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歸來搞宅斗 第一百五十一章 波瀾又起

    齊文鳶隨手挑選了幾片,仔細的在燈下,辨別着布片的料子。良久,又逐一放在手中,感受着布塊的質地。

    滿意的挑選了幾種,她微微的點點頭,眼中閃出動人的光彩:「春杏,把這幾樣多拿些來,順便拿些細繩。」

    「小姐,你……?」春杏正欲開口詢問,卻見小姐的食指貼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齊文鳶意味深長的笑笑,嘴角忍不住上勾,現下想法到位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多年的現代生活經驗,與霧霾長期的鬥爭,口罩這個防霧利器,自然而然的浮現在眼前。

    只是,製作口罩的材質,她卻不甚了解,只隱約記得像是跟紗布一樣的東西。

    眼下的情況,不容許她再去各處取材,只隨便選了幾種相似的。無論怎樣,有總比沒的好。

    花圃中殘存的幾株花朵的枝幹,耀眼的掛着幾滴露珠。

    瀰漫的陰沉天氣中,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雞鳴過幾聲,有人陸陸續續的起了床,揉着惺忪的睡眼,在院子中踱來踱去。

    不管是怎樣昏暗的天氣,公雞總能按時的發出鳴叫,喚醒沉睡的人群。造物主的智慧,總是讓人驚訝。

    官道上馬車聲滾滾,冷風吹面,車夫穿着厚厚的馬甲,鼻子凍得通紅。

    雖還未至冬季,但因為接連幾日,沒有太陽和煦的照耀,溫度低的讓人哆嗦。

    齊文鳶裹着厚厚的披風,坐在寬敞的馬車之中,今日出來的太急,連小滿都沒帶。

    昨晚,經過春桃,春杏和小滿一夜的奮戰,類似於口罩的東西,倒也做成了不少。

    一大早,便讓春杏往娘親那送過去,並捎上她的千叮嚀萬囑咐,最好不要出屋子,若是出去的話,就戴上口罩。

    對她新奇的發明,春桃春杏和小滿,在整個製作的過程中,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她也懶得解釋,故作神秘的笑笑,敦促她們三個製作的快些。

    雞剛叫了一聲,她就迫不及待的掀被而起,簡單的束了頭髮,就躡手躡腳的出了門,直奔目的地藥王谷。

    樹林的間隙中,瀰漫的全是霾氣,像是故事中的迷霧森林,很難分得清方向。

    腳下的落葉似乎比上次來,堆積的更厚重。踩上去咯吱咯吱響,別有一番情趣。

    齊文鳶憑着感覺百轉千回的亂繞,昏暗的氛圍之中,讓她不自禁的害怕起來。

    本來一炷香的路程,她卻足足走了一個時辰,累的額角的熱汗直冒。

    直到看到那片依然蔥翠的高草林,她才稍稍放下心來,一個箭步衝過去。

    藥王谷旖旎的風光,在陰暗的天幕之中,失卻了本來的顏色。

    齊文鳶輕輕的敲開虛掩的門,屋內的熱氣伴着藥草的香氣,噴薄而出,熱的齊文鳶幾乎睜不開眼睛。

    「皇甫伯伯。」齊文鳶揉着眼睛,在雲霧繚繞中輕輕的呼喚。

    皇甫英聞聲,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門口,眉眼含笑:「鳶兒,你來了。屋子中氣味太濃,我們到外面去。」

    齊文鳶點頭答應,屋子中骨碌碌的聲音,顯然是在煮什麼東西。

    「皇甫伯伯,近日來空氣中瀰漫的瘴氣,您可有所察覺?」

    皇甫英嘆了一口氣,沉重的點點頭,眉宇間滿是擔憂:「鳶兒,不瞞你說,我有所察覺。不過,具體是哪種瘴氣,我也不大清楚。」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齊文鳶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我暫時煮了幾味藥材,藉以驅走瘴氣,有沒有效果卻是不知。」

