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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見宋毓歡本就生得清麗動人,此刻燃燒自己的生命換得靈力暴漲後,清麗的面龐也漸漸染上了邪魅之色,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多了絲興趣盎然。一筆閣 m.yibige.com
故此,不歸在與她交手時,便故意放了點水,誰知宋毓歡並不領情,反而次次攻其要害,讓他避無可避,大怒不由啐道,「你這女人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崇光趁着與蘅玫後勁不濟,偏頭去看不歸和宋毓歡的打鬥,誰知竟見那傢伙還有心思跟宋毓歡「打情罵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混賬東西!你跟她囉嗦些什麼,還不速速將人解決掉!」
不歸眼神一變,原本淫邪的目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意,離他最近的宋毓歡隱約聽到他小聲的咒罵了一句,「切,拽什麼!要不是看在你是原著的第一男主,缺了你這個世界就會崩塌,否則小爺我一定讓你死的慘烈。」
「受死吧!」不歸一腳踏地,地面被震的塵土飛揚,把他整個人籠罩其間。
宋毓歡被阻隔在外面,根本打探不到裏面的情景,只能更加警惕地防範,蓄滿靈氣的劍在她手中發出嘶鳴。
不歸在心底默念口訣,那些飛揚的塵土降下來,落到他的身上,逐漸轉變為一層實質化的龜甲。
塵土消散之際,不歸變拳為爪,帶起陣陣凌厲的罡風,直直地朝着宋毓歡殺去。
「毓歡小心!啊……」
「殷碎!」
一直躲在山石後面的殷碎在宋毓歡最危急的關頭,挺身而出,為她擋住了致命一擊。
不歸的利爪隔着殷碎的*撕裂了她的臟器,那一爪下來的力道也不輕,宋毓歡連退好幾丈遠才堪堪帶停了殷碎的身體。
宋毓歡也被不歸的力道帶的一陣氣血翻湧,喉頭止不住湧出一股血來,只得強行咽了下去。
顧不上自身地狀況,宋毓歡忙低頭查看起殷碎的傷勢,「殷碎!殷碎你怎麼樣了……」
殷碎搖搖頭,想要開口安慰她,卻發覺自己的口腔里滿是血水,不由作罷,只朝宋毓歡搖搖頭,示意她把自己放下來。
「咳咳,不要……管我,快去救……咳咳咳……救你的……小碎……」殷碎忍不住一陣咳嗽,大灘
的血水自口中溢出。
「你……!快別說話了!我替你療傷!」宋毓歡心頭亂跳,一時竟是慌亂急了。
宋毓歡托起殷碎,一手附在她後背,拼命地給她輸送靈力,可惜那也只是杯水車薪,宋毓歡的靈力輸送到殷碎體內猶如石沉大海,半點回應也無。
「沒用的……咳咳……」
「你是我宋毓歡的人,我不准你有事你就不可以有事!」宋毓歡又抽了一部分靈力往殷碎體內送去,自己的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漬。
「咳咳……能在臨死之前,聽到……你這句話,我縱是……立時死了……也……也心甘情願了。」殷碎艱難地開口道,說出口的話,語不成句。
「只可惜……」殷碎發出一聲嘆息,聲音低的快要聽不見。
「可惜什麼?」宋毓歡忙湊過去問她,手上仍在不間斷地給她輸送着靈力。
「可惜……我從未聽你……喚我一聲……殷宓。」殷宓斷斷續續地說道,掙扎着翻過身來面對着宋毓歡。
「殷宓!」宋毓歡驚訝於她中斷了自己給她輸的靈力。
「嗯……我叫殷宓……以後可莫要……再喚我作……殷碎了。」殷宓拼盡最後一絲氣力,握住了宋毓歡的手,一雙明媚的眸子裏,瞳孔逐漸渙散,但她仍睜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宋毓歡的面容,似乎要將她的模樣記在心上,刻進骨子裏。
「我答應你!我全都答應你!只要你不死!」宋毓歡還想繼續為她輸送靈力,殷宓卻沒有配合的意思。
「……這樣,真好。」殷宓抬起手,輕輕撫摸着宋毓歡的面龐,此刻的她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唯有觸碰到宋毓歡,她那顆即將冷卻的心臟才能夠感受到一絲絲溫暖。
殷宓細緻地描繪着宋毓歡的輪廓,一滴接着一滴滾燙的水珠,在觸到她的指尖時很快又消散了。
傻瓜,怎麼就哭了呢?
