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見胡珂在聽到自己與蘇寒是大學同學、而且兩個人還曾經是一個寢室的室友時,嚇得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便微微一笑:「胡處長,你別吃驚,我雖然與蘇寒是大學同學兼室友,但是,我跟你一樣,對他的很多行徑也非常不齒,更不喜歡他那種陰陰的性格,不瞞你:我在參加工作後,曾經與蘇寒發生過多次衝突,有一次還差動手打他了,所以,你有什麼話只管直,不要擔心我會去向蘇寒透露你的話。」
胡珂聽到葉鳴這番話,這才驚魂稍定地擦擦額頭的冷汗,訕笑着:「葉主任,你剛剛猛不丁那麼一,我還以為你是不滿我背後你同學的壞話呢,差把我嚇出了心臟病,哈哈哈。」
到這裏,他忽然將頭湊過來,悄聲:「葉主任,不瞞你:我早就有心想要整一整蘇寒這個陰奸人了,只是一直沒找到什麼機會,你關係好、子多,能不能給我出主意,好好地整治整治那個人。」
葉鳴聽胡珂主動要整治蘇寒,正中下懷,表面上卻不露聲色,有為難地:「胡處長,蘇寒現在是姚市長的紅人,你想整治他,就不怕他報復,再了,我與蘇寒雖然有矛盾,但我們畢竟曾經是同學,你讓我現在給你出主意去整治他,到時候顯得我有不義道啊。」
葉鳴之所以要這樣,就是想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不讓胡珂看出其實是他自己想要整蘇寒。
胡珂此時已有六七分酒意,哪裏還能揣摩出葉鳴的真實意圖,見葉鳴有推脫的意思,忙:「葉主任此言差矣,像蘇寒那樣的陰險人和偽君子,只要是稍微有正義感的人,就會唾棄他、鄙視他,並且想要除掉他,在我的印象里,你葉主任是個光明磊落、義薄雲天的好漢子、好領導,遇到蘇寒這樣的官場敗類,就應該勇敢地站出來為民除害,我這個人平時忙於日常事務性工作,在謀略方面比較欠缺,所以今天誠心向你求助,如果你有什麼好的子,請不吝賜教,到時候我與林哥一起來感謝你。」
葉鳴做足了姿態,也成功地撇開了自己與這件事的關係,這才假裝沉吟了片刻,對胡珂:「胡處長,你覺得蘇寒現在這麼囂張,根本的原因是什麼。」
「這還有什麼原因,就是因為他像條哈巴狗一樣,在姚市長那裏搖尾乞憐,每天給姚市長煲粥喝,蒙蔽了姚市長,並獲得了他的信任,從此,他就狐假虎威,打着姚市長的名號到處發號施令,在市政府以二號首長自居,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市政府誰會瞧得上他那個猥瑣人。」
葉鳴頭,:「胡處長,有一句話叫做打蛇要打七寸,現在蘇寒既然是仗着姚市長的勢,在外面狗仗人勢狐假虎威,那麼,你要想整治他,就必須先離間他與姚市長的關係,讓他失去姚市長的信任,這就好比我們要打一條有強硬主人庇護的惡狗,首先就必須讓主人也厭惡這條狗,將那條狗趕出家門,這樣的話,我們打狗時就不要看狗主人的臉色了,也不要忌憚打狗欺主的後患了,你對不對。」
胡珂連連頭,又迫不及待地問:「葉主任,你有什麼好主意離間蘇寒和姚市長,實話告訴你:只要姚市長不庇護蘇寒那條狗,我和林哥隨時都可以捏死他。」
葉鳴再次眯着眼思考了一下,緩緩地:「胡主任,在出我的主意之前,我先向你透露一條信息:蘇寒現在與一家名叫翔龍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企業的老總關係密切,而且他也在想方設法給這個企業拿地,我估計,他從那個企業的老總那裏得到的好處不少,甚至還可能會從購買土地的價款裏面按一定比例分成,這個事情,他已經找了姚市長,姚市長也答應給他幫忙了。」
胡珂有迷惑地低聲問:「葉主任,蘇寒給翔龍公司幫忙拿地,並且從公司受賄,我們並沒有證據啊,再了,既然姚市長答應幫他了,我們怎麼去離間他們。」
葉鳴笑了笑,:「胡處長,你別急啊,我還沒到離間的具體辦法呢,剛剛我所的,是實施離間計的一個大前提,至於具體的實施步驟,我現在跟你詳細地一下。」
接下來,葉鳴便很詳細地跟胡珂講了怎麼離間蘇寒與姚元涵的步驟和方法,聽得胡珂雙眼放光,不住地頭稱嘆。
第二天,胡珂便開始實施葉鳴教給他的計劃。
下午五左右,胡珂打電話給蘇寒,很熱情地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聚一聚,能不能一起到外面一個店子喝杯酒。
蘇寒與胡珂平時交往不多,接到他的電話感到很意外,不過,胡珂畢竟是卿書記的秘書,所以,見他主動約自己吃飯,蘇寒心裏還是感到很高興,趕緊答應下來。
兩個人在一個風味餐館要了一個包廂,一邊喝酒,一邊很隨意地聊一些人和事。
酒到半途,胡珂裝出一幅喝高了的樣子,忽然搖頭嘆氣:「蘇處長,跟你實話:別看我現在是卿書記的秘書,表面上風風光光,也有很多人跟在我屁股後面獻殷勤,但是,卿書記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對下面的人要求太嚴,我跟他不管去哪裏視察,他都要反覆叮囑我:不准接別人的紅包,不准拿別人的禮品,所以,我這個市委書記的秘書,事實上油水還沒有一般幹部的多,前兩年,我在省城買了一套房子,是按揭的,現在每月還要還房貸,還要負擔女兒的學費,這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想起來真沒勁。」
蘇寒聽胡珂牢騷滿腹的,抱怨自己沒錢,日子過得清貧,心裏不由一動,試試探探地問:「胡處長,你在市委書記秘書的位置上,其實是有很多辦法賺錢的,你就沒有去想過怎麼賺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