出,捲曲着移動非常快速肉眼看上去幾乎是模糊的,骨頭擊碎的聲音連續不斷..
周寒悠閒的站在圍牆上,手裏拿着杯美式冰咖啡喝着,他慢慢蹲下身:「老妖女,要斗一斗?」他不削的笑着,站起身浮誇道:「噢,no,月隱了」
月光頃刻之間消失,黑暗中風中的溫度降低了幾度,李又只感覺自己被用力拽着走,感覺被門框絆倒,然而接下來就是扯住腳拖行,他幾乎來不及感受什麼,不同密度的力量穿行,符瞬間閃現激發出鎖鏈的滑行以及各種刺耳的聲響。
等路燈出現的時候,李又才恢復視覺功能以及感受到背部的火辣,用盡全力跳起身,大喊:「我靠,要着了」他不停的煽動衣服降溫。
&聲點,現在幾點了,擾民啊!」周寒小聲道。
李又這才左右環顧:「是怎麼...為什麼麼來着」
&喲,受刺激不小」
李又拍了拍腦門:「剛剛是快進還是怎麼的,發生了什麼?」
周寒拿出手機邊看:「看到個痴情的傻子為情英勇就義,我看到實在覺得慘無人寰,就出手相救,你一會有事嗎?」
&家睡覺,算有事嗎?」
&算,走,都這樣了,幫個忙唄」周寒說完就往前走。
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李又坐在副駕駛手動搖開車窗玻璃:「你這小麵包車真夠老的,去哪先說說」
&見個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