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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馬配名將,真是恭喜南宮公子啊。」看着一臉菜色的南宮羽,容九公子心情愉悅的笑道:「本王也盼着南宮公子將來能夠騎着此馬縱橫沙場,所向披靡。」
南宮羽原本英挺的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意,有些愧疚的看向沐清漪道:「流雲,那個…我大概要晚一些才能還你錢呢。」說來也是羞愧,堂堂建威將軍府的二公子,居然問第一次見面的朋友借錢,還還不起。南宮羽有些圍悲傷的看着那匹將要屬於自己的雪花驄,未來兩三年他大概都只能吃糠咽菜過日子了。
「沒關係,我暫時不會離開皇城。南宮什麼時候方便了再說吧,咱們不是朋友麼?」沐清漪更加羞愧,她絕對不敢說出南宮羽會如此倒霉花了原定價錢兩倍買了一匹馬,有八成的原因都是因為她而被某人遷怒了。
「多謝流雲,我……」南宮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不能陪流雲玩兒了,還要去籌馬錢呢。其實以南宮羽的家世他如果想要的話,十萬兩也不是拿不出來。只是這其中又牽扯到許多的是是非非,南宮羽為人素來光明正大,並不願與朝堂上的是是非非攪在一起,寧願自己的日子過的拮据一些。如今為了這批愛馬,也只能厚着臉皮去跟自家大哥和老爹借錢了。
沐清漪也知道南宮羽的尷尬,含笑道:「南宮儘管去忙便是,我還想四處逛逛,有空咱們在一起出來喝茶?」
南宮羽點頭笑道:「好,下次我請流雲喝酒。流雲有什麼事可以派人到建威將軍府找我。」
沐清漪含笑應下,目送了南宮羽去和那馬匹的老闆私下商量怎麼付賬的問題。淡淡的睨了一眼顯然心情舒暢的某人一眼,轉身走出了馬市。
「清清……」容瑾巴巴的跟在後面叫道。兩人的外表都太引人注目了,沐清漪還好她初到京城也沒什麼身份地位。但是容瑾卻不一樣,這樣的兩個人便是不做什麼也要吸引無數人的目光,更不用說容瑾還眼巴巴的跟在沐清漪身後。沐清漪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拉起容瑾閃進了路邊一處不起眼的酒樓里。
找了一間廂房坐下,沐清漪才看着容瑾問道:「九公子今天玩兒的高興?」
容瑾嗯哼一聲,幽怨的望着沐清漪,「清清好狠心,來皇城這麼多天,居然都不肯來看看本公子。虧人家還心心念念的瞪着清清,清清居然去跟南宮羽那個傻小子玩兒……」
「南宮羽跟你比起來確實是不夠聰明,坑了人家你就那麼高興?對你有什麼益處麼?」沐清漪沒好氣的道。有一種人專門干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容九公子顯然就是其中翹楚。
容瑾哼哼,道:「誰說沒有益處?何況,本公子高興就是最大的益處。誰讓那傻小子讓本公子不高興的。」
傻小子?南宮羽怎麼看也比你要年長好幾歲吧?
