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開宗立派
一個月很快便過去,因着顏素卿最後的舉動太過.....那啥,導致李染清忽略顏素卿說的是讓劉安到築基期,而不是她本意的餵招練劍。等她狠狠操練歸於她摩下的六七名弟子,順便丟給他們一人一柄靈劍峰爛大街的下品飛劍,收貨興奮感激目光幾枚後!她突然明悟了,她為何要在這裏等着顏素卿啊,那貨表臉啊,指不定把她徒弟帶成什麼樣啊,雖說讓幫忙帶徒弟是她提出來的,可她並沒有處於劣勢啊!?馬丹(╯‵□′)╯︵┻━┻
清心寡欲修道太久突然就和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一般為了一個吻想辣麼久,太久不曾沐浴戰鬥打架導致身體硬化智商下降簡直硬傷!李染清瞬間想扶額長嘆。
一劍挑飛圍攻她的幾名弟子,李染清伸着樹枝一個一個點過去:「劍不夠穩。真元力控制太差。法決雖運轉不熟練......」
&們現在並未有太多法寶。索性你們的對手也都無太多依仗。至於那些符紙法決,大都需要真元力的調度,等真元力用盡之時他們便無所依仗。因為我脈的特殊,使得你們所用唯有一柄劍,即是唯一的法寶,便要靈活運用,徹底發揮其威視。劍修是最壓榨修者本身潛能的修真一脈,淬鍊身體,劍與身體,才是你們的依仗。」
&前輩!」
........
經過一個月勤勤懇懇的授學,李染清再一次開始摸魚。
悄悄躲在竹林注視着——顏素卿指導劉安。
只是,想像中劍拔弩張的對持並未出現?
顏素卿已然再次扮成雅雅的女子模樣,一襲紅色長袖流裙,黑髮如瀑,語笑嫣然,臉上淡色胭脂魅而嬌。劉安也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溫雅公子模樣,若不是知曉雙方身份,李染清都會以為這是兩個出來幽會的年輕弟子。
&月之期已到,便開始吧。」
&是。」顏素卿眼波流轉,水袖一揮,幽幽道:「那小女子,便先出手了!」
音未落,長長的袖子便划過一道紅色利芒,宛若水蛇彈射而去。那袖子靈力護持,分明是一件法器,若不以真元力護身躲開定會被餘波擊傷。顏素卿竟是不管不顧,直接以修真者之間的戰鬥模式來相鬥!
然而劉安毫不畏懼,反手抽劍,劍尖微光一閃,『碰!』淡藍色與紅色相擊,一層無形的波紋散開,周邊竹林霎時猛烈搖晃,靠的近的已被連根拔起,竹葉簌簌,紛紛震落,試探一擊竟餘威至此!
李染清一驚,仔細看去便發現劉安卻是已是築基後期。在修真界,築基期才算是一隻腳踏入這個世界,可以說築基後與築基前完全是質與量的區別,這樣一說便也可知築基的艱難,不然又怎麼會有那麼多鍊氣修者為了一個小小的築基丹爭的頭破血流。可是眼下劉安築基後期!這怎麼可能呢!?一個月前他才不過鍊氣中期,無論是多麼天才都不會有如此快的進步,這根本就違反了修煉的規則。這一個月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她本意只是讓顏素卿給劉安餵招,提升他的劍法,通過對妖族的攻擊來加深他最劍道的領悟。但眼下......
