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一路行來,跋山涉水,當真是辛苦了!」
「無妨無妨,咱們習武之人,身子骨哪有那麼嬌氣!這幾年來,征戰不斷,整天都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這點路程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這也就是賢弟你這麼說!哦!對了賢弟,聽說之前你受傷了,而且,賢弟還瞞着所有人,賢弟陣亡的消息整個大華那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當時,國義武館上上下下還傷心了好一陣子呢!如今怎麼樣了?」
「早就已經痊癒了,也多虧了你那弟妹!若不然,這可能就是真的了!不過,這個消息還是傳的真快!從發生,到事實公開,好像也沒有幾天吧?!」
「那是當然,賢弟如今可是大華萬眾矚目的人物了,所有關於你的事情,那傳遞起來,可真不是吹的!對了,說起來弟妹了,她一切還好吧?還有昭華這孩子,他們娘倆還好吧?」
「姚大哥不必掛心,他們一切都好!只是張震大哥和元方大哥兩人太可惜了!」
說到悲傷處,兩人皆是顯得些許憂傷!
「唉……是啊!沒想到,當真是沒想到!你說他們兩人……」
姚遠說到痛處,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軒拍了拍姚遠的肩膀道:「姚大哥不必如此悲傷,我們要振作起來!我已經從你弟妹那裏知道了殺害這兩位義兄兇手的特徵,我會親手為兩位大哥報仇的!」
宗仁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便也沒有繼續再去說這個誰都不願提及的話題!
軒想了想道:「國義武館,一切都還好吧?!」
「一切都好!有你大哥我坐鎮能不好嗎?哈哈哈……」
「也是!國義武館交給姚大哥,弟弟我可放心的很呢!你怎麼突然就離開國義武館了?還有,讓你編個幌子,你也不必編出一個國義武館突然間失蹤了兩百多名的學徒吧?幸虧我沒有那麼笨,要不然你說的有條有理我還真是非相信了不可!」
「編幌子嘛,不編的像點怎麼掩人耳目啊!這兩百名學徒一定意義上的確在大華百姓眼裏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但是事實上,他們已經是培養的差不多了,通過了考核,然後就直接來這裏參軍了!
既然來參軍,沒有人帶領不行啊,最近大華國內情況複雜,若是沒有一個震懾性的人領隊,這些沒有什麼經驗的學徒若是出現什麼意外,這麼多年的培養,耗費這麼多的精力豈不是付之一炬了?」
軒接話道:「所以姚大哥就親自帶隊了?」
「對!不光是我,還有劉建兄弟也一同來了!哈哈哈……劉建兄弟,你還不進不來,想偷聽到什麼時候啊?!」
「哈哈哈哈……怎麼能說是偷聽呢?你這人說話怎麼還是這般難聽?只不過是聽了幾句,看你們兩個人跟婆娘一樣囉嗦,就沒有進來,生怕影響了你們的氣氛!」
伴隨着一聲大笑聲,劉建掀門而入!
軒驚喜異常,急忙站起來走上前去!兩人相擁在一起!
「劉建大哥!你也在啊!怎麼樣?最近一切都還好吧?!」
「好好好!好着呢!吃得香,睡得安穩,有一個元帥賢弟做啥啥安心!總之兩個字!賊好!哈哈哈……」
「好就好啊!一別小几年!真是想念你們想念的緊啊!」
劉建不再笑,緊緊地抱着薛軒,輕輕地錘了一下軒的後背道:「一樣一樣!賢弟,這幾年來你這身在外,南征北戰,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倒是兩位大哥,一直照料者諾大的武館,你們才辛苦吧!」
姚遠跳起來道:「得了吧!我們可不像你!統領數十萬大軍,如果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醒了,你們兩個就別膩歪了!」
劉建鬆開薛軒打斷姚遠的話道:「你們剛才不還是一樣?!」
軒看着鬥嘴的兩人不由笑道:「好了!你們連個真是一對兒活寶!三天兩頭的鬥嘴!沒事了,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弄得兩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然後再相視着開懷大笑!都不累啊?!」
劉建上前道:「那不叫大打出手,那叫切磋!那也不叫愛鼻青臉腫,那叫友誼的痕跡!對不對?老夥計?」
姚遠急忙配合道:「對的,對的!」
三個久別重逢的兄弟見面,格外親切!
軒搖着頭笑了笑道:「你們兩個不要一唱一和唱雙簧了!說正事!你們兩個人可是國義武館裏的震山之寶!如今,全部都來此!國義武館那邊怎麼辦?如今大華之內,暗流涌動,形勢不清!國義武館至今無人鎮守,該如何是好?!」
姚遠笑道:「賢弟這個倒是不必擔心!國義武館如今已經不是曾經的國義武館了!聲勢浩大!而且學徒已經達到了幾千人!當地的官府還為我國義武館進行了擴建!