懶得再南宮羽的事情上跟他胡扯,沐清漪抬眼道:「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容瑾不悅,「沒事就不能找你麼?清清,本公子以為你到了西越會直接來我府里一起住。我好不容易才想法子搬出宮來的。」
沐清漪有些無奈的道:「無緣無故的,我要怎麼跑到你府里去住?」
容瑾眼睛閃閃發亮,「你做了本公子的王妃,不久可以在府里住了麼?我立刻進宮去求旨意,娶你做豫王妃。」
沐清漪毫不留情的將他靠近的俊臉推到一邊,冷笑道:「所以,九公子打算娶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當王妃?還是說…之前九公子所謂的需要謀士只是說說而已?你只是需要一個皮相配得上你這張臉的女人?」
容瑾頓時垮下了臉來,現在他明白了要清清答應嫁給他其實遠比讓清清答應輔佐他爭太子之位要難得多。同時也不得不暗暗慶幸當初他開口要求的是清清輔佐他而不是做他的王妃,不然的話只怕清清還不肯來西越呢。不過沒關係,既然已經到了西越了,清清就是本公子一個人的了。
「既然清清也承認你是本公子的謀士了,不是更應該住到府里,好方便本公子隨時請教麼?哪兒有謀士住的大老遠的,見個面還要拐幾道玩兒的啊。」容瑾立刻打蛇隨棍上,笑眯眯的道。
對他如此輕而易舉的放棄了關於王妃的話題有些微的驚訝,沐清漪也難得心情愉悅的點頭應道:「等馮先生過來接手了西越的產業,我就過去。可好?」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別說沐清漪不願意做什麼豫王妃,就是她真的同意了一時半刻也無法實現。容瑾就算在紈絝不羈也還是一個西越皇子,娶妻的事情哪裏是他自己說了算的了的。就算是再不挑也不可能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容瑾能如此輕易的放棄,也讓沐清漪更加滿意了一些。至少還有一點打算爭太子之位的樣子。若是容瑾當真是不管不顧的非要幹什麼不可,作為豫王府未來的幕僚和謀士,沐清漪才要感到失望。
得到她的承諾,容瑾俊美的容顏頓時笑逐顏開。那明晃晃的笑顏險些幌花了沐清漪的眼,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了一聲妖孽。
「清清最好了,本公子一定會為清清準備好院落的,清清一定會喜歡的。」容瑾笑容滿面的道,若是讓外面的人們看到,惡名昭彰的九皇子豫王殿下居然會有如此純粹的笑容,必定會嚇落一地的下巴。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容九公子終於又心情談正事了。看着沐清漪道:「慕容煜清清有什麼打算?」
沐清漪挑眉道:「他現在是西越帝親封的安順郡王,就算是為了西越皇族的威信西越帝也要保他一陣子,我能奈他如何?」
容瑾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笑看着沐清漪道:「我可不相信清清真的就一點打算都沒有,就這麼放慕容煜逍遙快活。聽說慕容煜可是要去平湖郡主了喲。」
「平湖郡主麼?娶了也沒什麼不好啊。」沐清漪不以為意,平湖郡主那個脾氣,娶了她到底是誰倒霉還真不好說。何況,如今慕容煜初到西越,明眼人都明白他肯定是站在端王這邊的,但是如果他娶了質王的女兒,以後可就不好說了。另一方面,慕容煜跟着容琰來西越還真不是什麼好打算,雖然當時的情況也容不得他選擇了。以西越帝容慕天的脾氣,根本就不會重要他更不會信任他。只要西越帝在位一天,當個無權無勢徒有其名的王爺就是慕容煜這輩子的歸宿了。
