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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焱皇宮內。
粉粉嫩嫩的小娃娃乖巧的窩在父皇的懷裏,瞪着一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好奇的觀望着前來稟報的手下:
「啟稟陛下,事已全部辦妥。我等先潛入鳳國四方打探消息,得知原三皇子的火藥都準備的差不多之後,方掘開堤壩,倒灌鳳國。」
端坐在龍案之後的男人輕輕的拍撫着兒子小小的脊背,聞言略略抬眸,眸中凜冽鋒芒一閃而過,低聲問道:「可有傷亡?」
「並無。那水初時能到成年男子的腰際,後慢慢降低下去,只到人的小腿肚了。加之鳳國當初遭受重創,不少人家早已遷出,國內餘留的大半都是原三皇子的人馬,並無多少普通百姓了。」
安如晦意料之中的點點頭,又詢問道:「那放水倒灌之後,成效如何?」
手下當即露出解恨表情,不過看在還有年紀幼小的皇子在,不宜大聲喧譁的份兒上,只得強壓住內心激動,沉聲道:
「回陛下,成效甚好。那殺人狂魔所製造的火藥因先前遭人放火燒過一次,他唯恐再有第二次,便遣人用陶罐全部裝起,並用泥封口。
卻不知,陶罐倒是能禁得起水泡,泥卻不能!自然是全部淹沒,一個不留!
聽聞那原三皇子得知此事後,可氣的不輕,連夜派人來填堤壩,還遣了大批的士兵把守搜捕,誓要把掘開堤壩的人找出來抓住,不過可惜,那時屬下已然帶人早早撤退,只給他剩跳腳的份兒了。」
大概安如瑾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所向無敵、無往不勝的神兵利器,不但怕火,更怕水!
稍微一個不小心,要麼禍及自己人,要麼全部啞炮給他看!
安如晦唇間染上幾許笑意,低頭抓住兒子無意識揚起的小手放到唇邊親了親。
小手心中傳來的癢意惹得娃娃一陣咯咯直笑,肖似娘親的眉眼了無陰霾的彎起,稚嫩可愛,單純燦爛,令人忘憂。
「好,這次你們辦得很好,」安如晦專注的凝視着兒子玉雪可愛的笑臉,頭也不抬的道:「傳令下去,凡是參與此次行動的人,重重有賞!」
手下面上一喜,乾脆利落的答了聲『是』,便輕手輕腳的退下了。
***
夏國,皇帝陛下的寢宮內。
香味黏膩而濃郁的薰香裊裊婷婷,盤旋直上,灑滿了寢宮內的每一處角落。
層層疊疊的薄粉紗幔綺麗而旖旎。
紗幔之後,巨大的龍床之上,一對男女正在翻滾糾纏。
片刻後,不再年輕、體力不濟的男人便趴在女子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顯然是已經完事,且僅此一小會兒,便幾乎掏空了他的所有力氣。
葉若虛在心裏暗罵男人沒用,卻不敢在此時推開壓在她玉體之上的死豬,怕男人不小心因此而傷了自尊對她生怨,便強壓下欲求不滿的情緒,違心的稱讚道:
「陛下真是龍精虎猛。只是臣妾太沒用了,居然沒這一會兒子,就覺得累了呢,陛下可否放臣妾休息一會兒?」
她不說是男人太沒用,將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還給了對方台階下,這怎能不讓夏國國君聽的心裏一陣熨帖與感動?
他心裏知道是自己滿足不了對方,可知道是一回事,容不容得下別人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了。
夏國國君忍不住撐起雙臂,居高臨下的看着身下的美人兒——
只見她星眸微張、眼波迷離、媚態橫生、朱唇輕啟,頓時生出想要再來一次的衝動。
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夏國國君只能望美興嘆,訕訕作罷。
他滿心不舍的退到一邊,正遺憾着,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有貼身太監聲音急切而小心的響起:
「陛下,有急報上奏,可容稟?」
一聽是國事,夏國國君心裏頭的那點念想一下子也跟着萎了,有些不耐煩的道:「是何事?」
心裏卻想着他大夏國乃當今大國,實力雄厚,等閒小國不敢來犯,大概又是哪裏鬧旱災水災了吧。
誰知,卻聽那貼身太監語氣焦灼的道:
「稟陛下,剛剛收到急報,說是駐紮鳳國的衛羽國國師,為征服大焱周遭小國而製作的那一批火藥,全都餵了水,無法再用!」
「什麼?!」
到底是在龍椅上坐得久了,夏國國君一下子便明白了這消息的重點所在,驚得一下從龍床上坐了起來。
可惜剛才耗力太巨,導致他的腰腿等處還軟着呢,這一下還沒坐穩,就險些直接重新栽回。
葉若虛連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才沒有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別人面前失態,只聽他急聲追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這可是真的?!」
太監帶着哭腔應道:「急報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奴才半分不敢作假!」
夏國國君的臉都白了。
想他剛剛因為鳳國的那位,覺得大焱現在猛虎在前,不敢輕易派兵出家門,因此才接受了葉若虛的建議,在結盟大會之後,伏擊大焱皇帝。
若是事情成了,大焱必定會起內亂,若是事情敗了,他也沒什麼損失——
因為大焱根本不敢派兵來報仇攻打,而且,據說鳳國那位與大焱皇帝有莫大的血海深仇,說不定大焱很快就要被那位大魔頭給滅了。
就是因此這層考量,他才有恃無恐的下了手。
如今、如今竟然收到了鳳國那位火藥全部報廢的消息,這不直接的告訴了他,人家大焱現在沒了強敵,可以騰出手來收拾他了嗎!
不願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的夏國國君開始大聲的叫嚷起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衛羽國的國師那般聰明強悍,肯定不會允許有人動他的火藥,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人用水全淹,這是假的,一派胡言!」
太監哭喪着臉補充道:「稟陛下,那火藥據說怕火又怕水,是有人挖開鳳國境內一條名為鸞水的大河,倒灌城內,才引起如此下場。」
「是誰?是誰居然如此膽大,敢與衛羽國的國師做對?」夏國國君不可置信的質問道。