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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豪華跑車不遠處,有一輛被撞壞了車頭燈的天行汽車生產的汽車,那是平民車型,價格不到十萬,不過因為極優越的性能和口碑而深受全球的喜愛。到目前,這款車型的全球銷量已經超過兩千萬輛,而且每年還在以四百萬輛的銷量猛增。車子雖好,可它畢竟是平民車,因此跑車沒怎麼損傷,而它受損卻很嚴重。
很顯然,少年駕駛平民車和三輛跑車中的一輛發生碰撞,結果對方三人毆打於他。少年個子不高,看樣子還是個學生,他一臉的羞怒之色,卻只是抱着頭硬挨,根本不敢還手。也是,他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而已,怎敢與開這輛的人硬頂?說不定人家就是富二代、官二代,就算打死他也未必會坐牢。
「一個賤種而已,居然敢朝咱們出言不遜,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三名青年拳打腳踢,他們每一拳,每一腳都非常用力,而且他們個個身強體健,那少年被打得頭破血流,雙眼翻白,五臟六腑都受了內傷,眼看就要不行。
張均的腦袋探出車窗,隔着幾輛車掃了一眼,便微微皺眉,他發現這三名青年的血脈與平常人不同,血脈中有淡淡的一股異能量在運轉,難道是雜交人的小崽子?不過救人要緊,這時候來不及多想人,他和司機招呼一聲,推開車門走了過去。
少年人的慘叫聲越來越低了,他眼中滿是淚水,嘴唇都咬破了,才十幾歲而已,臉上還帶着稚嫩之氣。圍觀的路人中,有的看不過,紛紛出言指責,不過三名青年絲毫不理。有人拿手機拍攝他們打人的鏡頭,他們也不理會,似乎根本不怕被曝光。
「住手!」
一名中年男子擠出人群,向三青年大吼。一青年扭頭斜了他一眼,陰惻惻地道:「怎麼,想管閒事?再說一個字,小爺連你一起打!」
中年男子氣得臉色鐵青,大聲道:「你們這樣會把人打死,難道就不怕坐牢?」
「坐牢?你以為我們和你們這些賤咱一樣,受法律的制約嗎?」那青年嘲笑道,然後伸手抓向中年男子,口中道,「去死!」
「刷!」
一道人影橫在中間,伸手一挑,青年人便感覺一股大力把他托起,他怪叫一聲,身子竟升起七八米高。來人自然是張均,他冷冷道:「停手。」
他語氣平淡,卻有一股不容違抗的威嚴在裏面。身為神通級高手,又掌控着天行國,上位者的氣勢早已養成,只兩個字,就讓人心神震顫,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那青年落地後,感覺雙腳發軟,他駭然盯着張均,陰聲問:「小子,你是什麼人?」
張均輕蔑地道:「仗着身體裏那幾絲狗屎血脈,就敢在人世撒野嗎?立刻滾開!」
三人臉色一變,對方這句話,無疑是表明知道他們的身份,另一名青年陰聲道:「小子,既然知道咱們,你大約也知道內幕了,那你還敢惹咱們?」
「自作孽,不可活!」張均哼了一聲,也沒見他動作,仙武大真力將三人鎖定,然後真力震盪了一下。
「撲!」
三人身體裏都發出一聲悶響,五臟六腑都被真力輕輕一震之下重傷,骨頭粉碎,血細胞都一個個炸開。這種內傷,是極為沉重的,要是不好好調養,半天就會死掉。三青年慘叫一聲,都躺在地上抽搐不止,每一個毛孔里都滲出血液,不片刻衣服便全染紅了。
張均不理他們,蹲下身為那少年治療,他雙手放在少年體表,也沒觸摸到他的身體,那仙武大真力便能修復他受損的身體。真力震盪,醫道九勁發出。此時的他,醫道九勁已達神化之境,就算少年剛死,也能讓他還陽片刻,更不要說這等重傷了。
只一個呼吸,少年全身內傷便都被復原。張均又將手輕輕按壓,一縷佛光打入少年體內,迅速地修復他的身體。少年呻.吟一聲,緩緩轉醒,他迷茫地看了張均一眼,顯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張均微微一笑,道:「回家躺幾天,千萬不要活動,等你感覺渾身發癢的時候,那就表示傷已經好了。」說完他招手叫來司機,讓他開着少年的車,將之送回家。
周圍的看客們看少年清醒過來,紛紛鼓起了掌,都用敬佩的眼神看向張均。
張向眾人微微一笑,然後鑽進了車子,自己駕駛着去見陳三省。交警這時候趕到,三輛豪華跑車被人推開,交通恢復。至於躺在地上慘叫的三名青年,沒有人再多看他們一眼,大伙兒紛紛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現場。
