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夜色悄然而至,狂風吹的窗子啪啪作響……
兩個所在的桌子上,已經堆了好幾個已經空了的酒壺了,此刻的兩人,臉色通紅,饒是酒量很大,也喝的兩個人暈乎乎的。比較起來,軒的情況還算比較好,或許是這幾個月武館裏現代化軍事訓練的緣故吧,軒早已經養成了一種時刻保持警惕,心存危機感的習慣了,也許是已經成為了日常中的一種條件反射了吧。所以,儘管喝了不少酒,也不至於暈頭轉向,迷迷糊糊顛三倒四,人醉而心不醉。反觀宗仁,走起路來,一步三晃,腳步都有些漂了,神智更是迷迷糊糊盡說些胡話。
軒結了賬兩個人便攀着脖,一搖一晃的走出了酒館向着國義武館的方向走去,兩個人的交情也因從此變得更加深厚起來,兩個脾性相似的人,很容易成為非常好的朋友,而軒與宗仁,恰好有非常相似的性格,而軒得知楊文楊武兄弟身死以及宗仁的一系列起因都是因為自己,心存愧疚與感激的同時更加堅信宗仁是不可多得的知己。
很快,軒兩人便回到了武官,收拾出一間屋子來供宗仁休息用,爾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思索着怎樣帶領眾多學徒避開平親王的阻攔安全的共赴沙場……宗仁的一番提醒還是讓軒上了心的。
「時態在變化,誰知道以後會怎樣?算了,不想了,看事態的發展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嘍~」……
既然想不出,更是漫無目的的想,還不如不想。拿的起放的下,面對困難時懷有一顆平常心,不會被困境亂了陣腳,才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早晨軒依然早早起床帶領着這一群從地獄走過來的修羅晨練着。我個人也被着震耳欲聾的號聲驚醒。
「薛兄,起那麼早啊?」宗人穿上衣服奔至薛軒身旁問道。
「早已習慣了。」
「素問薛兄功夫奇高,此等韌性,定然如其言啊!不知薛兄是否可以指教一番?」
「哦?宗仁兄有如此雅興,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能成為成親王府的護衛使,宗仁兄定然也是不簡單啊!薛某人也好奇之極!那就切磋切磋?」
「好吧,好久都找不到對手了,今日遇到薛兄定然要較量一番了!」
「好!宗仁兄,多有得罪了!」
「此言差矣,薛兄!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拘禮」
「好!」
於是兩人走到武館的空地上,拉開了架勢,準備比試一番!正在訓練的學員們,也停止了訓練圍在兩人之間,饒有興致滿臉期待的看着兩個人即將進行的較量!
「薛兄我要出手了,接招!」
說着宗仁腳掌猛然踏地,騰空躍起,轉身鞭腿朝軒踢去,只見軒坐懷不亂,雙手抱拳擋在前面,宗仁這一腳踢在軒的胳膊上,軒承受一腳腳步連連後退幾步才穩住腳。甩了甩髮麻的胳膊心裏想:「這宗仁能夠成為成親王府的護衛使,這一腳果然不凡,有如此實力,也是名副其實了!」
「哈哈哈……痛快!再來!」宗仁稍一停頓說道。話音落,招式又起!腳步變換,連環出腿,拳影交雜!然而,軒好像並沒有出招的樣子,總是抵擋防衛,閃躲。兩人的打鬥帶起地上厚厚的積雪,已經晴朗的天空好像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兩個人斗的是不亦樂乎,圍觀的學徒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宗仁停下來抓狂道:「我說薛兄,你怎麼不出招啊?真是急死人了!」
「哈哈……宗仁兄,這前面我是在試探你,接下來,我可要出手了,小心啊!」
「哈哈,來吧!」宗仁滿懷期待的大笑道。
話音剛落,只見軒已經出招了,一個呼吸間,軒已經凌空躍起,連續踢出數腿。宗仁一個措手不及終於受了幾招。然而還未等宗仁反應過來,軒又是重重的一拳擊到了宗仁的胸口處,緊接着又是一個後鞭腿踢了上去,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整個過程,宗人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甚至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便重重的摔到了雪地里,嘴角溢出一絲血來,「好快的速度,好刁鑽的進攻,好大氣的力道。這薛軒,果然厲害!」宗仁此刻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整個人沉澱在震驚之中,如果這讓宗人知道軒只發揮出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那,宗仁又會作何感想呢?
