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賣腐上位系統[娛樂圈]
這簡直是個笑話。
可是夏盡笑不出來。
如果是在很久以前,聽見這句話的他恐怕會欣喜若狂。
可惜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
原本期待萬分的許多事情,現在每每聽起來,都覺得像是諷刺。
&總不必擔心,不管去哪國結婚,總是要雙方都同意的不是嗎?」
方沉能看出他是真的對結婚這件事沒什麼企圖,可是他擔心的原本也不是這個。
&要有你在,我怕他的精神會越來越不正常。」
夏盡本就心亂如麻,聽他這麼說,內心的憤怒終於被激發出來,口氣也不禁難聽了許多:「這個原因不在我,而在方耀。你不去管住他,卻要我徹底消失來承擔後果,你不覺得這很荒謬嗎?」
這些話剛一出口,夏盡就不免有些後悔。
看方沉的表情也知道,他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荒謬。
夏盡嘆了口氣:「算了,方總不用擔心,我跟你保證,方耀的精神一點問題都沒有,至於結婚的事情,就更不需要害怕什麼,我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
方沉皺皺眉,還想說什麼,夏盡這回卻不由分說地站起了身。
&面記者那麼多,一雙雙眼睛看着,我恐怕不適合跟方總獨處太久,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告辭了。」
夏盡拉開門,助理先生就在門口站着,看見他出來,禮貌地讓到一旁。
看見他那副好像是跟方沉一個模子裏出來的德行,夏盡就覺得氣悶,乾脆也沒打招呼,就快步離開了。
因為這次見面,一整個首映式夏盡的心裏都是沉甸甸的。
僅僅是為了集中精神,就耗費了他好些心力,更何況在記者提問環節,又得應付那些刁鑽問題,到散場的時候,身心俱疲。
好在也不卑不亢地就這麼過來了。
一群記者跟打了雞血似的,就想着把他逼迫得狼狽而逃,可惜到最後也沒能如願。
回到酒店,夏盡便躺進了浴缸。
溫熱的水流刺激着全身的毛孔,渾身的疲累好像也褪去不少。
但是夏盡的心情卻不能隨着一起舒緩。
不管是關於方耀還是白千嶼,現在都把他的腦子塞得滿滿的,讓人半刻都不得閒。
儘管他很不想承認,但方沉所說的「結婚」那兩個字還是帶給了他很大的動盪。
就算他想忽視都不行。
被這件事影響着,導致他的思慮都變得不甚清晰。
夏盡滑下身體,讓水漸漸地漫過腦袋。
他從沒試過這種感覺,身體只能感受到強烈的窒息感,反而把其他的一切情緒都驅散開來。
即使胸腔疼得快要炸裂,他都依然沒有出水的*。
砰——
耳邊好像傳來一聲巨響,通過水波,雙耳感受得更加具體。
夏盡還沒來及做出什麼反應,整個人就被從水裏撈了出來。
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後地鑽進鼻腔,嗆得夏盡有些暈乎乎的。
方耀緊緊抱着他,仔細地檢查着他的情況,雙眼赤紅:「夏盡,夏盡!你怎麼樣?沒事吧?!」
夏盡沒多久便反應了過來,見自己渾身-chi-luo-地被他抱在懷裏,頓時覺得尷尬不已,伸手想把他推開。
可是方耀抱得實在太用力,他竟然沒能把他推動分毫。
夏盡無奈地開口:「方耀,你先放開,我沒要尋死。」
方耀死死地盯着他,顯然是並不相信。
&好容易活過來,這點小事還不至於讓我輕生。」就算是方耀沒來,他也肯定是要起來的。
方耀看他神情里沒半點心虛,才終於信了,只是卻仍舊抱着不肯放開。
看來剛才的畫面真的把他嚇得不輕。
夏盡推開他,扯過一旁的浴巾,才從水裏出來。
方耀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濕了,兩個人身上都是>
有了布料遮羞,夏盡這才有了些安全感,開口質問:「你怎麼進來了?」
方耀神情嚴肅:「在外面敲了很久,你都不開門,我就去找王勛拿了門卡。」
夏盡不禁有些頭疼:「你是給勛哥下了降頭嗎?」
原本王勛對方耀的防備並不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成了連他的門卡都能隨便給出去的交情。
