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張皮囊而已……」她冷冷的說着,仿若那鮮血直流的傷口感覺不到一丁點疼痛一樣,她看上去淡定得嚇人,她繼續冷漠的說着,「你喜歡的東西,我全部都毀掉,你喜歡的那個人,也早就消失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和你說話的女人,是特種兵宋、臻、淺!」
「特種兵?!」秦遠修突然從床上站起來,他沒有用拐杖,而是讓受傷的腳直接站在地板上,小腿上錐心的痛仿若也已經麻木,他甚至還一步一步走向她,很穩,半點看不出來任何受傷的痕跡。
宋臻淺直直的看着他,兩個人,沒有誰示弱。
秦遠修一把掐住宋臻淺的脖子,力度大道甚至在下一秒,她就有可能去見閻王爺,她覺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唇邊突然被一片薄涼覆蓋,她猛地瞪大眼睛,看着近距離下,秦遠修稜角分明的臉頰。
「你做什麼……唔……」她推開他,一秒還不到,又被他死命的抱進懷抱里,他的唇吻着她,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但是他並沒有閉上眼睛,仿若想要看到,此刻的她,到底有多憎恨他,此刻的她,到底有多想要殺他!
宋臻淺捏緊手指,眼眸一深,她試圖從他身上逃脫,但是他抱着她的力度,大道她沒辦法離開,她右手握着的軍刀熟練的一轉,毫不猶豫,直接從他後背刺了進去。
秦遠修整個人一愣,本能的放開她,他抿緊了唇,臉色冷得嚇人,他的額頭突然冒着汗珠,在故意強忍着痛,怒紅着雙眼直直的看着宋臻淺,「本來,只是想要給你一個教訓,現在……」
他的話還未說完,不顧自己流血的傷口,上前一步,兩手抓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拉,衣服瞬間從她身上破裂,遺落在地上,然後,整個人直接欺壓上去,蠻力抱着她撲向白色的大床,床單上,瞬間染上鮮血淋淋的痕跡。
「放開我,秦遠修!」宋臻淺狠狠的說着。
她抵不過秦遠修的蠻力,只能撕破嗓子,大聲的吼他!
「不放!」秦遠修一字一句,冷冽的說着。
他的大手一刻都沒有停歇的扯着她的衣服,甚至,她的底線。
她手中的軍刀緊了又緊。
「想殺我?!」秦遠修一把抓起她的右手,直直的看着那還滴着鮮血的軍刀,「這是曾經歐遠送給我的,你就用這把刀,狠狠的刺這裏,心臟的位置,我想你應該不會不知道,你只要用力往下捅,深深的插進去,下一秒,你就自由了。如果你不下手,那麼,我想你應該清楚得很,我現在想要做什麼!」
宋臻淺的眼眸,冷極了。
「我給你機會,讓你殺我。」秦遠修毫不猶豫的扯掉她的底褲,然後……
宋臻淺咬着唇。
很痛。
和第一次差不多的感受。
但是第一次,只有莫名的恐慌和對重生的驚訝,現在,卻是一種,讓人想死的絕望。
她突然把軍刀扔了,突然就木訥一般地看着他,她整個臉上都是鮮紅的血漬,她卻笑了,笑得那樣的灑脫而決裂,那樣的猙獰,「反正是歐遙的身體,你願意怎麼用怎麼樣,我不在乎的……」
她喃喃開口。
「但是這顆心,永遠都不在你的身上,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的心裏,永遠都不會有一個叫做秦遠修的名字,我是宋臻淺,宋臻淺的心裏,從來都只有傅司凌,從來都只有他,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秦遠修突然停了一下,僅僅一下,冷漠的繼續。沒有感情,也沒有異常的心跳頻率,他所有的一切,仿若就在做最平常的事,平常到仿若只是在吃早飯一般……
宋臻淺呆滯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她唯一遺憾的只是,她用盡心思想要給傅司凌的身體,現在理所當然的被另外一個男人享受,現在理所當然的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下承歡。
她的眼眶突然紅了,很紅。
眼角仿若有什麼東西遺落。
她其實一刻都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一刻都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自己一絲一毫的脆弱,但是,她卻一刻都控制着不住,內心的失落……
她不是沒有情緒的,她只是悲哀到,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去處理這種情緒,她只是覺得,上天真的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的心臟功能還沒有強大到能夠接受這個玩笑。
那場不知道怎麼結束的。
後來的事情,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大概秦遠修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在他最巔峰的時刻,他們兩個人同時暈倒在了床上,還是在那之後,兩個人放開了彼此,反正滿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昂貴的地攤上。
後來,只聽賀梓晉說,當他看到床上那血跡斑斑以及裸露的身體時,他以為是他們兩個人殉情了,盯了足足十分鐘,考慮要不要成全他們時,才豁然看清楚狀況,連忙把兩個人送去了醫院,而很久很久的後來,賀梓晉常常會調侃秦遠修,「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哪個男人會在上床時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
每每這麼調侃時,秦遠修就會瞬間黑透整張臉,估計那件事情,是他這輩子,也有可能以後的歲月中,最丟人的事情,
……
宋臻淺醒來之後,已經躺在了歐遙原本的那個房間的大床上,她的臉上已經被很好的巴扎,甚至做了美容手術,醫生說恢復得好,不會留下傷痕,如果恢復得不算太好,還可以做美容手術,讓臉蛋恢復原來的模樣,一點都不困難!