聽了沐清漪的分析,容瑾抬起頭來望着她的眼眸更加的明亮了起來,「哦?清清覺得父皇不會信任慕容煜?」
沐清漪淡淡道:「如果是九公子處在那個位置上,你會信任慕容煜麼?」
容瑾眼眸一眯,冷身道:「本公子會立刻殺了慕容煜。」敢為了權勢叛國的人,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今天慕容煜能背叛華國,明天就可以背叛西越。
「西越帝也會,只不過他顯然沒有九公子你這麼着急而已。」喝着杯中的青茗,沐清漪平靜的笑道。
容慕天那樣的性格,連自己的皇子臣子都下得了手,更何況是一個別國來投奔的落魄皇子。身為上位者必定是最討厭背叛的人。慕容煜背叛了華國,在西越帝那裏就註定了永遠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莫問情也來了皇城,聽說…清清跟他已經認識了?」容瑾望着沐清漪,問道。
沐清漪點點頭,有些擔心的蹙眉道:「也不知道大哥和表哥怎麼樣了。」容瑾皺眉,雖然不喜歡顧秀庭和慕容熙,但是卻也不能看着清清為他們擔心秀眉緊鎖。輕聲安慰道:「清清你放心,本公子已經派人出去找他們了,只要他們出現在西越,一定會很快就找到他們的。」
沐清漪也只能點頭,雖然擔心大哥和表哥,但是全天下這麼大,除非他們主動聯絡她否則無異於大海撈針。雖然還不知道容瑾私底下到底有多大的勢力,但是至少比她一個人到處去找要有希望的多。
「暫時先不要跟莫問情接觸了。」沐清漪淡淡道。還沒有找到表哥,跟莫問情接觸也沒什麼意義。何況他們還不知道莫問情跟慕容煜到底有什麼關係。雖然莫問情本人看起來並不讓人覺得討厭,但是人也從來都不是以好壞就能夠區分的。很多時候還有彼此的立場,至少她要確定莫問情不是無條件的站在慕容煜那邊的。不然即使莫問情同意他也不敢讓他給表哥看病。
容瑾點點頭,他對莫問情沒有興趣,自然是清清怎麼說怎麼算。
沐清漪猶豫了一下,看着容瑾比尋常人更白皙許多的容顏道:「你要不要找莫谷主看一看?他既然肯來皇城,又跟慕容煜有關係,那個什麼不結交皇室中人的規矩應該也不是那麼的不近人情吧?」
容瑾輕哼一聲道:「不必,我就是這樣了,別說是他了,他似乎都沒法子。」見他如此斬釘截鐵的拒絕,沐清漪也不勉強,只在心中盤算着以後問清楚了再做打算。
「啟稟公子,楊老闆求見。」門外,無情低聲稟告道。
容瑾挑了挑眉,淡淡道:「讓他進來。」
門被推開,沐清漪驚訝的發現無情口中的楊老闆竟然就是之前在馬市上賣雪花驄的那個馬主人。楊老闆看到坐在容瑾身邊的沐清漪先是怔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小的見過豫王殿下,見過這位…。」
「顧公子。」容瑾淡淡道。
「見過顧公子。」
容瑾揮手道:「免了,如何…南宮羽將銀票拿來了麼?」那楊老闆滿臉堆笑的連連點頭,笑道:「王爺真是料事如神,十萬兩銀票一分不少。真是…小的的一點心意,多謝王爺指點。」
說着楊老闆將一疊銀票雙手放到容瑾跟前的桌上,便識趣的告退了。
朝驚訝的盯着自己的清清得意的揚了揚眉,容瑾隨手拿起桌上的銀票看了一眼便放到了沐清漪跟前。沐清漪拿起來一看,那楊老闆果真是十分大方,五千兩一張的銀票足足有十章,共計五萬兩。
「這是何意?」
「給清清啊。清清真是太會花錢了,才第一次見南宮羽居然就借給他那麼多,萬一他不還了怎麼辦?不過沒關係,本公子會賺回來的,本公子的錢都給清清花。」容瑾真誠的道。
重點是在這裏嗎?
沐清漪眼角直跳,堂堂王爺一朝皇子,居然跟馬商合夥敲別人的竹槓。如果是那些腦滿腸肥有錢沒處花的紈絝權貴也就算了,敲詐的居然還是南宮羽這樣一看就正直磊落的正人君子,他於心何忍啊?