    皇甫英微一沉吟,眼睛看向屋內,無奈的口氣,不似昔日的自信。

    連神醫都束手無策,她一個小姑娘,又談何拯救蒼生。齊文鳶的神色黯然,扯着衣角,兀自沉默不語。

    良久,她抬起頭,故作平靜的出言勸慰:「皇甫伯伯,您不用焦急,遲早會有辦法的。娘親她的脈象十分不穩,我怕她的身子再出什麼變故,特意來請您去一趟。」

    「那我們趕快出發。」

    皇甫英大跨步的走進屋子中,拿了醫箱,吹滅了案頭的燭火。

    察覺到有瘴氣那一日,他心中擔心的全是莫如雪的安危。瘴氣如影隨形,而如雪身子弱,極容易被感染。

    幾日來,他心急如焚,卻找不到藉口去齊府拜訪。

    今天,鳶兒突然造訪,說如雪脈搏紊亂,他心頭大駭,再也等不得一刻鐘。

    來不及喊上兒子,簡單的披了衣服,徑直往齊府去了。

    連神醫都束手無策的情形,之中定然有貓膩,只是,齊文鳶一時猜不透其中暗藏的玄機。

    皇甫英懷着無比忐忑的心情,重新來到莫如雪的住處。

    由於天氣的緣故,院落里比之昔日,更顯得冷清而寂然。

    如雪見是他來,淺淺微笑,一臉熱情的讓他坐下,眉宇間儘是訝異之色。

    莫非是女兒發現了她的症狀,才特意請皇甫神醫來。她偷眼瞧了下女兒,只見她臉蛋紅撲撲的,顯是經歷了一番長途跋涉。

    她的心頭一軟,臉上浮現出絲絲暖意,果然是母女連心麼。

    「皇甫神醫,我身子很好。」莫如雪不自然的辯解着,不願伸出自己的手腕。

    皇甫英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緊張,故作沒事的解釋道:「夫人,你不要太擔心了,鳶姐兒今日找我來,是給你複診的,確認病根已經拔除。」

    齊文鳶趁機向娘親使了使眼色,臉上保持着恰到好處的微笑,心中卻緊張的要命。

    特意詢問了秀姨,娘親最近有什麼特別的症狀沒有。秀姨說,仿似娘親這兩日總時不時的以手支頤,眼睛緊閉。

    看樣子是生了什麼病,不過,幾次詢問,娘親都擺手說沒事。

    所以,秀姨懷疑娘親,有什麼事情瞞着大家,生怕大家再為此操心。

    她昨天來的時候,也發現娘親的神色之中,隱隱有一抹不適。

    難道,難道,是瘴氣入侵體內使然麼。

    皇甫英緊張的搭上如雪的脈搏,心中暗暗祈禱,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如雪的脈搏,果如鳶兒所說,忽強忽弱。再看眼睛,眼底深處明顯的沉澱出青色。

    他的心中大驚,臉上依然保持着平靜的神色,淡然的開了口:「夫人,沒什麼大礙。若是最近感到頭疼,那是先前病留下的後遺症,只要稍加調養即可。」

    如雪的症狀分明是瘴氣沒錯,只不過,他害怕如雪急火攻心,便沒明說。

    瘴氣病人,保持輕鬆愉悅的心情,對疾病的恢復大有裨益。

    「恩,那就好,我說最近頭疼怎麼總疼。」得知自己的症狀是正常情況,莫如雪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其實,皇甫英剛才說頭疼,只是為了試探如雪。不想,果然被他猜中。

