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氣中帶着些許微微的涼意,寂靜的房間內,床上俊朗無雙的男子靜靜的躺着,恰而此刻他的睫毛忽閃了兩下,原本緊閉的眸子此刻慢慢睜開。
睡的太久,他有些不適應這忽然映入眼帘的刺眼光線,反射性的伸手去遮擋,可是這一舉手間發現手臂上很沉。他順目望去,纖細的人兒身子蜷成一團靠在床邊,雙手抱着他的手臂將腦袋枕在上面。她睡的很沉,所以自己剛剛動了她都沒有反應。
君陌炎笑,看着那張白皙漂亮的臉蛋俊顏上滿是疼惜。他伸出空着的左手,去將她額間的一縷碎發勾到她的耳後,卻不曾想手指一不小心碰上了她的耳垂。
熱熱的,軟軟的,如上好凝脂般光滑。
在君陌炎看着手指愣神的時刻,原本睡着的冷如雪撓了撓有些癢的耳朵,悠悠醒過來,而這一抬頭便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
她訝然,蹦然是驚喜。「你醒了?」
話完,伸手一搭,又細細的給他把起脈來,然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太好了,你的身體完全沒事了。你不知道,你可是足足睡了五日,又找不到原因,急死人了…」
她嘩啦啦的說了半天,一抬頭,才發現君陌炎光是看着她,卻一直都沒有說話。她頓了頓,巴掌大的俏顏上又是一抹擔憂之色,「你…」她剛開口,身子卻被帶着往前,撞進堅硬的胸膛。
他的手臂緊緊的環住她的腰身,力氣大的幾乎讓冷如雪窒息,就好像想就這樣將她融入他的骨血之中,從此不再分開。
當日,眼見那柄劍就要刺入她的身體,他幾乎毫不猶豫的便從池中出來,腦海中想的唯一便是他絕對不會讓她受傷。如今見她安好,他比什麼都高興,「你沒事就好。」
冷如雪茫然的眨眨眼,思緒一轉,方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由心中一軟,便感覺到一股熱氣衝上眼睛,她感覺到眼前都變得模糊了,噎着嗓音喃喃道,「傻瓜。」
「看來你已經沒事了。」屋內忽然傳來第三人的聲音,原本擁在一起的兩人分散開來,齊齊望着門口,冷如雪見他,忙不迭的用袖子抹了抹不小心溢出的淚珠。
君陌炎卻是望着來人一臉審視。
水明燁瞧着他的神情,眼神閃了閃道,「有什麼事就問你身邊的人吧,如雪,我出門了。」
「恩,一定小心。」冷如雪望去,不忘提醒。
水明燁唇角微微上揚,這些日子,也只有在和她道別的時候,聽着她用着擔憂的嗓音對自己說着一定小心時,他才能笑的出來。若不是這樣,他都擔心自己還會不會笑了。
冷如雪望着水明燁轉身離去的背影,愁緒染上眉梢。
五日,僅僅五日罷了,西平皇室卻有着很大的動盪…
「呲…」冷如雪呼痛一聲,不滿的朝着君陌炎看去,使勁一甩,將手從他手心抽出,上面還有着兩個明顯的紅印,她不滿的嘟唇,這人還真是下得去手。
君陌炎也是被兩個紅印給驚住了,眉間懊惱之色顯然。他只是見她對着水明燁那麼擔心,不明白這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心中一抽,手下便不由自主的使上了勁。
他啞着聲,懊悔的說着,「對不起。」
冷如雪看着他,默了兩秒。然後跟着在君陌炎的旁邊坐了下來,雙手一圈,便挽着他的胳膊,腦袋枕在他的肩上,又是一陣笑罵,「傻瓜。」沒等君陌炎有反應,她便已經開始徐徐的講着故事。「你睡了五日,卻不知道這五日裏發生了多少的事…」
等到冷如雪說完,就連君陌炎也是一臉意外,半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炎,不如你幫幫他吧,畢竟他救過我們。」雖然站在東越的立場上,他們是不該插手的,但是想到那個孤單的背影,她始終是狠不下心來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好。」君陌炎只是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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