其實宋臻淺不在乎的,那張臉皮曾經只是為了傅司凌,現在,傅司凌不在了,她還能為了誰?!
她從床上起來,徑直的扯掉手背上的點滴,然後緩緩的走向外陽台,她的身體有些累,特別是私密處有些疼痛,她能夠很清楚的回憶起秦遠修那野蠻的力度,以及那強迫的方式,那仿若第一次,卻比第一次還要深刻,好要讓人,難以忘記!
那是,她的恥辱!
她站在陽台上,這個時候已經是夕陽時刻,維也納的夕陽很美,昏黃的光芒柔和極了,仿若一層一層輕紗灑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閉上眼睛,感受內心世界,最後一點淨土。
其實,她僅僅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已,她不想暴露自己狂躁得要命的心境,她現在,好想好想殺了秦遠修!
真的好想!
但是當時,她卻停手了,不知道為什麼,也或者,就是想要兩清而已,她不想欠他任何人情,也不想讓他欠自己人情,她的世界很簡單,他們之間,斷得乾乾淨淨,他做她的事情,就這樣,即可!
房門外,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她沒有轉頭,選擇漠視。
房門被人推開,賀梓晉出現在她的房間裏,遠遠看着陽台上那穿着白色睡衣被夕陽包裹的女人,她的臉蛋偏白,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虛弱,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她的頭部影子正好在賀梓晉的腳邊,他輕輕嘆了口氣,從她影子的頭一直走到尾,站在她的面前,和她一樣,撲在欄杆上,看着那一片寧靜的天空。
「賀梓晉,你想說什麼?」她轉眸,淡淡的問他。
賀梓晉嘴角驀然一笑,聳肩,「抱歉,我想,或許你真的不應該呆在秦遠修的身邊。」
「你想殺了我嗎?」
「那我就不會救你。」賀梓晉堅毅的眼眸直逼着她,「我只是讓你離開,萬事,不要想得太極端,宋臻淺!」
姑且,相信她的身份。
「現在嗎?」
「越遠越好,在遠修醒來之前,你可能不知道……」秦遠修的小腿骨頭完全錯位,後背的傷口太深,失血過多,送進醫院的時候甚至下了病危通知書,現在還在醫院重症室住着,隨時觀察情況。
但是所有的話,他還沒有說出來,宋臻淺就冷冷的打斷,「那就永遠別讓我知道。」
賀梓晉的眼眸深了又深。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對於敵人,我分得清楚得很,秦遠修的死活對我而言毫不重要,所以,我不需要知道他任何事情,反倒是,你決定什麼時候讓我離開,我迫不及待。」
「我會幫你安排車輛。」
「謝謝。」
「走之前,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最好不要去找法克斯報仇,不管你的身手如何,但是對於連中國政府都不敢輕舉妄動的黑幫組織,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到時候得不償失不是你想要的結果,當然,或許命對你而言並不重要,可是,我並不覺得,你會就這麼甘心。」
「那你認為我不殺法克斯,渾渾噩噩一輩子,就甘心了?!」宋臻淺揚眉問道。
賀梓晉無可奈何,「我的話就到此,最後你要怎麼過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宋臻淺冷漠一笑,法克斯的命,她要定了!
當天晚上,在秦遠修還沒有從維亞納的私人醫院回家時,她就被賀梓晉打包送走了,送上了回中國的飛機,她不知道秦遠修醒了之後會怎麼對待她的離開,也不想去知道他會怎麼對待,她只是告訴自己,走的時候,如此狼狽,下次出現的時候,她會讓所有人,知道她宋臻淺,她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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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恢復更新了嗎?!
小宅也不能保證!
為什麼會斷更這麼久呢?!
小宅不得不說,那是被編輯逼的!上傳了很久都上傳不上來,說什麼有「不好」的情節!受不了,小宅就意氣用事的直接斷更了!
麻痹的,而現在,小宅又被編輯通報了!
鬱悶得很,還是決定努力更文吧!
小宅現在不能保證每天更文的字數了,所以也不敢要求親們繼續支持小宅,反正,親們如果不着急的,可以接着看,太着急了,就等着小宅更完了再看吧,或者直接棄文小宅也不敢多說,總之,小宅就說什麼的,不爽的親就在留言上狠勁罵罵出出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