    他強壓下心頭的惶恐,緩步走到書桌前,滿臉憂愁的寫着藥方。

    往常一探查到病人的病情所在,治療方法自然而然的出現在腦海,然後,從筆墨間揮灑出來。

    今日,皇甫英右手執着筆,攤開的雪白的紙上,卻遲遲沒寫下一個字。

    瘴氣的症狀大同小異,治療方法卻截然不同,所謂對症下藥,在這種病情上,卻行不通。

    思慮了良久,他寫下幾味藥性溫和的藥物,暫時起到緩解的作用。

    「夫人,你這幾日,還是少出去走動的好,窗子也儘量少打開。」

    皇甫英起身,恭敬的將藥方遞到雲秀手中。提起藥箱,放心不下的又叮囑了幾句。

    「跟鳶兒說的一樣呢。」莫如雪嫣然一笑,滿臉寵溺的盯着自己的女兒。

    皇甫英詫異的看看鳶姐兒,她年紀輕輕,從未學過什麼醫術,卻能判斷出瘴氣,當真是難得。

    「秀姨,去把早上春杏送來的東西,拿一些給皇甫伯伯。」

    「是,小姐。」

    皇甫英正疑惑間,見雲秀拿過幾塊布塊,布塊的兩端似乎還有繩子縫在其上。

    這種東西,他早年雖雲遊四方,卻從未見過,不由得心生疑問。

    齊文鳶微微一笑,從托盤中拿過簡易式的口罩,仔細的解釋起來:「吶,皇甫伯伯,這樣戴起來,就可以減少瘴氣的吸入。」

    「鳶姐兒,當真聰慧的緊。」

    皇甫英讚許的點點頭,接過布塊,眼睛黯然的瞥向窗外。

    不知道瘴氣還要持續多久,估計鳳翔城中的泱泱百姓,出不了幾日,便會一一感染。

    到時候,哀鴻遍野,京城可就岌岌可危。

    「夫人,我先告辭了。」

    皇甫英躬身鞠了一禮,深垂着頭,心中滿滿的擔憂,不知道如雪能不能挺過這場浩劫。

    見皇甫伯伯要走,齊文鳶鬆開娘親的手,俯在娘親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娘親,我去送送皇甫伯伯。」

    皇甫伯伯平靜的神色之中,明明隱藏着一絲擔憂,她覺得其中有蹊蹺。

    「皇甫伯伯,娘親她……」


    走到院子的中央,見四周空曠無人,齊文鳶焦急的開了口,口氣中滿是忐忑。

    「齊夫人她,她……已感染了瘴氣,眼下卻沒辦法治癒。我開了幾付調理的藥,不知道有沒有作用。

    唉。鳶姐兒,還是先不要告訴你母親的好。」

    皇甫伯伯的一番話,讓齊文鳶的眼神黯淡下去,愣愣的看着院子一角。

    枯敗的花枝,正在風中靜靜的搖曳,有種風燭殘年的淒涼意味。

    現實永遠比希冀來的殘忍。

    送走了皇甫伯伯,齊文鳶一屁股在冰涼的石凳上坐下來,滿腹的熱情被冷水澆熄。

    正憂愁間,卻見小滿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難道世上還有比娘親身子患病,更不幸的事情麼,齊文鳶在心底哀嘆一聲,面色淡漠的問道。

    小滿撫胸重重的出了幾口大氣,待到氣息完全平穩下來,才開了口:「春桃和春杏姐姐,被二夫人發落到柴房了。」

    「什麼?」

    齊文鳶「霍」地站起身,口氣中滿是驚慌。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萬萬想不到柳若棠竟出手這樣快。