「這老闆倒是大方,居然一下子就讓出一般來。」一共才十萬兩,容九公子什麼都沒做就坐在那裏說了兩句話就得到了五萬兩,空手套白狼這一手九公子果然玩的嫻熟無比。
容九公子渾不在意,淡定的道:「沒有本公子,他最多也就賣個三萬兩,現在憑空多賺了兩萬兩,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說的也是。」而且還能跟九皇子豫王殿下打上交道,不乾的是白痴。所以這件事算下來,唯一一個倒霉的依然是南宮羽一個人。
「九爺看南宮羽很不順眼?」南宮羽是南宮絕的兒子,南宮絕又是莊王容瑄的親舅舅,容瑾看南宮羽不順眼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原本沒有,現在沒錯。」九爺理直氣壯的道。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容瑾,兩人方才起身出了茶樓。卻不想剛剛下樓看到迎面而來的人容瑾原本還言笑晏晏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僵硬了。
來着是一個穿着月白色雲紋錦衣的俊雅中年男子。那男子膚色有些慘白,顯然身體並不太好,而且身形也是十分消瘦,眼神幽深沉靜。看上去應該還未及不惑之年,但是那鬢間的頭髮卻已經花白。
「三哥。」容瑾微微垂眸,沉聲喚道。
沐清漪心中一驚,這中年男子竟然就是西越帝第三子循王容璋。西越帝諸子年紀相差不少,最年長的質王容璜是西越帝還是皇子的時候與正妃所生,今年已經四十有八,身為第三子容璋今年也有四十二歲了。而四皇子端王容琰卻是西越帝登基以後出生的,今年三十八歲。但是即使之相差了四歲,容璋的模樣跟容琰比起來竟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
容璋原本並沒有看到容瑾,他一邊漫步而行一邊望着路邊滿樹淡粉色的芙蓉花有些出神。聽到容瑾的聲音才停下了腳步,看到容瑾先是怔了一下方才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是九弟啊。」
容瑾點頭,一時間兩人竟是無言以對。容瑾一貫的刁鑽伶俐,沒話也能找話說的能力在他面前似乎被遺忘了一般。
容璋顯然也沒有想要跟這個小弟弟傾心交談的意思,見他沒話要說,目光在容瑾身後的沐清漪身上淡淡的掃過,道:「九弟自便。」說完,便直接從容瑾身邊走了過去。
望着容璋漸行漸遠的背影,沐清漪定定的望着同樣望着前方很難得的面無表情的容瑾。有一瞬間她都懷疑容瑾會不會當場哭出來。
「容瑾。」沐清漪有些擔心的低聲道。容璋的王妃和梅貴妃之間的那些關係猜想在民間流傳的也不算少。雖然誰也不敢放到明面上來光明正大的講什麼,但是想要完全禁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看容瑾對容璋的態度,只怕…也不是完全的以訛傳訛吧。
容瑾回頭,望着沐清漪許久才突然笑了起來,眨眨眼睛道:「三哥一直都不太喜歡本公子呢,本公子這麼玉樹臨風,他居然不喜歡本公子,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沐清漪也不點破他,含笑道:「是啊,九公子如此玉樹臨風,全天下人都要為你神魂顛倒了。少一兩個你就放過人家吧。」
「本公子才不稀罕別人神魂顛倒。只要清清對本公子神魂顛倒就行了。」容瑾笑眯眯道。
與容瑾分手之後,沐清漪漫步而行緩緩往顧府的方向而去。一邊走着,一邊回想着剛剛容瑾的神色。雖然容九公子的演技一向可稱得上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極,但是在沐清漪面前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要打折扣的。即使容瑾表現的再怎麼不在意,但是沐清漪心中很清楚,在容瑾的心中容璋這個三哥跟他別的兄弟是不一樣的。不管是因為梅貴妃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願意,很顯然容瑾在乎他。
「無心。」
不多時,無心穿着一身顧府尋常的侍衛服侍出現在她的身後,「公子。」
沐清漪一邊走一邊把玩着手中的摺扇,問道:「容瑾和循王的關係如何?」
無心沉吟了一下道:「還好。」
「還好?」看容璋和容瑾的表現,可稱不上是還好。
無心道:「跟九公子與別的皇子的關係比起來,確實是還好。」聞言,沐清漪忍不住想要撫額,「他跟別的皇子關係到底有多差?」
