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兔一愣,慌神兒了,因為她忽然想起了他唯一的禁忌。
那種強大的威懾力,不由得讓她小心肝顫了顫,兩隻小爪揪住了一對兒小耳朵,可憐巴巴的說道:「好嘛!好嘛!我老實交代,你別生氣嘛~~」
她突然玩兒心大發,像是研究外星生物似的,湊到他的面前,好一番仔細觀摩:「恩……我看您老人家,最近臉上的皺紋明顯見長哦!嘖嘖……一定是因為你經常生氣的原因,我不是跟你說過嘛……」
歐陽從茶几里翻出了一隻精製的藥箱,正專心的給她兩隻小腳丫上藥:「說重點,不要試圖轉移話題!」
某兔臉一僵,嘟了嘟粉唇:「哦!是因為我答應了白子睿,要去做他的模特。所以這些天才在在練習穿「恨天高」。」
「你居然不聽我的話?誰同意你去做他的模特的?誰同意你可是把腳糟蹋成這樣的?!你真是氣死我了你!」
歐陽摔了手裏的藥膏,插着腰,在白小兔面前來回的走動着。臉色更是黑的嚇人!
「我,我是想幫你啊!……至於腳,都,都是因為我笨嘛。我如果聰明點,也不會弄成這樣!」白小七眼淚汪汪的抱着一雙腳丫,蜷縮在沙發的一角。
這些,歐陽何嘗不明白,但是他怎麼能忍心去讓這麼一隻小可愛為了他受罪?他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不會讓她去露肉來挽回自己的損失。
好!很好白子睿,你敢這麼折騰我女人。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真當我歐陽冬晨是軟柿子了,要不是看着你我多年朋友一場,我弄不死你!
歐陽悻悻的抿了抿慘白的薄唇,走到她身邊坐下,連着喘了幾口粗氣。輕挑了她的小下巴:「知道錯了嗎?」
「恩!知道了。不該不聽先生的話,讓先生生氣!」
歐陽雙眼微眯了眯,加大了力道:「給我說,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絕對沒有下一次了!」她接着又弱弱的嘟囔一句:「你凶起來好嚇人!」
歐陽沒好氣的笑笑:「嚇人?你要是少惹我生氣,就不會嚇人了!」他在她的額頭給了一記腦瓜崩:「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胡蘿蔔蔬菜羹好不好?」
「嗯嗯嗯!好呀,好呀。」說起吃的,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歐陽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起身往廚房走去:「二十分鐘後就能吃了!」
「先生,那豆製品的事兒要怎麼處理啊?」
歐陽並沒有回頭,只是輕鬆的擺擺手:「你不用操心了,過段時間,我會親自找諸葛劍談談。如果還是不行,就算了,不過就是賠點錢而已。」
某兔楞了楞,忽閃了幾下長長的睫毛。猛然想到那貨手臂上還受着傷呢,她沒有做過多的遲疑,穿上鞋子就往廚房跑去。
到了廚房的門口,她扒着門框,只露出一對兒圓圓的、晶瑩剔透的大眼睛瞅着那個大塊兒頭!
噗!哈哈哈,她是第一次見他穿圍裙哎。真是太可樂了……他那大塊兒頭,身上那件小小的圍裙,看上去就像是嬰兒的圍嘴兒一樣。
「你過來幹嘛?」
他一邊熟練的切着菜,一邊瞟了她一眼。
某兔拍拍胸部,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當然是來做飯的了,怎麼能讓您一個病號為我做飯呢!這樣吧,您說,我做……」
「你會嗎?」
「哎呦呵!你太小看我了。」
歐陽把手裏的菜刀地給她:「好啊!那就讓我刮目看看。把胡蘿蔔切成絲……」
她縮了縮小脖子,吞了口口水:「絲,絲啊?塊兒不行嗎!塊兒吃起來才夠給勁兒嘛。」
「你說呢?」歐陽唇角揚起完美的弧度。
「我知道了,不行!」
「很好,那就來吧。」
歐陽讓開位置給她。
某兔雙手拎着菜刀,把胡蘿蔔放在砧板上,把菜刀舉的老高:「走着!走着!」只聽見「咣!咣!咣!……」幾聲,某兔把胡蘿蔔切成了好幾段。
歐陽無奈扶額,攤攤手:「恩……好魄力啊!接着來,絲!我要的是絲。」
白小氣接着把幾段蘿蔔堆起來,然後改了刀法,吭哧吭哧又切了幾下。
「介個,行嗎?」她心虛的拎着比柴火還粗「胡蘿蔔絲」給他看。
歐陽只顧搖頭,從她手裏默默地拿過刀,接着熟練的切起來了胡蘿蔔絲。白小七隻能默默地端着一盤子自己的「傑作」湊到角落裏,啃了起來。
「吭哧」她咬了一口胡蘿蔔蠕動着小嘴兒:「先,先生啊!你喜歡吃什麼啊」
歐陽臉一黑,回頭俯身湊到她耳邊:「我喜歡吃你!要不要我把你洗白白,涼拌了啊?」
某兔一驚,嘴巴里的胡蘿蔔也掉了出來,她條件反射的轉身蹦躂到廚房門口,找了個她自認為有安全距離的地方:「你,你就不能正經點啊,人家我是真想跟你學幾道菜,老早就想了!」
「哦?這樣啊!」歐陽打趣。
「當然了,你每天那~~~麼辛苦,我怎麼好意思讓你一日三餐都做給我吃呢!出於人道主義,我也是不應該的。再說了,我之前剛來的時候,你不是也說了嘛!你會交我的……」
歐陽揮動了勺子:「可是,我這個人超沒耐心的!就你……咳咳……等你學會了一道菜,腦袋上不知道要被我敲多少個腦瓜崩!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啊。」
「你咋能這樣呢!那……那你就教我一道菜吧,你最喜歡吃的那一道。不需要考驗刀功的……」白小七似乎並不甘心,看來是鐵了心了。
歐陽冬晨打量了打量她,也覺得蠻有意思,便應下來了:「好!那,我就交給你一道,油炸小排吧。我挺喜歡吃的!」
「油炸啊?」
「有問題嗎?」
某兔擺擺手:「沒問題,沒問題!那,那會不會濺油?」
「當然,不可避免的事兒!」
白小七忽然想到了好主意:「您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沒等歐陽再說什麼,某兔一溜煙兒不見了,等她再回來的時候。不……應該說是全副武裝,因為她把歐陽冬晨打橄欖球的衣服給套上了,過度肥大的衣服,讓她走起路來都是搖搖晃晃的。
「那啥!借着穿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