方耀這會兒心臟還砰砰跳着,沒辦法領悟他話里的幽默,乾脆閉口不答。
夏盡之前還一直想着結婚的事情,這會兒看到了話題的本尊,好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又有些紛雜。
&來幹嘛?現在一群記者盯着我,你就不怕被拍到?」說到這裏,夏盡卻又嘲諷地笑了聲,「算了,也不必擔心,就算拍到,想必他們也是不會寫的。」
與他有關的新聞應該都會先讓白千嶼過目一遍,不然上次打人的那則消息怎麼會連一句跟方耀有關的話都沒提到。
方耀當然知道他的意思,臉上頓時有些緊張:「我跟他沒什麼。」
這解釋怎麼聽都有些笨拙。
方耀竟然也有這麼笨拙的時候。
可是夏盡卻不關心這話里的內容。
他沒再理方耀,徑自出了浴室,找到吹風機,插上插頭。
白千嶼真正的死穴,他不是找不到。
相識這麼久,白千嶼了解他了解得透徹,知道他不是什麼懂得玩心機的人,當然就有防備不到的地方。
只是他卻不甘心就此鬧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他原本想像中的揚眉吐氣,應該是當自己再次登上雲端的時候,再伸手把白千嶼推下神壇。
那種感覺跟現在踮着腳尖把對方往下拉是完全不同的。
他現在的處境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最不濟,等到那檔節目播出,他故意害白千嶼的謠言也能不攻自破,其他不靠譜的傳言都是建立在這件事的基礎之上,到時候自然也就站不住腳,他也不至於就此把底牌全都亮出來。
最多也就是這段時間難捱一些,憑王勛的能力,他也不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作為藝人,哪一個沒有些黑歷史呢。人們總是健忘的,時間長了,也便少有人提及。
吹風機溫熱的風吹在他頭上,呼呼的聲音把方耀的腳步聲也遮了過去。
方耀過來,把吹風機接過去。
夏盡掙扎了下,終究還是沒奪過他,乾脆也不管他了,任他在自己頭頂上鼓搗,自己則輕輕閉上了雙眼,倚在沙發背上。
他身上的水珠還沒擦乾淨,頭髮上也有些水痕順着脖頸蜿蜒流下,縱然方耀現在正鬱悶着,也忍不住看得口乾舌燥,撥弄着他頭髮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愈發輕柔起來,多少帶了些有色的意味。
夏盡閉着眼,感覺更加敏銳。
頭髮還半干不干,便猛地站起身來,狠狠地瞪他一眼。
方耀被人拆穿,臉上略有些尷尬。
眼下確實不是應該發-qing-的時候。
&來有什麼事嗎?」夏盡不耐地道。
方耀抿了下唇:>
&麼事?」
&想你了。」
夏盡的心狠跳了下。
方耀現在情話技能突然上升了好幾個等級,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夏盡趕忙別開眼,神情之間頗有些狼狽。
他把浴袍披上,走過去拉開門,剛想喊方耀出去,又聽見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慌忙又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方耀把他這些舉動看得清清楚楚,臉上不由得露出些笑意。
分開的這段時間以來,這大概還是他第一次笑。
夏盡恨恨地道:「沒事就趕緊走,被白千嶼知道你在這兒,又得換着花樣找我麻煩。」
方耀認真地看着他:「我不會再讓他傷害你的。」
&嘛,你要替他贖罪啊?」夏盡挑挑眉。
方耀於是有些生氣,看着他不發一語。
夏盡也有些討厭自己這副刻薄的模樣,也不由停下了話頭,轉而僵硬地道:「你真的沒必要攙和,你離我遠一些,他現在還能手下留情,給我點喘息的空間。」
方耀固執地開口:「我做不到。」
夏盡跟他說不通,也懶得再說,聽着外面的腳步聲已經消失,便再一次伸手拉開了門。
不過這次他真寧願砍掉自己的手。
葉猛正站在門口,墨鏡剛剛摘到手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跟方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