無心低頭回憶了一下道:「九皇子曾經…打過質王家的大公子,罵過莊王妃老女人醜八怪,去年端王府世子妃的親妹妹親九公子喝茶,接過那杯茶全倒到世子妃和那姑娘的臉上去了。還有五皇子…五皇子想把側妃的表妹送給九公子做侍妾,九公子一鞭子將那女人抽毀容了,還奏請陛下將那女人賜給五皇子做繼妃。去年九公子不小心一腳把七皇子踹水裏去了,還嘲笑七皇子肥胖的像條豬…八皇子……」
「夠了……」沐清漪有些痛苦的呻吟,以手輕撫着眉心阻止了無心的回憶。總之就是一句話,皇城人民討厭容瑾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為此人的惡形惡狀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他這麼鬧,皇帝就沒有說什麼?」
無心也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陛下對九皇子的寵愛不是假的。別的皇子無論是放在哪朝哪代這般囂張也早就混不下去了。但是西越帝卻完全不同,幾乎是毫無限制的寵愛着九皇子。無論容瑾做了什麼,西越帝從來不問誰對誰錯。若是別人不對固然要狠狠地罰,就算是錯真的在容瑾,也從來都是當做沒看見一般。
「很有趣。」沐清漪點點頭道。西越帝這麼做到底是真的寵愛容瑾這個皇子呢還是想要養廢這個兒子呢?以沐清漪現在的心思看來,只怕是後者居多。若是一個做父親的真的疼愛自己的兒子,就不會不為他的將來着想。容瑾的身體不好,絕不是京城皇位的最佳人選,如今得罪光了所有的皇子將來新主登基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要知道,華皇已經年近七十,就算是再高壽有還能活多少年?而容瑾卻連弱冠都還不到。
「有趣?」無心不解,他完全沒有看出來這有什麼可有趣的。只是繼續道:「所以…總之所有的公主皇子九殿下都看他們十分不順眼。」
「他看循王很順眼?」
「呃,也不是這麼說。」無心想了想道:「大概是因為他們一直就很冷淡吧,而且循王殿下常年在府中養病,九殿下就算再不順眼也不能打上門去挑釁吧。而且,九皇子很受寵,其他的皇子無論是為了什麼原因最開始都會想要去拉攏接近九公子,但是循王卻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九公子大概也就不怎麼討厭循王了。」
「什麼人?!」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一處寧靜的胡同里。無心警惕的回身將沐清漪擋在了身後。
不一會兒,一群衣着各異手持兵器的人從胡同的兩邊圍了上來。
無心劍眉微皺,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為首一個男子看了看兩人,有些陰狠的笑道:「誰拍咱們來的?這個麼…你們還是倒地底下去問閻王吧。只可惜了這麼俊俏的一個公子哥兒,偏偏要自找死路。」
沐清漪抬手點了點無心的肩膀,無心沉默的讓開了一些,卻依然警惕的護在她的身邊。,沐清漪挑眉,淡笑道:「在下初到皇城,自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諸位要我的命總要有個原因吧?」
「原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要什麼原因?」那男子獰笑道。
「為財麼?」沐清漪沉吟了一下,笑道:「若只是求財還不簡單。難道請你們的人能給各位的比本公子能給的還要多麼?要多少錢,各位儘管開口便是,何必動刀動槍?」
為首的男子眯着眼盯着沐清漪打量了半晌,笑道:「你這個公子哥兒,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模樣,沒想到膽子還不小。」
沐清漪淡笑道:「謬讚了,錢本公子有的是,只要閣下告訴我誰指使你們的,他給你多少錢本公子雙倍給你。」
圍着他們的眾人眼睛不由得一亮,他們也是拿錢辦事的,自然是錢越多越好。不由得都將期盼的目光望向那為首的男子。
為首那男子心中也是一動,不過他到底是領頭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冷笑一聲道:「不用窮費唇舌了,若是出爾反爾,以後還有誰敢來找我辦事?」
沐清漪偏着頭,有些疑惑的看向無心問道:「這一行…一般來說不是應該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麼?」
無心正色道:「想必他們也收不了多少錢,三年不開張早餓死了。」
「可惡!找死!」如此明顯的嘲諷讓為首那男子臉色一沉,也不管其他舉刀就朝着沐清漪砍了過來。
對於這種只會一些拳腳功夫的烏合之眾,無心連動都沒有動,一抬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捏男子發出一聲慘叫,手裏的大刀哐當落地。
