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淺回到傅司凌他們那間包房時,房間裏早就玩瘋了,除了剛開始那些人之外,房間中多了一些性感而妖嬈的身影。
宋臻淺尋找傅司凌的身影,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靜靜的抽煙。
她抿了抿唇,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
傅司凌把食指間還剩下的那一大截煙支熄滅,看着她,「因為年齡都不小了,平時很少這麼聚在一起,可能會玩得比較久,你要不要先回去?」
「我想陪着你。」宋臻淺閃着黑眸真誠的說道。
傅司凌嘴角突然拉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用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長髮,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微用力拉近彼此的距離,他的唇吻上她柔軟的雙唇。
宋臻淺整個人一愣。
臉猛地一下爆紅,火辣辣的感覺。
雖然她知道這裏很黑,但,眾目睽睽之下,她也會不好意思。
他的吻帶着酒精和煙草味道,似乎也帶着一種無法言語的誘惑,她的雙手牴觸在他的胸口處,感受着他心跳急促的頻率。
不知道多久,幽暗的房間突然亮起燈光。
傅司凌放開她。
她低着頭,臉已經紅透。
一些目光投在他們身上,她聽到有些人在說,「打擾到你們好事了嗎?」
「啊,抱歉,要不要繼續?」
宋臻淺的頭垂得更低了。
傅司凌把她抱進自己懷抱里,她聽到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說道,「突然開燈做什麼?」
「佳佳說來玩遊戲。」嚴駿說道。
「那你們慢慢玩,我帶着茜茜先走了。」說着,傅司凌就扶起她,準備出門。
章佳佳突然跑過來,拽着傅司凌的手臂,「哥,你不能走。」
「章佳佳,放手。」傅司凌非常嚴厲的口吻。
章佳佳愣怔了一秒,拽得更緊。
「放開!」傅司凌一把推開她。
章佳佳一個不穩,踉蹌了好幾步。
嚴駿一把抱住章佳佳,才阻止她沒有跌倒,「小司,你也太過分了吧,她是你妹妹。」
「最好讓她認清這個事實。」丟下一句話,傅司凌拉着宋臻淺,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大步離開。
她仿若聽到章佳佳哭泣的聲音,但傅司凌離開的腳步並沒有停頓一秒,她抬頭看着他冷峻的側臉,反手把他的手拉得更緊。
長長的走廊上,傅司凌的腳步突然停止。
宋臻淺納悶的抬頭看着前方,整個人猛的一怔,直直的看着迎面而來的秦遠修,以及身後跟着的法克斯、明心和一些她不認識的人。
「喲,不是傅隊長嗎?你也那麼閒,出來喝酒?」法克斯突然站出來,嘴角拉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宋臻淺控制自己的情緒。
傅司凌自然的把宋臻淺推在自己的身後,這個本能的保護動作讓對面的秦遠修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你確定現在要和我們打?」秦遠修的眼眸瞄着傅司凌摸着後邊腰帶上那把黑色手槍。
宋臻淺緊緊的拉着傅司凌的手,真怕他一個衝動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出來。
以現在的局面,他們完全不是秦遠修的對手。
「如果沒有記錯,你好像已經不負責我們了,別多管閒事,引來一身騷。」法克斯接過秦遠修的話,冷冷的諷刺道,「對了,我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們還會在s市停留幾日,讓你們同事,抓準時機。」
傅司凌捏着手槍的手在不停顫抖,他從來沒有被誰這麼挑釁過!卻被這個國際要犯如此嘲諷!
「走!」秦遠修冷冷的說道。
法克斯自然的退在了秦遠修的後面。
秦遠修走過傅司凌的身邊,腳步停了一下,眼神冷冷的看着他身後的宋臻淺,嘴角抿出一條僵硬的弧線,很久,才重新啟動步伐離開。
這個過程中,宋臻淺整個後背都已經濕透。
她怕秦遠修說什麼,又怕傅司凌衝動。
秦遠修他們走了很久,宋臻淺才聽到傅司凌的聲音說道,「我送你回去。」
「他……」
「和你沒有關係,你最好別問。」傅司凌的口氣,很冷漠。
宋臻淺咬着唇。
她當然知道,傅司凌恨不得一槍斃了秦遠修。
他們之間,應該不僅僅只是軍匪關係,還夾雜着生死仇恨。
坐在傅司凌的車上,他的表情一直很冷,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宋臻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坐在那裏,靜靜的感受着他的情緒。
不知道多久,車子停了下來。
宋臻淺抬頭,看見的不是居住的小區,而是一片跌宕起伏的大海。
她納悶的看着傅司凌,看着他已經打開車門,靠在路虎車上抽煙。
她跟着下車,靠在他的旁邊。
夜色很黑,天空中有些零星,面前的大海泛着暗綠色。
風吹拂着面,夾雜着海水特有的腥味。
「剛剛那個人,殺死了我最愛的女人。」他突然開口,在海水跌宕起伏中,帶着無法言語的恨意。
宋臻淺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當然知道秦遠修殺死了自己。
冰冷的子彈穿透她心臟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傅司凌痛苦悔恨的模樣。
要怎麼樣,她才能夠告訴他,其實,她就是宋臻淺。
有時候她甚至是慶幸的,慶幸自己的重生,慶幸自己重生在秦遠修的未婚妻上,至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遠修殺死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未婚妻!
每每這麼想的時候,她就會覺得,她其實也沒有那麼恨秦遠修了,當然也不會同情,只會覺得,那是秦遠修的報應!
「你相信靈魂重生嗎?」宋臻淺問他,問曾經她問過的話。
他搖頭,看着星星,帶着無法掩飾的憂傷。
「如果你相信,你會發現,你曾經愛的那個女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話,一點一點被跌宕起伏的海水淹埋。
傅司凌只是不停的抽吸着煙,眼眸無神的望着面前的大海……
那個夜晚,她深深的感覺到,傅司凌對她的思念,那麼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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