一輛銀白色的豪華車突然出現在後方,緊緊地咬着張均的車不放,看樣子是在跟蹤。張均看都沒看一眼,依舊不急不徐地開着,只是眸中已有寒光閃動。那輛豪華車裏,坐着兩名中年男子,這兩人的體表都有淡淡的一層金色鱗片覆蓋,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清,容易誤以為抹了護膚霜之類的東西。
兩名中年人,冷酷地盯着前方張均的車子,開車的那人道:「那小子是修行人,實力應該不弱。可他既然打傷咱們聖族,那就一定要死!」
另一名中年人陰聲道:「不能讓他輕易死掉,我要一刀一刀割死他!哼,這群凡人賤種,眼下還不知道咱們諸多聖族的存在,等他們知道了,必然會匍匐在我們腳下戰慄!」
「就要快了,等到上面全盤接管這個國家,我們就是世界的主人。呵呵,這些賤種只配當奴隸,你看他們的體質真弱啊,我們初生的嬰兒都比他們的成人強大。」中年人一臉傲然地道。
「是啊,據說咱們上面的前輩祖先,他們一出生就有抱丹的實力,成年之後直接半步神通!呵呵,真是不可思議啊,相比而言,我們還是比較弱的。不過沒關係,我們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只要能夠壓制這些賤種就可以了,奴役他們,玩弄他們,呵呵,那真是一種讓人期待的生活啊!」
張均接通陳三省電話,道:「大哥,我有點事情處理,晚去一會。」
陳三省:「好,我們等你。」
張均把車子駛入一個地下停車場,這個地方昏暗少人,正合適殺人。後面追來的幾人,不用問就知是那群雜種找來復仇。他的車子剛一停下,那輛豪車便呼嘯着衝進來,「戛」得一聲停到了張均面前。車門打開,兩名中年人邪笑着從車上跳下,然後用一種貓捉老鼠的表情盯着張均。
張均好整以暇地半倚在車身上,淡淡道:「二位追了我一路,有何指教?」
「哼!你剛才不知死活,打了咱們的晚輩,你說說,這賬該怎麼跟你算?」左面的中年人冷冷問。他雖然問,可不管張均怎樣回答,他都會出手殺人,自從血脈復甦之後,他們骨子裏的兇殘暴虐就顯露無疑,簡直個個都有殺人魔王的潛質。
張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們說的是那三個小雜種嗎?呵呵,他們的血脈已經非常稀薄了,確實不如二位兩雜種更純種一點。」
兩名中年人臉色大變,齊聲喝道:「小子,死定了!沒人救得了你!」
「我不需要人救。」張均淡淡道。
「殺!」
其中一人突然動了,猶如一台人形機甲,猛然一踩地面,堅硬的水泥地面四分五裂,塵灰飛揚,猛地震動了一下。他的人炮彈一樣沖向張均,速度之快,堪比野獸暴襲的速度。只可惜,這種速度,這種力道雖強,可對於張均來說仍舊太過弱小了。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張均哂然一笑,身子幾乎沒動,只是伸出一隻手掌迎上去。
一隻鐵拳夾雜罡風轟擊過來,正中掌心。那中年人臉上帶着獰笑,在他的預計中,這一拳至少也能要張均半條命。而等對方重傷之後,他就可以慢慢地折磨了。可是拳頭接觸手掌,他臉上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一股讓他無法理解的霸道巨力衝擊而出,排山倒海般地衝進了他的身體。
「轟!」
這股力量太過霸道,瞬間損毀他周身的每個細胞,體液在瞬間,然後他的身體一瞬間炸開。沒錯,正是炸開,骨肉化成血霧,漫天飛揚。
張均一揮袖,大風席捲,血霧盡數被吹開,他冷冷地看着另一名嚇傻了的中年人,淡淡道:「如果你能乖乖回答幾個問題,或許可以不死。」
這中年人不久前才覺醒血脈,而且血脈之力比較稀薄。在沒有覺醒之前,他是一名副廳級的幹部,而且是個無數貪官中的一個。當然,這或許不能怪他,畢竟現在找一個不貪的官實在太難。官場上養成的經驗告訴他,張均是個極度危險的人。血脈帶給他了力量,卻沒有帶給他不怕死的膽量,於是他立刻就慫了。
「撲通」一聲,這位當初的副廳,今日的異種血脈覺醒者跪在地上,「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是壞人。」
張均翻翻白眼,壞人?他搖搖頭,壞人好人於他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場,他是人,當然要站到人類的立場那邊。他冷冷盯着對方:「說吧,上面要你做的事情是什麼,不要隱瞞,你只要說一句謊話,我立刻把你打成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