    「一大早,二夫人便上門,說是春桃和春杏姐姐,故意包庇小姐,其罪難恕。」

    小滿回憶着早上的情形,驚恐的睜大了雙眼,顯是被柳若棠的氣勢所懾。

    這老狐狸,齊文鳶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眼睛中流露出久違的恨意。

    柴房位於齊府最偏僻的東廂房,平時少有人來,只有個別犯了重大罪過的僕人,才會被發落到這裏。

    一般情況下,犯罪的僕人需在柴房受得幾天罪,然後,被無情的掃地出門。

    齊文碧的貼身丫頭紅兒,當初就是因為被貶柴房,一時想不開,這才懸樑自盡。

    齊文鳶的腳步匆匆,生怕去遲一步,春桃和春杏吃什麼暗虧。

    柳若棠那老女人的心腸,毒如蛇蠍,如何肯輕易放過自己的近侍。

    「你們倆還不快從實招來,五小姐她出府到底是為何故?」

    才走進柴房,遠遠的便瞧見,柳若棠雙手叉腰站着。聲色俱厲的狠狠逼問聲,清晰的傳進耳朵。

    春桃虛弱的跪在地上,無力的辯解着:「回夫人,小姐她只是到街上採辦東西。」

    她和春杏滿身濕漉漉的,幾縷秀髮盪在臉上,水珠一顆顆從臉頰上滾落下去。

    單薄的幾層衣衫貼在身上,臉色凍得蒼白,牙齒緊緊的咬在泛白的嘴唇上。

    見春桃春杏受如此重的體罰,齊文鳶的眼中噙淚,一個箭步衝上去,張開雙臂護在春桃春杏前面。

    她虎視眈眈的瞪着柳若棠,眉宇間滿是怒色:「姨娘,請問她們犯了什麼罪,你要如此折磨?」

    「自己的婢子犯了錯,做主人的還不知麼?」齊文鳶的到來,顯然在柳若棠的意料之中,她不以為意的嘿嘿冷笑了兩聲,語氣十分不屑。

    齊文鳶不甘示弱,上前兩步,奪去長喜手中的木盆:「姨娘,您這種逼供的方法,可真是不光彩。」

    長喜碰上五小姐凌厲的目光,雙腳一哆嗦,識趣的遠遠退在一邊。

    五小姐最近深得老爺寵愛,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所以,她一個作下人的,倒也不敢公然的與五小姐為難。

    「這些個小丫頭,別看弱不禁風的,嘴倒緊的很。不給些苦頭吃,怎麼會說出真相。」

    見到長喜反常的反應,柳若棠的秀眉微蹙。硬生生的咽下一口惡氣,斜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春桃春杏,口氣中滿是譏諷之意。

    齊文鳶滿臉疼惜的扶起春桃春杏,將裹在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二人身上。

    果然對待惡人,不能心慈手軟。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反咬一口。

    春桃春杏感激的望着小姐,怕小姐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受風寒,執意的不肯披上披風。

    三個人推搡不下,柳若棠冷哼了一聲,嘴角輕微的上勾,冷冷的道:「可真是主僕情深,叫人看了噁心。」

    「姨娘,有什麼事直接沖我來就好,何必牽連到旁人。」

    齊文鳶心頭恨恨的,眉毛一揚,目光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憤恨。

    就在幾天前,她還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以為柳若棠不過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假以時日,應該會有所改變。

    就在此刻,她心中的報復念頭,前所未有的強烈。

    綺夢香,也是時候發揮作用了,她恨恨的在心中盤算。

    「呵呵,是麼,那再好不過。鳶姐兒,齊府的家規,小姐在沒得到許可之前,是不許私自出府的。你明知故犯,還讓丫頭給你包庇,我這做長輩的豈能袖手旁觀。」

    齊文鳶的毛遂自薦正中柳若棠下懷,她懲罰春桃春杏,也不過是逼齊文鳶承認自己觸犯家規。

    見齊文鳶願意自己接受懲罰,她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看着齊文鳶,眼角掛着一抹得意之色。

    她的女兒,碧姐兒,被禁足已經數月有餘,遲遲得不到解除令。

    連她一向敬愛有加的丈夫,似乎也時不時的偏袒齊文鳶,對放碧姐兒出來的事情,絲毫不掛在心上。

    縱然她以淚洗面,每日苦苦哀求,丈夫的回答總是一個:碧姐兒她自作自受,該讓她吃點苦頭。不然,以後還指不定做什麼錯事呢。

    一步錯,步步錯。

    她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沒能早早的取了莫如雪母女的性命。所以,間接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她的女兒,被困在深閣,不得踏出一步。莫如雪的女兒,卻備受青睞,逍遙自在的遊蕩在齊府與外面。