&錯嘛。」顏素卿輕飄飄一句。接着腰一扭,手臂輕擺,兩條水袖立刻化為無數道虛虛實實的滔天巨浪涌去。那層層的紅浪光只看着便給人一種心悸的恐懼感。
面對如此威勢的法寶攻擊,劉安神色未變,雙手快速結成一個特殊的印記,藍光閃耀,頃刻間放大,隱約中似乎有一柄巨大的劍自劉安背後升起,嚴密的護住他;巨劍普而無華,卻無堅不摧,那澎湃的激浪打在巨劍上發出『啪、啪』的聲音,整耳欲聾,同時,在沒有巨劍護持的地方,草叢斷竹碾為齏粉,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劉安一心二用,單腳一跺,一股極強的力道透過地底,化作一道細小的光劍轟向顏素卿。然而顏素卿立刻發現,眉一挑便一躍而起,腳尖一點在半空中一翻身,水袖收回胸前一攔,仍然被這一擊的反震力高高拋起。
下一刻反而是劉安神色大變,他收回真元力,腳下一轉,以一種特殊的步伐憑空左轉又躲,小心翼翼無比謹慎,在空蕩地皮縱橫的土地上好不詭異。
若是修真者,便能發現,不知不覺,劉安所在方寸之間已佈滿密密麻麻的紅色絲線,那線纖細無比,比刀刃森冷鋒利,透着蝕骨的寒意,只怕稍微觸碰便會皮開肉綻。顏素卿借着那一對水袖法器的攻擊做障眼,佈下了這層層陷阱,劉安此刻宛若困獸。
&初我們便是說好,若你贏過我,我便放你出這個封鎖住的禁制,若你輸了,只需向李前輩承諾做我奴僕一年便可。如今已是一月之期,你依舊無法贏過我,我不想殺你,你便自覺認輸罷。」顏素卿好似真心勸說着,只是那嬌媚的聲音令劉安眉間升起一抹濃烈的厭惡。
劉安不說話,真元力小心的收斂起來,將那奇特步伐運轉到極致。他可是知道那絲線的厲害。削鐵如泥,身體根本不能靠近,且也不能用真元力破壞,只要感受到真元力觸碰那線便會迅速纏上來生生將人包成一個繭,若豬籠草般吞噬。
輕笑一聲,顏素卿不再說話。
李染清在一邊眉頭緊皺,心事重重。她不明白,不過是一個月,劉安就變的不再像是『劍修』了。這是指他的攻擊方式及手段。劉安現在,更依賴的反而是各種法決以及劍的幻化,這類似於現在大多的劍修,如靈劍峰其餘兩脈。但是李染清教導他走的分明是純正的,劍之修者的道路,甚至被一些自命淵博的人稱為『古劍修』,以凌厲的劍本身做攻擊。
劉安現在是很熟練,但是與她教顏素卿前來餵招的初衷不同。且劉安那步伐卻是厲害,但是行動間鬼氣森森,根本不像是正道的做派。
思考間劉安已幾度臨危,身上血色縱橫,他冷冷的開口,再無風度可言:「解藥呢?」
&染』出鞘!肆虐的劍芒吞吐不定,強大無比劍氣橫掃,宛若颶風卷過,瞬間絞滅了那無盡的鋒利紅線。
李染清護住劉安,劍尖斜指,盯着顏素卿一字一頓道「這是怎麼回事!」
妖狐這才現出身形。
&咳.....師父,你,與他有聯繫?」劉安咳出一口鮮血,狼狽的站起來。從李染清出現並未立刻攻擊顏素卿就可看出,李染清定是與眼前之人有所聯繫。
遞給劉安一瓶歸元丹,李染清淡淡道:「他是妖族,我本意讓他來與你餵招。」
劉安瞬間明白了一切。
他那天本是在練劍,並揣摩李染清給予他的各類修煉功法,哪知突然竄出一個女人強行餵了他一顆丹藥,並在周圍下了禁制,強迫他與之打賭。賭約便是一月之內能否贏過他。若贏,便放他離開,且給他解藥,若輸,便在李染清面前承諾給對方做一個月的僕從。劉安心思深,性子沉穩,根本不會受這種簡單相譏,且他認出這便是傳的滿城風雨的『雅雅』,更是不願與對方多糾纏,但奈何對方修為太過高深,困住他,且以解藥相逼。劉安只得答應。本以為能拖到李染清來,哪知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聽到劉安緩緩道來。李染清雙手捏緊,她低低道:「是師父對不住你。」劉安低頭,沒有說話。
