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青從交談中知道,王虎這幫人都是青幫最底層的幫眾,王虎他們和那幫洪幫的人在打鬥中被巡捕房給抓了進來,在這已一個多月了,不過他們這些幫會的人也就是在這呆呆就出去了。
閻青指着那個在角落的年輕人問王虎:「你知道他是誰嗎?」
王虎回答閻青:「聽看守的說是叫劉小川,聽說得罪了湖廣商會的會長被抓的」他朝洪幫那幫人看了看:「前天大鬍子那幫人想找他麻煩,誰知道碰上個硬骨頭,十幾個人都沒能擺平,後來他們全部上去才把那小子放趴下,他們要往死里整時,老子看不順眼就攔下了,這小子也是一副臭脾氣,救他一命連個謝字都不會說」
閻青聽完後對這個劉小川起了惺惺相惜之心,這是個人才,有機會的話倒想把他招到麾下。
「你能不能幫我帶個消息到外面?」閻青問王虎。
「那是小事一件,您說吧」王虎拍着胸口說道,青幫勢力可謂是無所不在,連這間警署內都有青幫的人。
「你找人去郊外****第三軍團找他們軍長張朝楓,就說閻青找他,把我在這的情況說給他聽就行了」
「沒問題,師爺放心,我這就叫人去辦」王虎起身走到牢門前踢了幾腳,一會一個看守跑了過來,隔着鐵欄,王虎低聲向他交代了幾句,那名看守就出去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清早,警署來了幾名穿着短打外褂的人,為首的頭戴鴨舌帽,他正是斧頭幫幫主陳閔龍身邊人稱夜勾魂的殺手,就是他在黃浦江邊在閻青肋骨上刺的一刀。一行人徑直走進了王富貴的辦公室。
夜勾魂朝王富貴的桌子上丟了幾捆大鈔:「人在哪?」
王富貴看到錢時,眼睛已經變成一條縫了,手一把伸向桌子上的錢就要往懷裏摟。「啪」一把尖刀刺在一堆錢中間,王富貴嚇了一跳,手像觸電般縮了回來。
「人在哪?」夜勾魂還是那句話。
「咳,咳」王富貴幹咳幾聲,整理自己剛剛失態的表情:「人就在下面的牢裏」
夜勾魂搖搖頭:「我要你把他捆上帶來這裏」
「這。。」王富貴有些猶豫,錢是好,可要有命花啊。
夜勾魂看到王富貴臉上的猶豫,又朝桌子上丟了幾捆鈔票:「只要你把他捆上來,這些就是你的,而且我們會對外說是斧頭幫下的手,青幫也不會找你麻煩」
聽到這些,看着小山般的鈔票,王富貴咬咬牙:「好」他從抽屜中取出手槍,走到門外:「來人!」一幫警察朝他這小跑過來。
「全部到廣場集合,戴上槍跟我去趟牢房」王富貴說道。
一會功夫,幾十名實槍荷彈的警員在廣場集合完畢,就在王富貴要將他們帶往牢房時,外面傳來汽車的轟鳴聲,幾輛滿載士兵的卡車開進了警局。
隨着緊急的剎車聲,幾百名手持槍支的士兵跳下車並迅速列好隊形。一輛小轎車開了進來,車門打開,下來一位將軍和兩名警衛,這位將軍正是閻青從日本人手中救過的張朝楓。
「立正!敬禮!」列隊整齊的士兵對剛下車的李朝楓行禮。張朝楓對着士兵回禮,接着看着正在廣場上的警察。
「哪個是局長,出來」張朝楓說道。
王富貴看到這麼大的陣勢,腦袋都暈乎乎的,聽到張朝楓叫他,馬上拖着一身肥肉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他對着張朝楓點頭哈腰:「鄙人是這裏的局長,將軍有何吩咐?」
張朝楓看着眼前的這個胖子,眉頭一皺,面露不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連我的部下也敢抓」
王富貴一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將軍,我哪有抓過您的部下,就是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幹這事啊」
「沒有?」張朝楓說道:「閻青你可認識?」
王富貴一聽心裏就不禁打起顫,我的媽喲,怎麼又是這個煞神,到底他有多大來頭,連一位將軍都為他親自出動了。還好人沒事,要不然自己恐怕馬上就要腦袋落地了,他不禁朝站在一旁的夜勾魂等人看去。
「你聾了嗎?將軍問你話呢」一名警衛隊王富貴訓斥道。
「認識,認識,閻爺正在局裏,我這就去把人請來」王富貴此時已是滿頭大汗,就要去牢房領人。
「你帶我們一起去」張朝楓說道「若是閻青少了一根汗毛,你就準備後事吧」
「是,是,」王富貴頭冒冷汗,連連點頭,趕緊在前面帶路。這時候他手下的警員都吃驚的看到這位肥胖的局長竟然行動如此敏捷。
「哐當」牢門打開了,閻青等人看到王富貴像球般身子屁顛屁顛的小跑進來,他來到閻青面前哈着腰說道:「閻爺,這不是您老人家待的地方,跟我出去吧」
閻青笑了笑,沒說話就起身向牢門走去,剛到門口就見到了張朝楓和一幫士兵。。
「煩勞將軍了」閻青帶着歉意說道。
「你是我恩公,我還怕你有事不來找我呢」張朝楓看到閻青沒事,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