    這口惡氣,她怎能輕易咽下去。

    「姨娘,你的話是沒錯。但我出府,是有要事在身,算不算觸犯家規,老祖宗自有定論。可輪不到你這個偏房,在這裏說三道四,隨意動用刑罰。」

    齊文鳶雪白的臉龐,因為憤怒的緣故,薄薄的紅了一層。在暗沉的天幕里,明晰可見。

    柴房外面,一棵高大的梧桐樹,孤單的站立在風中。

    葉子嘩嘩的掉落下來,一片一片,在空中打着旋,像是孤單的燕尾蝶。

    齊文鳶用手拂去肩上的落葉,不甘示弱與柳若棠對峙着。

    偏房兩個字,像把鋒利的刀子,戳在柳若棠的胸口上。

    她氣得渾身哆嗦了一下,滿臉怒容的指着齊文鳶,惡狠狠的道:「你這丫頭,竟敢出言不遜。行,我們就到老祖宗那講理去。」

    「那好的緊。」

    打發小滿帶着春桃春杏回去換乾衣服,齊文鳶跟隨着柳若棠緩緩往福壽居走去。

    一路上,齊文鳶兀自沉默不語,在心中暗暗盤算該如何解釋。

    涼爽的秋風,陣陣吹過,卻吹不散漫天成片的陰霾。

    感覺到絲絲寒意沁入骨髓,齊文鳶下意識的拿手抱緊了雙肩。雙手卻裸露在冷寂的風中,生生的疼。

    只不過,肉體上的疼痛,卻如何能抵得過心裏的淒楚。

    娘親的病,鳳翔城黎民百姓的安危,瀰漫在每個角落裏的瘴氣,每一件都是天大的難題。

    按理說這種時刻,世上總會出現一位英勇的救世主,救黎民百姓與水火之中。

    很可惜,她不是。

    離福壽居的路程,並算不上遠。不知是因為低落的心情,還是因為與討厭之人同行,整個路途下來,她身心具備。

    佛堂里,青煙裊裊,燭火點亮在四周。

    救苦救難的菩薩,一臉慈祥的端坐在佛堂中央,手捧玉淨瓶。仿似手中的靈枝輕輕一揮,世間的所有災難便能遁於無形。

    只是,香一根根的點燃,心愿一遍遍的許下,這次,菩薩卻沒能如願的顯靈。

    老祖宗靜坐在蒲團之上,雙眼緊閉,右手機械的轉動着佛珠。

    自小到大,活了大半輩子,她從未見過如此這般連日的陰霾,感覺像是再也不會天晴。

    不祥的預感,讓她整日吃齋念佛,虔誠的一遍遍將香插在香爐之上。

    她沒什麼其他抱負,只求齊府一家老少,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這場無形的災難。

    「祖母,鳶兒有錯,請您責罰。」

    齊文鳶大跨步的進到佛堂,將頭深埋,虔誠的跪倒在老祖宗的跟前。

    老祖宗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在孫女的臉上骨碌碌的滾動了幾下,臉露驚訝之色:「鳶姐兒,發生什麼事了?」

    齊文鳶正待開口回答,卻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老祖宗,若棠看你來了,若棠有錯,請您責罰。」

    只聽得撲通一聲,柳若棠俯下身,跪倒在另一側。

    生怕齊文鳶惡人先告狀,柳若棠緊隨其後,眼中閃出一絲狡黠,學着齊文鳶的樣子,盈盈拜倒。

    「若棠,你又犯什麼錯了?我可是糊塗了,難不成幾日不見,齊府倒流行起犯錯來了。」

    齊母的臉上疑問更重,孫女跟兒媳,一個個前來認錯,當真前所未有。

    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她的心臟砰砰的亂跳。這種節骨眼上,她生怕齊府出什麼變故。

    柳若棠雙手撐地,頭微微的抬起,臉上滿是自責:「老祖宗,都是若棠不好,若棠管教無方,求您處罰。

    鳶姐兒她私自外出,壞了齊府的規矩。碧姐兒已經鑄成大錯,若是鳶姐兒她再出什麼意外。。。。。



第一百五十一章 波瀾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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