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蓉四處瞅了瞅,見沒人過來,這才微微舒了口氣。
見陳軒慢慢將頭伸了過來,楊蓉鼻子上冒着些許細汗,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
棒子劇裏面都是這麼演的,等男主角將腦袋伸過來時,女主角都會慢慢的閉上眼睛。
「楊蓉,你……!」就在陳軒打算問楊蓉有關藥材的事情時,卻聽不遠處傳來一聲酒杯打碎的聲音。
「艹,你個死光頭,不要以為頂着方家的光圈,本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原有的嘈雜。
幾乎同時,整個別墅大廳靜悄悄的,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方子舟那邊。
「出什麼事了?」楊蓉也是嚇了一跳,她推了推眼鏡框,扭頭看了過去。
「楊蓉,你在這坐一會,我過去看看。」陳軒臉色一寒,他掃視了一圈,並沒有見到方子姍。
如果方子姍在的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管怎麼說,方子姍都曾幫過自己,現在方子舟出了事,他陳軒也不能坐視不理。
「這下糟糕了,那個紈絝子弟好像來自燕城的任家。」
「任家?好像只是個三流家族吧?」
「不錯,在燕城,任家確實是三流家族,但也不是一個方家能夠招惹的。」
聽着周圍的議論,陳軒的臉色有點難看,他推開人群擠了進去。
此時,一個穿着唐裝,手腕帶着佛珠的紈絝正靠在沙發上,身後跟着兩個保鏢。
陳軒掃了一眼那倆保鏢,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是有兩個武者初級的保鏢呀。
等陳軒看向那個紈絝大少時,赫然見任旺就坐在旁邊。
「光頭,啥話也不說了,只要你幹了這瓶酒,我任天行就認你這個朋友。」穿着唐裝的紈絝大少一臉得意,指了指桌上的酒說道。
任天行,燕城三流家族任家嫡子,這次是代表任家前來慶賀古紫薰二十歲生日的,順便前來提親。
「我……我替他喝。」這時,站在方子舟身後的女子壯着膽子說道。
「滾!」任天行端起酒杯,直接潑了那女子一臉,冷笑道,「你一個婊子,也想替他出頭,信不信本少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一旁的任旺也是急出了一身冷汗,他可不想得罪方家。
你任天行是不怕,可我任旺怕呀,等哪天你回了燕城,方家一定會掉過頭來對付我的。
「任少,您消消氣,不管怎麼說,今天都是古小姐的生日,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任旺朝任天行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況且您是來提親的,如果讓古家知道你是因為一個女人……。」
後面的話,任旺並沒有說,以任天行的聰明,自然聽得出任旺的意思。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少就放這小子一次。」任天行也不傻,這裏畢竟是嵐城,如果逼急了方家,說不定自己小命就留在嵐城了。
對於方家來說,讓一個人在嵐城消失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這酒可不能免,該喝還得喝。」任天行盛氣凌人道。
方子舟一咬牙,沉道:「好,我喝!」
「哼,算你識相。」任天行拽了拽佛珠,冷笑道,「喝吧,必須一口氣喝完,否則你的女人我今晚可就帶走了。」
方子舟雖然氣,但也不敢亂來,萬一惹惱了任家,對方家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就在方子舟打算喝時,卻被一隻手攔住了。
「等等,還是讓我來吧,我可是好久沒有聞過酒香了。」陳軒奪過酒瓶,對着瓶口聞了聞。
糟糕!
林可兒有點無語了,這傢伙又要惹事了。
怎麼辦呢?不行,我得趕緊告訴老姐去,要不然我林家又要增添一個大敵。
「小子,你想替方子舟出頭?」任天行眯了眯眼,冷笑道。
「出頭不敢當,就是想喝酒了,我看這酒不錯,有點饞了。」陳軒輕佻一笑道。
「陳……陳哥。」方子舟眼圈一紅,心裏隱隱有點感動。
說實話,方子舟跟陳軒並不是很熟,只是說過幾句話。
可陳軒卻能在這個時候為他出頭,再看看那些平日裏對自己低頭哈腰的人,一個個向後縮去,生怕沾到自己這個瘟神。
任旺臉色一變,急忙湊到任天行耳邊嘀咕了幾聲。
「哦?」任天行眯了眯眼,冷冷一笑道,「你是說,這小子很能打。」
「嗯。」任旺暗暗咬牙道,「這小子打傷了我一名戰將,出手極其狠毒。」
「是嗎?有點意思。」任天行笑了一聲,抬頭看了陳軒一眼道,「這樣吧,想讓我放過方子舟也行,除非你跟我的保鏢打上一場,生死不論,你看如何?」
「陳哥!」方子舟臉色一變,緊張道,「要不還是算了吧,這酒我喝。」
陳軒抬手打斷了方子舟的話,冷冷的看着任天行,沉道:「抱歉,我從來不跟狗打。」
「小子,你罵誰是狗呢?」這時,任天行身後那兩個保鏢頓時怒了,指着陳軒的鼻子罵道,「信不信老子一拳爆了你。」
任天行抬手打斷了那兩個保鏢的話,示意道:「好,我任天行也不是小氣的人,如果你能在三十秒內喝完這瓶酒,我任天行就饒了方子舟,不再為難他。」
「希望你說話算數。」陳軒臉色一寒,開始喝了起來。
咕嘟,咕嘟!
此時,只能聽到喉嚨涌動的聲音。
不到二十秒,陳軒就喝光了整瓶酒,然後將酒瓶放到了桌子上。
「我們可以走了吧。」陳軒儘量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沉着臉問道。
任天行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既然陳軒已經喝光了整瓶酒,如果自己再糾纏不清的話,反倒會被人看不起。
任旺可是老江湖了,他在任天行耳邊嘀咕了一聲,任天行也是眼前一亮。
「等一下!」任天行將酒瓶倒了過來,冷笑道,「貌似這裏面還有一滴吧。」
「是嗎?」陳軒一臉的戲謔,聳了聳肩道,「任少,抱歉了,我早都算到你會這麼說,所以我剛才把酒喝得是一滴都不剩,不信你舔舔看。」
「你……!」任天行覺得自己就像傻-逼一樣被這小子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