無心臉色絲毫不變,飛起一腳踢飛了身後想要偷襲的人。其他人一看這陣勢就知道遇到了硬點子,自家老大卻被人家捏在手裏,不由的都有些畏畏縮縮起來。
沐清漪低頭看着被無心單手押跪在地上的男子,挑眉道:「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厲害人物派來的。」
無心點頭,「確實只是比一般的地痞流氓要高明一點而。」真有什麼能耐的人不會拿這種東西來丟人現眼。
沐清漪點頭麼,「本公子初到皇城,應該也不會得罪什麼權貴才對。這位…麻煩告訴我,花錢雇你們的人姓什麼叫什麼?」
那男子卻還有幾分骨氣,硬咬着牙不肯搭話。
沐清漪皺了皺眉,掃了一眼圍在旁邊想要退去又不甘心想要動手又不敢的眾人,「誰知道,我給他五百兩。而且保證今天的事既往不咎。」
眾人開始猶豫起來,其中有幾個明顯的有些欲言又止。
地上那領頭的男子忍着頭咬牙朝手下怒斥道:「不許說!」
無心手上一用力,咔嚓一聲男子又是一聲慘叫,顯然是肩胛骨被捏碎了。沐清漪溫和的看着眾人道:「看來你們的頭兒不太願意為你們着想。那我就只好請各位到衙門走一趟了,相信衙門裏的刑具會讓各位開口的。」
「不…不要,我知道……」其中一個身形矮小的男子終於忍不住了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的道:「我知道…我聽老大和對方說話來着…是一個姓李的,好像是什麼布莊的老闆……。」
「混蛋!」領頭的男子痛的齜牙咧嘴,忿恨的瞪着出賣了消息的矮小男子。
那男子卻不在乎這個,陪着笑一臉諂媚的望着沐清漪道:「公子…我知道的都說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他跟着頭兒也是為了賺錢而已,五百兩在富貴人家或許還不夠一桌菜的前,但是對於普通的小民百姓來說已經夠舒舒服服的生活半輩子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跟着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呢?
沐清漪含笑揚了一下眉,轉身對無心道:「動手吧。」無心領命,隨手拋開被他壓制住的男子,一掠而去撲向了周圍的眾人。這些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砰砰砰的倒在了地上疊成了一堆小山。一個壓一個底下還有人被壓得唉唉直叫。
倒在地上捧着肩頭痛得直皺眉的領頭男子這才臉色發白,明白自己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只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剛剛進皇城沒什麼背景的福家公子哥兒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高手。
看着地上倒了一地的人,沐清漪淡然道:「派人送去官府吧,這皇城的安全實在是太糟糕了。」
無心認同的點點頭,敢在皇城裏面就想要動手殺人,確實是膽子不小。
「你以為我會怕麼?官府又如何,爺進去兩三個月又能出來了。到時候……」為首那男子一聽要送他們去官府,立刻覺得眼前這少年身邊的人雖然厲害,但是還是個循規蹈矩不知世事的公子哥兒,立刻便出言威脅道。
無心皺了皺眉,朝沐清漪點點頭表示此事確實有可能發生。橫豎這些人不可能被判問斬,如此一來只要有辦法在官府活動一下,幾個月就放出來不是不可能,「公子,要不要……」
「不用。」沐清漪抬手阻止,笑容可掬的看着眼前一臉凶神惡煞的男子道:「幫我送張帖子去給南宮家的二公子。就說…這些人意圖殺人劫財,還威脅要出獄報復我。請他幫個小忙吧。」
「南宮家……」男子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沐清漪的笑容卻越發的明麗起來,「建威大將軍府的二公子,南宮羽啊。聽說他最是嫉惡如仇,想必不會置之不理的。」
無心道:「公子說的是,以公子和南宮公子的交情只是小事一樁。」
完了……
那男子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神色,南宮羽確實是嫉惡如仇,更何況這人還是他的朋友。如果南宮羽要重罰他們,還有誰敢放水?
「你…你答應過給我錢,既往不咎的。」那矮小的男子終於回過神來,不甘心的叫道。
沐清漪笑容和煦,「敵人的話,沒兌現之前最好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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