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之村,且試天下駐地,楓晚林。
「千夜,這是這個月的幫會資金收入,你看下..」清易說着,遞過來了一張清單。
「嗯...大宛馬賣了300匹,鳳鳴山一戰之後,打掃戰場收穫白銀器,玄鐵器總計1000件不等...好了,好了,這些你都可以自己搞定的,幹嘛還要讓我看。」我不滿的嘟囔着,把清單還給了清易。
清易接過清單,「你倒是樂的清閒啊,不管賬務,不管幫會,你說你還能幹點什麼。」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道:「聽說曲水流觴和赫連驚鴻兩個人在後山建了個小房子,整天飲酒作樂好不快活,我過去和他們兩個培養培養感情,這算是正事吧? 我先走了!」說着,疾影襲一開,一溜煙的跑出了議事廳。
「哎..哎.哎 。。」清易跟着跑了出來,發現已經看不到我的人影了。
話說婉兒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遊戲裏做些什麼事情,總是找不到人影兒,本來想找她一起去野外殺怪練級來着,反正等級現在還名列前茅,練級也不愁這一會兒,索性去後山參觀一下曲水流觴的小窩吧,偷得浮生半日閒吶...
可是偏偏在這個我準備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時候,一級主城...開啟了!整個中國區場景內忽然響起了一陣悲壯,豪情的背景音樂,所有的玩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全服公告,全服公告!!
光明陣營代表者紫軒帝提前開啟了一級主城。系統即將進入緊急維護中,所有玩家請立即下線,本次維護更新內容過與繁雜,開服日期待定。給您帶來的不便之處,敬請諒解!!
急促的系統提示連續的播報了三遍,所有的玩家都詫異的發現,在自己的對話框處多出來了一個陣營頻道,而且在陣營頻道里還有一段金黃色的文字,落款赫然就是處於戰爭前線的紫軒帝!
「各位二級主城的菜鳥們,你們好,首先我要恭喜你們終於可以踏一級主城了,終於即將來到亞特蘭大陸最真實的地方。這裏是強者的天堂,你會變強,會變得讓人有安全感。這裏是弱者的地獄,在這裏你也會變成懦夫,變得不敢抬頭!
還有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告訴大家,你們的導師..你們每一個的導師都在前線欲血奮戰,如果你們還想學習技能的話,那就請馬上加入到戰鬥中吧,用你的軍功點去換取自己想要的技能,我,紫軒&萊茵姆,在一級主城等着你們!」
..... ...... ........ .................... 光明陣營&紫軒
「我草!這什麼情況?」看了紫軒帝的留言之後。中國區80的玩家同時問出了這句話。只不過因為聲望不夠的原因。都不能在陣營頻道講話,我試着打出了一個問號。發了出去,結果發現我的聲望竟然已經達到了陣營要求了,一個孤零零的問號,掛在了紫軒帝下面。
「有點坑爹呀...」射破天
看來聲望達到條件的還不止是我一個,傲視帝國的神級弓箭手,射破天也可以在陣營頻道發言。
「這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呀..我早就想去一級主城耍耍了,臭小子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獨自空。
只有獨自空會這樣叫我,我尷尬的回覆了一句。
「大姐,你說話注意點,現在這個頻道所有的玩家都在看呢!」
說完之後,我剛準備下線去吃飯,傲世戰神竟然也跟着發表了意見。
「他恐怕沒功夫和你玩了,到了一級主城之後,我保證會把且試天下徹底打垮,讓他們滾回暮色之村,永遠進不了一級主城!」
「老娘在跟你說話嗎?你在遊戲裏這麼拽,你家裏人知道嗎?」獨自空帶着不爽的情緒發出了這段文字。
這下好看了,還沒見面呢,火花就已經擦出來了,等要是一起在一級主城裏碰了頭,那豈不是要炸開了鍋。
「呵呵,都是年輕人,不要那麼衝動。」十度空間。
十度大叔也跟着出來做和事佬。
「我!$&^$&&($(*(&(你!!」傲視戰神。
雖然他發的內容大部分都被系統和諧了,但是用鼻子想也能想出來傲世戰神無非就是發了一些罵人的髒話。
「行了空空,不要和他廢話,反正系統維護好之後就是進軍一級主城了,到時候誰滾回去還不一定呢,何必在這裏和他逞這些口舌之快,何況還是和一個吐字不清的sb,好了,不說了..系統要強制離線了,回見!」
發完這段話,眼前的場景一晃,整個遊戲自動退出了。
摘下了遊戲頭盔,在床上伸展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大大的阿狸公仔,真想跳起來一腳把它踢的遠遠的,但是一想到婉兒那雙要殺人的眼神,還是忍住了,沒敢動。
想起遊戲裏最後罵傲視戰神的那段話,我就莫名的高興,那貨現在肯定氣的在摔東西吧,哈哈。
哼着小曲走出了房間,婉兒已經盤着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現在正對着一個筆記本快速的敲打着鍵盤,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看到我正在想她走去,她趕快做了一個止步的手勢,小聲的說道:「我在和我家人視頻通話,你千萬不要過來!!」
我定在了原地,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婉兒匆匆的把筆記本關好,然後擠出一抹童叟無欺的微笑看着我。
「大幫主,什麼事這麼開心呀,快告訴。」
我坐在了婉兒旁邊,攔腰將她抱住,「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一級主城開啟了而已,還有我罵了傲視戰神一頓,心情想不好都難呀。」
婉兒聽到傲視戰神這四個字之後,愣了一下,開口說道:「和他有什麼好吵的,我...我不想看到你們在遊戲裏拼的你死我活的,到最後誰也得不到好處,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
「必須要打,而且必須是他死,有許許多多的原因,我就不再一一列舉了,反正你心裏清楚,對了,你和他之間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方便跟我講一下嗎?」
「這個...」婉兒咬着嘴唇,沉思了一會說道:「其實沒什麼,他只是我大學同學而已,追了我四年,對我各種好,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他那種花花公子的性格,所以就...」
「哦...這樣。」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離開家裏也有幾個月了吧?要不要我陪你回家看看去啊,順便拜訪一下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啊、」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想家,還是以後有時間再說吧。」婉兒的頭搖的像一個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