來到這裏的,只有我與劉建兩人!國義武館現在還有宋傑,郭莊,何陽,張磊這幾位兄弟坐鎮!
賢弟有所不知,自從上次我們國義武館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這幾位兄弟,那是不斷的提高自己!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訓練!這半年的時間裏,這幾位兄弟可是進步不小,隱隱約約有要追上我和劉建兄弟的跡象!有他麼留下來鎮守,賢弟足可以高枕無憂了!」
軒當然知道姚遠所說的「那件事情以後」是什麼事,那件事情,無非就是褚老先生遇害,小月與小昭華母子兩人險些受害的那件事情!這件事情,軒不願提及,也不願回憶。每當回憶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軒總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因此,姚遠好像也能夠感受到薛軒的想法,便也就沒有直接的將這件事情提出來!而是簡短的說了一下這件事情!
軒有些感激的看着姚遠,知己莫過知心人,一點都不假,軒明白,姚遠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要一筆帶過,不去深說這件事情!
「如此甚好!真沒有想到,這幾位大哥進步竟然這麼大!如此我就放心了!不過,你們來這麼久了,國義武館的男兒們也已經安全送來了,為何還不回到國義武館啊?」
劉建調笑道:「怎麼?賢弟好像並不歡迎我們這兩個大哥啊?!」
軒白了劉建一眼:「劉大哥,你不開這種玩笑着急是吧?要不咱倆再切磋切磋?試試手?」
劉建急忙跳到一邊道:「就是跟賢弟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啊!至於跟你切磋,就算了吧!我是鬥不過你,大哥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打得過打不過你都得叫我一聲大哥,這不假吧?大哥讓着你!」
姚遠插嘴道:「你就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賢弟,是這麼回事,本來呢,劉建我們兩人把那些學院護送到此以後,的確是要回去的!但是呢,但是我們突然見到一個人!你猜猜看是誰?!」
軒有些疑惑道:「姚大哥,你就不必跟兄弟賣關子了吧?讓我憑空去猜一個人你以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姚遠笑了笑道:「那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說着,姚遠就開始回憶起當初的事情來,一邊回憶,一遍就講了出來!
那天,國義武館裏,二百多名學徒通過考核以後,就要整裝待發的時候,確是收到了一封來自京中的密函!這封密函戳的有大華的大印,確是大華皇帝的親筆信!
原本,姚遠與劉建是要將國義武館這兩百多名將士送到東疆的,但是,這封信上卻說要將這些學徒全部都帶到東疆東北部的常白山境內!本來他們還很含糊,但是上面戳的大印不假,於是,姚遠與劉建也只能按照這個來做了!
書信一共有兩張,其中一張是指示內容,另一張是一幅比較簡單的常白山附近的地圖,上面畫有路線圖!書信上說,一定要按照地圖上的路線走,然後到指定的位置等待着薛軒的到來!書信上還說,這件事情,包括國義武館的行蹤,都務必要絕對的保密!
當時,這封信信註明是要由國義武館代館主親啟的,既然要求保密,姚遠誰都沒說,甚至連同行而來的劉建都是不知!東疆的方向跟常白山的方向大不相同,期間,劉建也不止一次的問姚遠是不是走錯了!但是,對於劉建的疑問,姚遠也只是編造虛假搪塞而過!直到這個能進不能出的大華營地,姚遠才將這些事實告訴了劉建!
劉建與姚遠帶着國義武館通過考核前來參軍的學徒們到了這裏以後,稍作休整,看着所有原國義武館的所有學徒登記造冊以後成為了真正的將士!兩人才決定要離開了!
但是,當兩人要離開的前一個晚上!
劉建與姚遠同住一個營帳,當天晚上,兩個人正在收拾行囊,這個時候,卻是有一個娘里娘氣的老者走了到了兩個人所在的營帳前!
「請問~國義武館的暫代館主姚遠在嗎?還有劉建?」
「誰?有事情嗎?我們兩人都在!」
「都在就好!你們兩個人跟着咱家,有人要見你們!」
「是何人要見我們?喂!人呢?」
當兩人聽到有人要見自己的時候,就忍不住想知道是誰,但是,外面卻已經沒有了回應的聲音,兩個人對視着點了點頭就跟了出去,這個時候,才看到一個穿着宦官服裝略微有點發胖的老者已經走遠了,兩個人很是疑惑,這裏怎麼會有宦官呢?難道……
兩個人不再多想就跟了上去!繞過無數個營帳,在前面那個宦官的帶領下,姚遠與劉建跟着進了一間營帳里!
掀開營帳的惟簾,兩人便看到一位意氣風發,身着黃袍的老者端坐在案桌前正在看着什麼摺子!
兩人看到眼前的這位老者的時候,有些激動,有些不知所措!片刻的呆滯以後急忙跪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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