李染清抬頭望着輕笑着仿佛要求獎勵的顏素卿,冷若冰霜:「解藥呢?」
&麼解藥?」妖狐宛若天真不諳世事的美麗少女,桃花眼滿是疑惑。
&是你先前餵我之藥。」劉安開口道,不願李染清與顏素卿太多交流,只是面對顏素卿那抹厭惡更加明顯。那藥吞入腹中的灼熱焚燒之感,仿佛蒸乾了五臟六腑,煉化了他的四肢,那種焚心痛苦只願死去,若不是他經歷的事情非常人一般,只怕真的是承受不住痛死過去了吧,他淡漠的想。
&個啊,可是大補呢!」顏素卿雙手交疊,目光流轉,說不出的魅惑:「魔修喜好將天賦極高的正派弟子或強大元神的靈獸抓去,通過移花接木陣,提取精華經血祭煉得到一丹,名曰鞏嬰丹。金丹修為修者食用便可輕易突破元嬰,且能提高元嬰以下修者的資質,令其更容易突破元嬰。」
&然,給你的那個是我從一個魔修手上偷的,而且是個殘次品,沒那麼大的威力。甚至只是用靈獸血和一個叫『藍魔血珠』的東西弄出來的,不會害你陰德的。不過那些強大靈獸血也不是蓋的,你至少暢通無阻的升到金丹初期。」
&魔血珠!!!」劉安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還記得當年他慘遭滅門的時候,對方就是因為要他的傳家寶『藍魔血珠』。他吞食的那丹藥,竟然就是當初殺他全家之人煉製的!
&為什麼不去死!?」劉安突然厲聲喝道,想到害了他全家的罪魁禍首已被他吞食,一股憤恨怨毒自他胸腔升起,他眼睛赤紅,渾身血跡縱橫,狀若癲狂。
&我為何死?」顏素卿一愣,以水袖輕掩住口,不在意道:「她想殺我,以我的血祭丹,我偷了丹藥跑出來,怎麼就要我死?」
&安!」李染清一掌擊在劉安頭頂,一股純正清涼的靈力澆灌下來,劉安身體一怔,靜靜平靜下來。看到劉安恢復,李染清心中一松,接着冷冷的瞪着顏素卿。
實際顏素卿自己也覺得屈辱,想他的身份從未關心教導過別人,此次因着李染清,便好心想助她徒弟,想着這東西確實是好,又無太大副作用,且劉安與這丹藥本就有些淵源,便讓他服下,若不是他為之護法,劉安以區區鍊氣早就死了。哪知李染清竟也是這般不領情。
李染清為了別的男子產生了波動,對他怒目相向,這一點讓他心中浮起一絲不悅。只是他脾氣一向如此,心中越惱,面上就嫵媚,當下橫了李染清一眼,似嗔非嗔道:「阿染在,我便是死,也是要與你死在一起的~」尾音上挑,更是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劉安。
顏素卿是徹底忘記他現在的女裝身份了。
劉安冷笑一聲,那一向的溫雅已消失全無:「你們妖族男女不忌,休得在此侮辱我師尊的名諱。」
&顏素卿佯裝女子般嬌笑一聲,「我本就是喜歡阿染,阿染也不在意我的女性身份,你,又以什麼阻止呢?」邊說着,他邊舉步走向李染清,很快走到跟前,伸出手想要觸摸什麼。
李染清這次是真的怒了,她手腕輕抬,淡淡道:「顏素卿,若你再這般,休怪我不顧及先前誓言。」
劉安見此哪還有不明白的?他重新掛起那溫潤笑意,然後突然疾速出手,一把搶下顏素卿手腕上的一串珠子。
一道濃烈妖氣衝天而起,在這充滿純正靈氣的玄天宗,那妖氣宛若白色中最鮮艷的紅,耀眼無比,紅色的柱體沖入雲霄而後妖嬈散開,肆虐着追逐着那些雲霧。幾乎整個玄天宗都震驚了!宗內有一個妖!而且那妖氣濃厚已然化為實質,以那氣息張狂程度來看,這絕對是一個囂張的頂級大妖!!!
顏素卿與李染清神色齊齊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