說起來,你的眼淚,還是第一次為我而流。
可惜,我再也瞧不見了。
……
「殷宓!」宋毓歡嘶啞着嗓子喚道,一把握住殷宓向下滑落的手,將它緊緊攥在手心裏,眼淚止不住地溢出眼眶,喉嚨被堵住一般發不出聲,心裏更是鈍鈍生疼。
一縷魂魄悄無聲息地鑽進了蘅玫脖頸上掛着的陽紫闕里,在場諸人中並無人意識到這一切的發生。
眼看着就能把宋毓歡斬殺於此,不歸還想繼續動手,崇光卻叫停了,「不歸,你將祭品帶過來,至於剩下的就不要管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是,師尊。」不歸心有不甘地收手,轉手將藏於山石後的安小碎一把拎走。
彼時她跌倒在地,雙目大睜着,失神地直直望着前方,似是頗受打擊,以至於當她被不歸帶走時,絲毫不見掙扎。
「你們放下小碎!」蘅玫見安小碎落入了不歸手中,頓時心神失守,讓崇光有機可乘。
「先把祭品帶走,我稍後就到。」崇光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全力以赴地與蘅玫纏鬥在一處。
不歸也不磨蹭,提着安小碎幾個縱身就消失在幾人面前,到了幾百米開外的地方。
蘅玫縱是想去追趕,也因為有崇光拖延着,難以脫身,一時鞭長莫及,只能先應付了崇光。
崇光倒是不疾不徐地與蘅玫你來我往,打起消耗戰,倒是蘅玫本就身受重傷,如今又心有牽掛,不多時就被崇光擊敗。
「你本是天狐一族最有天賦的傳人,偏生要處處與本尊作對。你若是從今往後答應聽從本尊的調遣,本尊就暫且饒你一命。」崇光居高臨下地睨視着蘅玫,白皙俊朗的面龐上不知何時籠罩了層層黑煙,深邃的瞳孔也變得黝黑。
「魔氣!你不是崇光,你到底是什麼人?!」蘅玫捂住正在隱隱作痛的胸口,警惕地凝視着眼前之人。
「人?這麼低賤的種族怎麼能與本尊的身份相配,八尾天狐你聽好了,本尊乃是魔尊之子——長邪!」「崇光」不屑地開口,眉眼間滿滿的高傲。
「不過是長邪殘存的一縷神識罷了,你還妄圖自稱是魔尊之子?」蘅玫笑了,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看向「崇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小丑。
「崇光」被她的眼神看的怒不可遏,但他仍不死心地想要招攬蘅玫,「想你妖界與我魔界也算是同病相憐,你我不如聯手,讓這大好的人間界徹底為淪為你我的天地!」
「好啊,只要你把安小碎交出來。」蘅玫斜睨了「崇光」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
「這不可能!她是解除封印的關鍵,本尊還是勸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崇光」聞言,氣的一拂衣袖,半點不肯退讓。
「你若是不答應,那我也只有同歸於盡這一條路可以選了!」蘅玫話音剛落,人就衝到了「崇光」面前,欲要和他殊死一戰。
「哼!自不量力!」崇光說話間,一頭披散的黑髮頓時暴長,將他的身體裹住擋住了蘅玫的進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我本有意放你一條生路,可惜你偏要自尋死路!」「崇光」冷笑一聲,周身魔氣大漲。
蘅玫眉頭緊鎖,仍是一言不發地迎了上去。那廂宋毓歡抱着殷宓已經冷卻了的身體,跪倒在地上,腦子裏不受控制地回放起她與殷宓相識的一幕幕真實又虛幻的場景。
「殷宓,等我回來。」宋毓歡伸手拂過殷宓渙散無神的雙眸,將吻落在了她光潔的額頭。
「今,以我宋毓歡之名在此起誓,定要血刃仇人!」
……
「師尊,您來了。那個狐妖怎麼樣了?」不歸搓着雙手,一臉討好地湊到崇光身前。
「負隅頑抗,簡直愚不可及。故此,本尊已經捏碎了她的內丹,將她打回了原形。」崇光輕描淡寫道,一雙狹長的鳳眸斜睨了不歸一眼,「怎麼?你心疼她?」
「嘖嘖,心疼倒是談不上,只是可惜了她那副勾人的面龐。」不歸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心裏則肉痛死了。好啊,你個男主就這麼不動聲色地廢了我一員後宮!
「祭品呢?」崇光向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安小碎的身影。
「她半路上鬧騰的厲害,我就把她一掌劈暈了。帶着她終究是太顯眼,我就乾脆把她收進了須彌空間,估計這會兒還沒醒呢。」一提到安小碎,不歸就忍不住直皺眉頭。
他當初看原文的時候,裏面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叫安小碎的角色。即使是他後來在原著的基礎上進行了再創作,寫出了那篇第一人稱的後宮yy文《九州異聞錄》,也從來沒有寫過類似的人物。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解開封印。」崇光沒有在意不歸的異常,只是淡淡吩咐道,他的眉眼清淺,仿佛什麼也不曾放在心上一般。
不歸乖乖點頭應了,因為原著《朱雀訣》裏面只是粗略地提了一下四大神獸以及封印的事情,他自己也不清楚那道封印後面到底封印着什麼怪物。
崇光一番勘測後,帶着不歸來到封印的中心,並讓不歸放出安小碎。
「就是這裏了。」崇光走到封印中心,隔着那道無形的封印撫摸着山岩,眼底有着掩飾不住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