「薛兄,你可真是好手段啊,果然正如傳聞中的那樣,名副其實!宗仁甘拜下風!」
「哈哈哈..宗仁兄,承讓了!」
「嘿,技不如人,沒什麼承讓不承讓的」。
軒走近宗仁,伸出手來,將宗仁拉了起來,這個動作無疑讓宗仁又增加了對軒的認可及好感。
「宗仁兄,傷勢如何?」
「薛兄嚴重了,宗仁皮糙肉厚,這點傷勢不算什麼,薛兄不必往心裏去。」
「沒事就好。怪我出手太重了!」
「無妨無妨!拳腳無眼,薛兄不必自責,要怪也只能怪我技不如人!」
「宗仁兄話不能這麼說。我也是用了戰術而已。」
「戰術?這麼說……不行,我們再打一場?」
「宗仁兄,你的傷……」
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我的傷沒事,看招。」
宗仁的話音還沒落便再次出手了,軒無奈一笑擋了一記宗仁的重拳,宗仁的拳頭剛落在軒防衛的手上,只覺一軟便被划走了力道,說時遲那時快,軒猛然抓住宗仁還在自己手面上的拳頭,左手頂住宗仁的腋窩,左腳向前,腰部後突一個過肩摔完美的將宗仁摔出四五米直接一頭扎進了路邊清掃起來堆在一起的雪堆里,直接將宗仁摔得五葷三素。
宗仁拔出頭來,也顧不得擦拭臉上的雪,就坐在那徹底呆滯了,突然感覺腦子突然短路了一樣,若之前如軒所說用了計策,那麼這次,絕絕對對是用了實力。可笑的是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人家像扔大白菜一樣扔了出去,宗仁是欲哭無淚啊。看着宗仁那滿臉的雪,呆若木雞的滑稽模樣,不由失聲笑了出來,爾後,周圍圍觀的學徒一陣鬨笑,而這鬨笑卻飛取笑。聽到笑聲,宗仁突然覺得臉發熱,尷尬的衝着眾人嘿嘿一笑,擦了臉上的雪,從地上站了起來。
爾後,軒轉身面向眾學徒。只見武館內旁觀的眾學徒臉上並未掛着多少震驚。因為眾學徒早已經在無形中習慣了軒所給人帶來的震撼。
薛軒虎目一掃眾學徒,這一掃好像是一種特殊信號一樣,所有人,立刻列隊,僅僅一個呼吸間便列隊完畢。一群迷彩服的學徒,隊列井然有序,頗有現代化野戰步兵的氣息。唯一不同的便是他們的長髮。宗仁看着這整齊的隊列,瞬間覺得,這個隊伍光是氣質,就讓人膽戰心驚。
「眾位勇士,剛才那一戰,想必大家都看在眼裏,首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知道我為何一開始不攻而守呢?」
「不知道!」
「好下面我就來告訴你們!其實,很簡單,正如我之前所說,這是一種戰術!這樣做可以快速判斷對手的實力,以及力道。看自己是否是其對手,通常在戰場上以這種辦法可以有效的減少傷亡,正如之前我與宗仁的比試一樣,通過這種辦法,確定了對方實力以後,如果是其對手,那麼你就可以快速還擊了;若是不是其對手,那麼,你就棄攻防守,等待同伴前來解救,共同對敵。或者消耗對方體力,在對手出現空檔的時候給其致命一擊。這便是我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是通過這個特殊的方式給你們上一課。希望我所說的這些,在以後的日子裏能帶給你們一些幫助。
宗仁此刻跟所有學員一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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